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國國君知曉宋子源心情不佳,做了一禮,趕緊溜之大吉。
嘭!!
四下隻剩下宋國的隊伍,宋子源狠狠将腰間的佩劍往地上一扔,呵斥道:“廢物!!都是一把子庸狗!若是叫喻隐舟得到了太子的歡心,一切都完了!完了!”
政卿連忙道:“君上、君上息怒啊!”
宋子源氣的臉色通紅,一改方才翩翩君子的模樣,呵斥道:“還有,孤方才看到一個酷似大哥之人。”
“甚麼!?”政卿大驚失色:“長長……長公子,不是已經……”
政卿派去追殺宋子嬰的死士,一直沒回信,已然過去整整一年,政卿還以為宋子嬰早就不知死在了甚麼地方。
宋子源赤紅着眼目,道:“穿着寺人的服飾,方才太子攸甯一下車,便給擋住了,孤看的并不真切。”
政卿道:“君上興許是看錯了,畢竟那個……”
“孤有讓你開口麼?”宋子源一把揪住政卿的衣領,猙獰的道:“去找!!不管你用甚麼法子,把喻國的随行寺人翻個底朝天也好,給孤找!找!!”
“孤有預感……”
“孤的大兄還活着,還活着……”
宋子源說着,變成了喃喃自語,似乎又想起了甚麼,指着政卿道:“還有,給孤仔細查喻隐舟和葉攸甯的幹系,他們是如何好上的,孤便不相信,太子攸甯癡戀一個寒生那麼多年,竟轉頭就與喻隐舟好上,這其中,必然有玄機。”
“是是,君上……”
喻隐舟摟着葉攸甯,做戲做全套,二人一起來到專門為喻國國君準備的禦營大帳。
此次的會盟,在雒水之畔,雒師比鄰的楊國舉行,楊國國君特意為喻隐舟置辦了這樣規模奢華的營帳,但他事先不知葉攸甯也會到場,所以并沒有準備太子營帳
楊國國君請罪道:“太子恕罪,太子贖罪!臣身為東道主,招待不周,不過請太子寬心,臣這就令士兵們加緊動作,立刻紮一個新的營帳為太子下榻,定在接風宴之前完工。”
葉攸甯還未開口,喻隐舟已然一副主人家的模樣,道:“無妨,攸甯與孤住在一處便好。”
罷了還臉不紅心不跳的補充道:“這一路走來,孤都是與攸甯同寝同食,同榻同卧的,楊公也知曉,攸甯他素來體弱,下榻在一起,也方便照顧攸甯,不是麼?”
“是是是!”楊國國君谄媚道:“喻公與太子,情真意切,感人肺腑啊!”
楊國國君拍了馬屁,很有眼力見兒的轉身退下。
喻隐舟一臉體貼,幫葉攸甯打起帳簾子,摟着葉攸甯入内。
一走入營帳,帳簾子堪堪放下,喻隐舟立刻松開手掌,葉攸甯也後退了兩步,二人同時拉開距離。
喻隐舟冷笑:“你還嫌棄孤了不成?”
葉攸甯微笑道:“君上哪裡的話,自然沒有。”
喻隐舟指着葉攸甯與自己之間的空隙,道:“那你為何後退?”
葉攸甯眨了眨眼,道:“君上亦後退了。”
喻隐舟道:“孤可後退,你不可。”
對于喻隐舟的“無理取鬧”,葉攸甯報以一笑。
師彥知曉宋國素來與喻國不和,方才私底下去打聽了一下這幾日宋國的動靜,剛要前來回禀,打起帳簾子,道:“君上……”
師彥進來的卻不是時候,不知葉攸甯又做了甚麼,惹了君上不快。
喻隐舟感覺自己被葉攸甯的笑意嘲諷了,道:“怎麼?方才不是你在人前,對孤毛手毛腳,堂堂大周太子,竟……”
饒是喻隐舟見過大世面,還是頭一次遇到“鹹豬手”,頓了一下,道:“竟孟浪的摸孤的胸口。”
師彥下意識瞄了一眼喻隐舟的胸口,趕緊垂下眼目,眼觀鼻鼻觀心。
葉攸甯倒是爽快,點點頭道:“方才攸甯,的确頑弄了君上的胸部。”
喻隐舟黑着臉,頑弄?
葉攸甯平靜的道:“君上若是覺得吃虧,摸回來也可。”
說罷,上前一步,打直自己纖細的腰肢,緩緩眨了眨眼眸,一臉坦然的凝視着喻隐舟。
師彥:“……”好像聽到了,不該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