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國内和國外時間差的原因,原本在國内隻需要穿薄薄的襯衫,到了國外就要穿上厚厚的羽絨服。
一時間的氣候轉變讓丁陌有些不适應。哪怕身上已經穿上衣服裡最厚的羽絨服,冷空氣還是不給機會那般找到縫隙鑽進衣内,冷冰冰的感覺讓丁陌忍不住用手捂着嘴,打了幾聲噴嚏。
“不得不說,你居然真的不帶林端。”
陳茹拿着兩杯熱乎乎的咖啡走到丁陌的身邊,順便把一隻手上的咖啡遞給後者。
“帶他沒什麼好結果。”
丁陌接過咖啡,輕輕點了點頭表示感謝,随後微微縮了縮脖子,讓熱咖啡的熱氣呼在自己的臉上,至少不會讓自己的五官凍得麻痹。
“我去附近的居民打聽了一番,大部分人都說沒見到谛聽他們,隻有少部分人還有印象,但對他們行蹤已經記不清了。”
陳茹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緩緩說道。
“那還真是壞消息。”
畢竟谛聽失聯的時間再加上自己趕來這裡的時間,已經有一個月多了,就連之前前者發給丁陌的一些案件進展線索都在這次找人的行動中毫無用處。
“那本日記本呢?還寫了什麼?”
陳茹也知道那本日記本的存在,隻是每次聽丁陌說出其中的内容自己還蠻感興趣的。
“日記本的主人收養那條白龍之後不久出了院,但在一個星期後成為了死刑犯。”
這也是丁陌最不理解的地方。
出院一個星期就變成了死刑犯,那名老人也是在日記本中訴說自己無比後悔的情緒,但沒有再次提起那條龍。
“一個星期?有意思。”
陳茹輕聲笑道。
“在這種年紀成為死刑犯還是很少見的,真好奇他做了什麼。”
說完,陳茹把喝完的咖啡杯子輕松捏成一個餅的形狀,丢進一旁的垃圾桶内。
見遠處的公交車即将進站,丁陌也把喝完的咖啡杯丢進垃圾桶,和陳茹一起上了公交車。
兩個人像是十分默契那般,一個坐在靠近車頭的位子,一個坐在靠近車尾的位子,但公交車上的人并不是很多——兩個年輕的白人坐在一起聽音樂,一個黑人小夥看着車窗外的景色,還有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低着頭,像是睡着那般。
有些奇怪。
丁陌不禁皺起眉頭起來。
随着車輛進入山洞,漆黑一瞬間籠罩在車内,過了一會兒車内的燈才開始亮起來,車上似乎沒有任何異常,但奇怪的感覺還是在丁陌的心頭上。
突然一個急刹車,好在反應及時,丁陌抓着前面的椅子,因為借力沒有撞上去,而車上的其他乘客,除了陳茹以外,似乎都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都撞到前面的椅子或者是靠到一旁的柱子,但隻有那位老太太還是沒有醒來的樣子。
黑人小夥似乎有些不耐煩,直接站起身子沖到司機那邊,跟司機大吵起來。
不太對勁。
丁陌迅速起身,距離老太太幾步時,熟悉的血腥味瞬間湧進自己的鼻腔内。
“Don't move!(大家都别動!)”
丁陌的聲音打斷了車内吵鬧的聲音。
見到乘客們都看向自己,丁陌十分冷靜拿出自己的警員證,随後朝着陳茹投去一個眼神,後者得到示意,站起身子,展示自己的警員證後,從大衣内的口袋裡拿出一次性手套,走到老太太身邊,用手微微擡起老太太的頭,通過燈光的照射,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正插在心髒的位置。
“衣服上沒有血。”
陳茹輕輕掀開老太太身上的外套,沒有任何血迹,如果沒有靠得很近,這股血腥味很難聞到,随後解開裡面的襯衣,陳茹抽出一條猩紅色的長條毛巾。
“專門吸水的。”
陳茹找到裡面的吊牌,看着上面的标簽說道。
“那就是有備而來的。”
丁陌皺起眉頭,緩緩走到司機和黑人小夥身邊。
“Please call the police.There has been a murder here.(請打電話報警。這裡發生了命案。)”
那位司機似乎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看見丁陌走過來的時候還有些愣神,直到後者用流利的英文和自己說話才反應過來,慌慌忙忙地拿出手機報了警。
見到司機報了警,丁陌重新審視了車上的乘客。
兩個白人小情侶也似乎是第一次見到或者說是第一次這麼靠近兇殺案現場,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而自己身旁的黑人小夥也是被吓到了,緊張地張着嘴也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