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靠到荒地邊上,趙去非當先跳下馬車跑到夏折薇跟前:“踩壞了嫂嫂的花苗,還望嫂嫂海涵。”
荷包鼓鼓囊囊,瞧起來極有分量。
夏折薇落落大方接過,随即擡高視線,望向他身後。
陌生的面孔,熟悉的身型。
比橘粉色晚霞更漂亮的,是他看向她的眼睛。
南風徐徐,發絲浮動,細微的癢意像是能夠鑽到人的心底去。
趙去非看看這個,瞧瞧那個,突然聰明了一回:“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回見!”
除了夏折薇,荒地其他人都沒能認出這個長相陌生的男人是誰。
一路無事回到家裡,男人忽然開口:“小娘子,你夫君何在?”
嗓音憨直沙啞,吓了夏折薇一跳。
“二狗子你搞什麼?”
男子一腳踹上房門,将她抱到桌上的動作十分粗暴,“不在麼?”
夏折薇沒有反抗,任由自己被對方狠狠吻住。
男人嘴唇偏厚,肉感飽滿,水潤甘甜得像顆咬開的櫻桃誘人深探。
夏折薇掙紮起來,很想再看一看他的眼睛。
偏生男人不想如她所願,大掌緊緊箍在她的腰上,呼吸一聲重過一聲。
她背對着晦暗的月色,什麼也看不清楚,小腹傳來熱脹,令人心慌意亂。
“阿皓,别鬧。”
男人頓了片刻,低笑半聲,抓住她的手不住下移:“阿皓是誰?”
他們租住的房間地處巷尾人少清淨,如今入夜更是鮮少有人經過,可方才他踹得随意,房門極可能依舊大敞着。
夏折薇又羞又急,屈膝擡腿便踢:“二狗子,你混蛋!”
男人靈活避開,握住她纖細的小腿,輕飄飄便抵在了中間。
“二狗子?不認識。”
除了眼睛和身型,男人渾身上下,再無和崔二狗相似的地方。夏折薇并不認為自己認錯了人,可耐不住被他接二連三的反駁。
“那你究竟是誰?”
“自己想。”
夏折薇把心一橫,化被動為主動,将人攥在手裡。
男人悶哼一聲:“你這是要謀殺親夫?”
夏折薇不輕不重把玩手上沉甸甸的荷包,哂笑道:“你又不是我夫君,如何算是謀殺?”
“如何不是?”
男人換了腔調追問,聲音清冽好聽,果真是崔皓本人。
“二狗子,你吓死我了!”
夏折薇長出一口氣,心髒仍在急跳。
“你臉上弄了什麼?聲音又是怎麼變的?快給我好好看看。”
“喚我什麼?”
崔皓雙手一撐按在桌面上,将她圍在懷中。
身後就是桌子,兩人緊緊貼在一起,夏折薇直覺危險,胡亂掙紮起來:“哪有你這樣……”
未說完的話被盡數吞沒,逐漸變成了破碎的嗚咽。
崔皓端詳着手指,似笑非笑挑眉。
“你其實并不讨厭我,對麼?”
夏折薇臉紅了,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同他解釋,隻能盡可能轉移話題。
“……阿皓,要不要我幫你?”
“趴好。”
夏折薇趴在桌上,盯着晃動的門闆,想到了蕩悠悠的秋千,不住研磨的石臼。
“好痛,感覺都快破皮了,你怎麼還沒好?”
崔皓将她反轉過來,愛憐地吻了吻額頭:“說些好聽的,或許能快一些。”
“阿皓?”
似乎并沒有什麼用處。
堅硬的桌子化為砧闆,夏折薇雙腿軟得使不上力,隻能虛虛環抱住身前人的脖子:“夫君。”
三狗子激烈跳動着,述說着它的歡喜。
夏折薇不明白崔皓為什麼會對這樣矯情的兩個字富有執念。
“夫君,給我。”
下一刻,她被人狠狠吻住,潔白的煙花徹底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