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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第115章 曼陀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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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十分鐘就遲到了,那個女人讨厭遲到的人,”玄逐歸滿臉不耐煩,“你到底畫好了沒?”

“她還讨厭曼陀羅花,但你今天的任務就是往槍口上撞,”羽溯勾完了他的唇角,“行了美女,穿鞋去。”

玄逐歸一邊走一邊覺得腿癢,裙擺掃到身上的感覺太詭異了。而等他看到了那雙羽溯口中的鞋,連自我了結的心都有了。

“高跟,”玄逐歸轉過頭,一臉的難以置信,“我,這麼高的跟?”

“西涼川的女人不穿高跟鞋嗎?”羽溯擦了擦手,“血族宴會上的所有女性血族都穿這個,我以為這是基本禮儀。”

“為什麼要穿這個折磨人的東西?隻有琳琅天城才破事多,但初墨從來不樂意去那些地方,”玄逐歸比劃了一下,依舊無法上腳,“老子穿完都跟你一樣高了。”

“我不介意,女士的身高不會成為我評判她的标準,”羽溯微笑道,“還有,你的頭發得放下來。”

玄逐歸一直都紮着高馬尾,他束發時的發尾已經到了腰際,散開之後顯得更長了。羽溯沒去拿桌上的梳子,他掌心裡凝出了一個深灰色的光球,往玄逐歸的黑發上一抹,還帶着束發痕迹的長直發轉眼間就成了風情十足的大卷。

“你他媽——”

“如果你想被認出來,”羽溯攤手,“我可以幫你恢複原樣。”

玄逐歸一口氣險些沒接上來,他盯着羽溯看了足足半分鐘,最後咬牙切齒道:“你完了。”

羽溯表示随時待命。

玄逐歸最後隻剩下了鬓邊的兩縷頭發還垂着,後腦原本束馬尾的地方變成了一個精緻的發髻。玄逐歸動了動頭,不幸中的萬幸是這個造型不影響活動。

“你可以不穿鞋,”羽溯說,“光腳吧,正好方便行動。”

玄逐歸十分滿意這個提議:“進去之後要幹什麼?”

“抛媚眼,”羽溯一本正經道,“對文曼。”

玄逐歸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臉上的微笑十分得體:“你很好。”

同一時間,第七夢境之内

塔爾本以為夢塔内部的構造和無間塔相差無幾,但進來之後才發現完全不一樣。夢塔光是一層就有足足十個高度的平台,它們交錯着懸浮在半空,如果來者沒有自己登上去的能力就隻能等平台靠岸。這裡和無間塔一樣,兩層之間的階梯都有着空間壓縮的法術,但通向高層的通道前站着的并非守衛。

虞影溯不知道從哪裡撈出了一枚戒指,那上面嵌着一顆巨大的祖母綠寶石,綠得純粹又幹淨。守在門口的一個衣着暴露的男人跪在了他身前,雙手高舉過頭頂接過了這個入場券,爬行着為他們帶路。

“每一層都像是一個單獨空間,層主可以自己安排裡面的構造,不過樓梯通道都屬于陳安,”虞影溯指了指過道牆壁上尤其矚目的巨大鹿頭,那對鹿角幾乎橫貫了通道的整個天花闆,張牙舞爪地彰顯着擁有者的富裕,“十五年前獵得的,這是瓊佩密林的鹿王。”

虞影溯沒有改變自己的聲音,他和塔爾說話時連語氣都和平時一模一樣,全然沒有尴尬感。

塔爾把聲音壓得很低,輕得幾乎都聽不見:“這裡的人都這樣?”

“隻有二層這樣,”虞影溯很配合地低聲道,“文曼的喜好。”

他們說話間,一股奇特的香味從随着二層的燈光一同撲面而來。塔爾的腳步一頓,他記得這個味道,先前在霜蘭幽谷裡讓他出現幻覺的就是這個。

“古魔派的每個領主都有擁有古代惡魔的紋章,”虞影溯擡起了手背,屬于烙印的紋章閃着幽光,“文曼胸口正中的位置,有一個屬于欺詐的紋章。”

塔爾眯起了眼睛,他們選對人了。

“古魔派九大領主,雖說是按照古代惡魔的數量來定的,但一共隻有四個種類的紋章,”虞影溯道,“欺詐、死靈、惡疾和混沌。”

深淵海裡的沉眠和幽閉和魔族沒有什麼來往,他們很久都未曾出現在人們視線中,沒有交集也算合理,但塔爾意外的是另外三位。

“烙印和深魇沒有?王權也沒有?”

“王權是魔族大君的契約惡魔,而魔族大君的親妹妹是清道夫首領,和古魔派對立很久了,”虞影溯解釋道,“不過烙印比較特殊,她始終都是中立的。”

深魇和王權關系匪淺,而這中間從未表過态的烙印始終都遊離在兩方勢力之外,也自然而然了成為了各自争搶的對象。古魔派說到底信仰的也并非全部的古代惡魔,他們隻在意能不能帶來利益,沒有人會真的忠誠。

“我今天還聽到一個說法,有人議論烙印這是第一次給别人賜印,她選擇了王權的對立面,”虞影溯讓領路者退後,自己摟着塔爾走進了昏暗旖旎的暖色燈光中,“下午我見過你回去之後在酒館裡遇到了一個信使,他給了我一張邀請券,上面有文曼的唇印。”

塔爾這才明白烙印為什麼說這個紋章可以幫助他們,他問道:“古魔派的九大領主按照原本的安排,是不是各自的紋章都不一樣?”

虞影溯笑了,用落在他唇邊的一個吻回答了這個問題。他原本隻是懷疑,但在收到文曼的請帖之後證實了這些流言的真實性。羽溯那時躲在酒館的一面牆後,僅僅一個眼神交流,他們就都明白了自己應該幹什麼。

羽溯如今用着虞影溯的外貌,無夢城人盡皆知有個黑色長發的吸血鬼殺了欺詐,而欺詐是文曼所信奉的魔。塔爾雖然不知道玄逐歸最後會用什麼模樣出現在衆人眼前,但隻要他還站在羽溯身邊,矛頭對準他就會是毋庸置疑的事。

“所以他們要遲到,為了惹怒她,”塔爾思索着,“也為了讓文曼注意到你,方便把落霄倒進她的酒杯。”

不,不止這個。

“隻要你們動起手,羽溯加入清道夫和你加入古魔派都會少一層障礙。而我其實無所謂,因為對魔族來說愛人和紋章相比不值一提,我甚至可以是沖破斯卡文吉爾家内部的突破口,”塔爾飛快地用氣音念着,忽然又頓了一下,恍然大悟,“而她今天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在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雙塔三千米以内禁飛的情況下讓我從無間塔頂摔到地上。”

虞影溯笑了:“雖然不知道她是有意還是無意這麼做。”

七點整的鐘聲敲響了,夢塔内的鐘聲和無間塔裡的一模一樣,但之後開始的不是血水遍地的決鬥,而是紙迷金醉的舞會。

“文曼的發簪有什麼用?”塔爾問。

“空氣中的所有氣味都是從她那個發簪裡溢出來的,離得越近,幻覺越嚴重,”虞影溯攔着塔爾的肩膀,勾手擡起了他的下巴,“今晚陪我演場戲,寶貝,你是那個被我迷得神魂颠倒的斯卡文吉爾家的小孩。”

文曼的視線越過了層層人群,在虞影溯說出最後一句話的同時落在了他們身上。塔爾那一刻眯起了眼睛,他忽然有了當時面對欺詐時的感覺。但那個盤着發的女人似乎隻是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缥缈的視線并未在他們身上停留多久。

“歡迎來到我的舞會,”文曼抽着煙鬥,繞着腿坐在了台階盡頭的一張高腳凳上,往空中吐出了一個愛心形狀的煙圈,“既然來了那就都是客人,祝你們今夜……玩得盡興。”

塔爾這時候才真正注意到了舞會場内衆人的裝扮,他們中有一大半都穿着和領路者類似的裝束,有些跪在地上成了賓客們的座椅,有些已經成了煙灰的墳地。

他們在這其中格格不入。

“看看,這裡來了一位貴客,我以為王族不屑出席我這種人舉辦的宴會,”文曼伸出手,煙鬥直指着塔爾的正臉,“你可真是把自己裹得很嚴實,但這又怎麼樣呢?誰不知道我們公主殿下的深淵烈焰啊……你們說是吧?”

哄笑聲從四周撲面而來,塔爾明白了為什麼虞影溯要帶他走到靠牆的角落裡,因為這是在舞會中最不起眼、卻也是最容易被針對的位置。他的手臂被反扣在身後,虞影溯沒有鎖住他的動作,隻是用指尖輕輕掃着他的掌心。

有點癢。

“聽說小殿下和蕾妮西亞的關系不怎麼樣啊,有沒有興趣來我們這兒玩玩?”文曼笑道,“你的前任殺了欺詐,雖然沒成功讓你死在幽谷裡……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幫你讓那個吸血鬼灰飛煙滅,你和你的新歡一起跟了我吧?”

虞影溯在他掌心裡寫下了兩個字——不應。

“誰給你的自信,”塔爾冷聲道,“你配嗎?”

文曼忽地發出了笑聲,她的笑聲越來越肆意,最後變成了瘋子尖叫般癫狂的聲音。但塔爾盯着她的臉,從頭到尾都沒看出那張慘白的臉上有半點笑意。

“怎麼辦,小美女?你的情人似乎不和你站在一邊,”文曼深深吸了口煙鬥,一邊搖着頭一邊讓自己周身變得氤氲一片,“你是不是——沒給他嘗足甜頭啊?哈哈哈哈——”

虞影溯的掌心扣在塔爾的下颌骨上,輕輕點了兩下,讓塔爾有一種真的成了籌碼的錯覺。舞會開始已經五分鐘過去了,他不知道羽溯和玄逐歸什麼時候會來,但不論如何他都得和這個毒蛇一樣的女人周旋,直到他們出現。

“我能做的隻有把他騙來這裡,之後的可不歸我管,”虞影溯說道,“我以為您請帖上的意思是隻要他出現,怎麼,覺得不夠?”

塔爾忽然想到另一個問題,如果虞影溯能夠成功成為古魔派的領主之一,那麼他和自己之間今後該是什麼關系?哪個古魔派領主會和清道夫首領的兒子滾上一張床?可他現在什麼都不能問,因為文曼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他們身上,最細微的動作都會被察覺。

『我在你面前,』災禍突然聯系他,『追羽把封喉刃給我,讓我帶給你。』

『他們什麼時候來?』

『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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