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去水澤川府上的日子,崔媽媽、絲弦絲竹、書香墨香一大早便來到了林知妧的床前侯着。她睡眼朦胧的起了床,身子醒了腦子還沒醒,誰讓冬天的被窩才是真愛呢?
“你們今日怎麼都在這?”不出意外的,完全忘了今天可以出府的事情。
“小姐,快起來梳妝打扮吧,今日要去八皇子府赴宴,您該不會忘了吧?”
林知妧這才想起這茬,今天可以出府了!太開心了!
“還有誰去?”她問道。
“二小姐應該也會去。”
“哦,那可不能輸給她,起床,快給我梳妝打扮!”
“是!”衆丫頭齊聲應和,笑臉盈盈的忙乎起來。
一杯青橘水喝下去,整個人精神了許多。絲弦看她每日都喝,便私下偷喝了一口,那個酸呦,不知道小姐是如何喝下去的。
前後忙了半個多時辰,林知妧終于穿戴好了所有衣服和飾品,她站在銅鏡前照了又照,這個時代的審美她着實不敢恭維。化妝且不說有多麼的庸俗,就那個發飾雖繁瑣但卻絲毫不覺得好看。最重要的是還顯着極為老氣。
“絲竹,還有其他樣子的發式嗎?”
“小姐,這樣子不好嗎?”絲竹沒說話,快嘴的絲弦倒是問出口。
“你不會要告訴我之前我都是這個發式吧?”
“是啊!小姐您又忘了?”
“這樣子感覺老了十歲,為什麼故意扮老?”
絲弦一通口若懸河,果然,和她料想的并無多少出入。是水澤川誇過自己這個發式顯得很端莊,于是在他面前她隻梳這一種。
【天呢,沒有一絲自我,古代女性簡直了!】
林知妧在心裡罵着林知妧,這種感覺也挺奇妙的。
“行了别說了,給我拆了重新做,我就要最普通的發髻,這裡挽上去,其他全部放下來。”
“是……”
林知妧的語氣堅定,不容反駁,絲竹是雙巧手,她三兩下便重新做出了小姐想要的頭發樣式。
“小姐,您戴哪個钗?”
絲竹把首飾盒端過來,擺在她面前,等着她挑選。
看了兩遍,沒有一個合眼緣的,她擺擺手,“拿走”。
絲竹趕緊撤下這一盤首飾盒,又拿了一個盒子。
“小姐,這是您之前不愛用的,要不現在看看可有喜歡的?”
絲竹琢磨着現在的小姐好似不喜太過奢華,這樣淡雅的顔色和樣式或許她能瞧上眼呢?
林知妧仔細看了一遍還是沒有太過喜歡的。但是總不能什麼發飾都不戴去赴宴,隻能挑了一個白玉蘭的素雅發簪插在了發髻上,簡簡單單的就好。
“小姐,您不說不能被二小姐比下去嗎?為什麼還不願意帶發飾?”絲弦攙着小姐出門,在她耳畔不停嘀咕着。
林知妧看着從頭紅到腳的林知嬌會心一笑,對着絲弦小聲說,“放心吧,本小姐即使素顔也能把她比下去!”
馬車一路前行,林知妧興奮至極,撩開簾子看着大澎最繁華的街道,看着市井百态,覺得一切都那麼的自在。
一路無話,很快到了目的地。
“這麼快就到了?”林知妧還想下車逛一會呢,那就隻能回府的時候再逛逛吧。
絲弦站在馬車等林知妧,“小姐,到了!”
“嗯”
“小姐,您快點,二小姐都已經入府了。”
“知道了!”
林知妧在馬車裡伸了個懶腰,緩緩探出頭來,在絲弦的攙扶下動作遲緩的下了車。她擡頭看着這個府邸,朱紅色的大門頂端懸着黑色匾額,兩個大字寫着“别院”,不知内情的人不會想到這座院落看似精簡,實則内藏乾坤,這也是他水澤川的低調之處。
“小姐,您不舒服嗎?怎麼臉色這麼白?”
絲竹跑到她身邊看着自家小姐面無血色的小臉不由擔心。剛才出門還是滿面紅光,怎麼才一會就這樣了?
林知妧詭異的一笑,把手裡的手帕拿出來給她看。原來她是故意将臉上的胭脂和口紅擦掉了些,又往臉上撲了點随身帶的粉。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面無表情的進了大門。
“小姐,為何?”
林知妧搖搖頭不做聲,心裡念着,什麼為何,沒有為何,隻是不想太過招搖罷了,一切靜觀其變。
她到的時候一衆人都已經坐下了,林知嬌在水澤川的身邊,絲弦低聲在她耳邊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