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自己的事情抱打不平的靈童恨不得将那些白龍消滅。

“這是他們的命劫，我們幹涉不了。”

又是這句話。

在谛聽的印象裡，無論問地藏菩薩多大的問題，後者的回答永遠都是模棱兩可的，除了自己和那位靈童能夠了解其中的意思，但很多人無法參悟話裡的意思而走錯了路。

就像是他說的命運和劫數。

“看來你已經知道玉佩内的秘密了。”

熟悉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響起，谛聽猛地轉過頭，站在自己身後的人正是鹘舟，而不是洛祁舟。

“鹘…舟？”

谛聽有些艱難地喊出這個名字。

“是我。”

“很久沒有看到你這個樣子了。”

對方的回答很快，甚至蹲下身子，與化作幼獸的谛聽對話。

“你不是洛祁舟…”

但谛聽的内心還是産生了一絲落差感。

明明這一刻自己應該開心的。

“那也是我。”

夢裡的鹘舟似乎察覺到谛聽的情緒，就連淡漠的聲音變得有些柔和。

“谛聽，你知道的，我的每一次轉世都是一張白紙，需要周圍的人在上面寫下話語才能形成一個全新的…”

“可你那一次明明可以離開，為什麼還是要！”

谛聽的話語打斷了鹘舟的話。

“你明明可以離開，不用和我去面對燃澤。可你像是一頭倔牛！非要和我死在一起！”

其實那場事故，鹘舟根本不用參加，不用陪着自己去面對燃澤，不用和自己死在那種讓人狼狽的地方，也不用和自己落得如今的下場。

“你就是活該！”

等到所有的情緒發洩完的時候，谛聽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甚至不敢相信自己會說出那些話語。

但夢裡的鹘舟并沒有反駁谛聽的話語，隻是耐心地聽完。

“你…明明好不容易從哪個實驗室裡逃出來，為什麼還要回去…”

對你來說，一點也不公平…

從人變成洛祁舟那一刻開始，自己就收集了關于洛祁舟一生的資料才知道，人在遇到自己之前重活了一世，還是帶着記憶回到了那種實驗基地，冒着生命危險又去做了賞金獵人，直到遇到自己，跳下懸崖重新複活在自己的面前。

“這一點也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