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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第84章 詛咒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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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告訴你他想要什麼,所以同等的,如果你能赢他,也能從他那裡得到任何你想要的東西,包括他的命,”淩晚殊笑了笑,順手修複了帥帳的桅杆後掀開了布簾,“但我不知道有誰能赢他。”

然而她一隻腳剛踏出帥帳,就聽見身後傳來了塔爾的聲音。

“你的愛人,死在欺詐的賭局中?”

她擡起的手釘在了原地,猛地回頭望向了塔爾,之後不過眨眼間又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多蠢。

“先走一步,”淩晚殊連忙回過身,不想多待甚至一秒,“明早出發去極北冰原,去河邊找我。”

塔爾望着她的背影眯起了眼睛,直到虞影溯稍稍動了一下才回過神。

玄逐歸離開帥帳之後去了魚散疏的帳中,他們一邊等着塔爾這邊的結果,一邊繼續剛才沒商量完的事宜。一隻信鴿被守在外面的侍衛帶了進來,玄逐歸的動作一頓,忽然察覺到了讓他熟悉無比的心慌感。

“哪裡的來信?”玄逐歸問。

“回家主,是月眠城,”侍衛覺得有些奇怪,玄逐歸從前從不問這種問題,“難道……信鴿有何不妥?”

玄逐歸一頓,讓魚散疏拆了信匣,道:“沒事,你下去吧。”

侍衛答了一聲“是”。

“小魚,”玄逐歸說,“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魚散疏一愣,遞給他信紙的動作也跟着僵住了。

“上一次我有這種預感是在去年年底,”玄逐歸捏緊了封喉刃的劍鞘,“我爹……”

“家主,”魚散疏打斷了他,“無論發生什麼,我都追随您。”

玄逐歸一愣,随即反應過來了。他上一次幾乎衆叛親離,血脈相連的家人成了敵人,幾乎舉目無親。

魚散疏是怕他再次陷入那樣的境地,但他自己怕的卻是别的。

“信給我吧,”玄逐歸深吸了一口氣,“其餘按照計劃行事。”

月眠城的一切原本都在軌道上。

一天前的夜晚,跟着曠星到達月眠城的泰爾卡在巡邏時發現了一個在路邊昏迷不醒的人。那是位年輕的女性,渾身都因為高燒變得滾燙,臉上還殘留着從眼眶流淌而下的血迹。泰爾卡一愣,連忙叫人擡來了一個擔架,把她帶去了最近的一個醫館。

月眠城并不算大,這一日曠星常去的藥店正巧缺了一樣藥材,隻能來這個稍遠的醫館取東西。他起初還以為那不過是一個流浪者,但剛一側目就愣住了。

“醫師!”曠星幾乎要站不住了,他猛地沖到醫館裡大叫,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救她,快!用你們最好的藥材,去請月眠城最好的醫師,救她!一定要——”

原本屬于夜晚的靜谧在瞬間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陰霾。醫館裡的人知道曠星的來曆,他的臉色太過難看,沒有人敢不把他的話當回事。

“泰爾卡……”曠星顫着聲,他覺得一陣腿軟,“你……在哪裡找到她的。”

“西城門進來不遠處的路邊,我怕她死在那裡,”泰爾卡有種不祥的預感,“她……是誰?”

“玄家的軍師,沈初墨……”曠星的聲音都在發抖,“她現在應該在蒼炱北樓的姚家,不應該在這裡……”

蒼炱北樓發生了什麼?姚家對她做了什麼?那邊很久都沒有消息了,現在玄家的頂梁柱之一突然倒在了月眠城,他們竟然沒有得到半點消息……

“你看着這裡,有任何情況都立刻到玄家通知我,”曠星覺得自己的心髒要從胸口跳出來了,“我……我去給統帥寫信。”

曠星奪門而出,他一路狂奔回了玄家,剛一進門就撞上了蘭克·索薩和洛斯特·佩爾。

“怎麼了?”蘭克見他氣都快喘不上來了,“你先喘個氣。”

“沈、沈初墨……”曠星扶着門框,“她……在西城門的醫館裡。”

蘭克頓了頓,沉了聲:“姚家對她做了什麼?”

“我還不知道,”曠星都快急哭了,“她眼睛好像——”

“曠星!”泰爾卡的聲音出現在他身後,“操,姚家那群畜生不如的東西!”

泰爾卡連拖帶拽地把曠星帶到了玄家的議事廳,不等他反應過來就低聲說道:“軍師眼睛被毒瞎了,現在高燒不退,還不知道能不能恢複。醫館那邊說如果明早之前醒不過來就危險了,她不止眼睛,整個人都快被姚家給藥死了。”

“我去送信,”蘭克說,“獅鹫速度比信鴿快,明天就能把消息送到玄逐歸手上。”

他們都知道沈初墨對玄家來說意味着什麼,姚家這是宣戰,并且蓄謀已久。

“不等到明天早上嗎?”洛斯特問。

“不用,”蘭克沒有猶豫,“無論她是不是還活着,之後要做的事情都不會有太大的區别。玄逐歸不能再用她,對整體的大局來說她是生是死沒有區别。”

洛斯特“哦”了一聲,又問:“那對家主他自己來說呢?”

蘭克頓了頓,低聲道:“那是他自己的事情。”

議事廳裡陷入了死寂,數秒之後,蘭克的一聲歎氣終止了無聲。

“我回來之前所有事情交給埃爾文,他該做點事情了,”蘭克說,“曠星,讓荒鶴放他出來。”

曠星皺了皺眉,說:“我需要請示皇女。”

“随意,反正結果不會有任何改變,他埃爾文·羅蘭來這裡就是為了和羅伊爾對着幹,一直被關起來算什麼,人質?你大可以試試看羅伊爾會不會把他這個弟弟放在眼裡,”蘭克說,“不願意可以拒絕,反正月眠城願意幫我跑着一趟的人數不勝數,不差你一個。”

“你——”

曠星剛說出半個字就被泰爾卡制住了,後者的掌心抵在他肩上用着力下壓,像是要把他按在原地一樣。

“我去吧,曠星哥這幾天太累了,”泰爾卡說,“索薩先生放心,我一定把話帶到。”

蘭克并不擔心泰爾卡能不能把話帶到,他從聯盟帶出來的暗鸮早已經把信号傳了出去,這一次隻不過是試探。他帶着洛斯特騎着獅鹫連夜趕路,最終在晨光升起後不久抵達了法爾伽魯姆的邊境。

日出之後,魚散疏便開始了落月同盟大軍回西涼川的準備工作。清晨那隻玄家來的信鴿隻帶來了一些平常的事情,但他離開帳子的時候瞥了一眼玄逐歸的臉色,那股陰沉的氣息并未消退。

烈日挂在高空,但那股冷意始終散不開。

虞影溯在淩晚殊離開後不久就醒了過來,他的記憶沒有消失,因此清楚地記得塔爾身上的每一處傷痕是怎麼來的,記得他被木頭貫穿的小腹和徹底斷了的腳踝,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反應能力。

“我沒事,”塔爾揉了揉他的頭發,覺得自己的腰都要被對方過大的力道給折斷了,“但我們隻有三個月的時間。”

他把淩晚殊的話告訴了虞影溯,但唯獨隻字未提那個交易。後者頓了頓,突然說:“玻佩恩那個死狗的目标是你,但我不知道他怎麼察覺到的。”

塔爾之前就想到了,他遠在千裡之外,照理來說玻佩恩不可能知道。或許是烙印讓他們之間的羁絆漏了陷,又或者……暗黨有意讓虞影溯擺脫桎梏,重獲自由。

“我會把他捏成灰。”虞影溯吻着塔爾的臉頰,聲音裡帶上了十足的殺意。

“他會死的,”塔爾低聲道,“你現在……有哪裡不舒服嗎?”

詛咒的侵蝕其實很緩慢,虞影溯現在還沒什麼實感。但他知道淩晚殊不會瞎說,時間會證明一切。

“沒有,”虞影溯眯着眼,捧着塔爾的臉蹭他的鼻尖,“你看我現在不是挺好的嘛。”

“你哄小孩?”塔爾伸手就拽他頭發,“别撒嬌。”

虞影溯忍不住笑出了聲,托着塔爾的腿根把他抱了起來,抵着立柱封住了他的唇。他們嘴裡都還帶着殘留的血腥氣,但這個吻少有的不像撕咬,也沒有獠牙。

“疼嗎?”虞影溯按着他的腹部,“癢嗎?”

“都說了沒事,”塔爾的呼吸交錯在字詞之間,帶着十足的淩亂,“已經好了。”

“噓——”虞影溯半阖着眼,“我不是在問你。”

怎麼可能不痛不癢,他的衣服都被血浸透了。虞影溯恨不得現在就回琳琅天城把薩蘭·玻佩恩撕成碎片,但他做不到,他去了隻有一死。

“明天出發去極北冰原,早點進霜蘭幽谷吧,”塔爾說,“我想去拿鑰匙。”

“好,”虞影溯應下了,又感覺不夠鄭重,再一次重複,“好。”

正午的陽光讓濱塔西斯平原的溫度升高了很多,虞影溯沒有離開玄逐歸的帥帳,他不适合出現在太多人面前。暗黨那邊必定已經開始懷疑他了,弗盧索的舉動本身就是不信任的表現,更别說薩蘭·玻佩恩那一掌導緻的後果。

塔爾的腳踝在骨骼接上之後沒多久就大緻恢複了,除了還有點酸脹之外再沒什麼影響。但他剛一出帥帳就看見了一個人,他站在獅鹫邊旁邊,身邊帶着一個塔爾先前見過的洛斯特·佩爾。

這人他化成灰都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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