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茹有些疑惑地看向丁陌。
“你應該比我還要早察覺到,畢竟屍體不會說謊,說謊的隻有人。”
聽到這句話,陳茹沒有忍住輕笑了一聲。
“你說對了,他的屍體告訴我他在隐藏另一個真兇。”
“也就是說,還有個案子?”
“沒錯,我讓你們的組的另一個去查了,你猜我查到了什麼?”
陳茹一副你猜猜的表情讓丁陌下意識地往後撤了撤身子。
“另外的校園暴力?”
“真聰明。”
陳茹笑着說道。
“其實高沢并沒有像大家口中那般乖巧,實際上他利用學霸的名号對另一位同學施展一種校園欺淩,語言、肢體,反正是能羞辱那位同學的手法高沢都做了一遍。”
“聽起來還有同夥。”
“對,首當其一的一位女同學叫陳麗,據說早就對那個同學看不爽了。”
這個陳麗還真是什麼事情都能牽扯上她啊。
不管是林端給自己找來的資料還是張垭垭把那備份筆錄給自己,加上現在陳茹跟自己所說的另一個事情,全和陳麗這個女孩子牽扯上所有的關系,甚至每個環節都參與進去。
倒不如說,像是在做一筆投資。
“不過高沢還做過勒索過那個同學的錢财。”
“那個同學叫什麼?”
“梁院。”
聽到這個名字,丁陌一瞬間沉默起來。
如果自己沒記錯,在接高沢這個案子前,自己就得知還有一個校園霸淩自殺案正在等待自己去解決,但那個案子就在自己回來後,受害者的父母就突然撤了案,甚至還搬家離開了,聯系方式都被注銷。
“你也記起來了吧。”
陳茹自然是明白丁陌想到了什麼。
“撤案的時候我以為是和解了,但現在來看,沒有。”
“因為高沢給了他們錢。”
“也就是說,高沢根本不是沒錢,而是故意裝作沒錢的樣子向父母索取錢财。”
那麼也就意味着,那個人也在說謊。
難怪自己當時覺得那個人有些奇怪,原來是為了擋事實的真相。
“就在你這幾天忙着查案的時候,我們在古蘭河的上遊的一個縣城裡找到了梁院的屍體,現在還在嘗試聯系他的父母。”
丁陌有些沉默。
“梁院是怎麼死的?”
陳茹沒有說話,隻是把手中的啤酒一口氣全部喝完,随後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開相冊裡一個視頻給了丁陌。
丁陌接過手機,手機上播放的視頻裡的男主角正是梁院,身上的白色校服已經被一旁的學生手裡提着的桶裡的水澆灌濕漉漉黏在皮膚上,隐隐約約能看見肉色的皮膚,而在梁院的臉頰上還有幾個紅通通的手掌印,透過濕漉漉的襯衫還能看見梁院手臂上有被煙頭燙傷的傷疤。
直到一位學生入了鏡頭。
丁陌不會認錯,那是高沢。
視頻裡的高沢并沒有那些學生和老師口中說的溫文爾雅的樣子,反而是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用腳狠狠踩在梁院的手上,周圍的學生也不忘記繼續往梁院身上澆水。
“跟你母親一樣,勾引人的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