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妧直到太陽最毒的正午才懶洋洋的起了床。也難怪她這麼嗜睡,今日淩晨才入眠,睡到此刻也算正常。
“絲弦~”
“小姐醒啦!”
“我餓了,弄點吃的,簡單點就行我想快些去看先生。”
“小姐都不問問八皇子嗎?”
“哦,他走了吧?”
“嗯,那麼大動靜您沒聽到?”
“我困得很,迷迷糊糊的聽到了一點,行了别扯沒用的,快點兒去!”
匆忙吃了點東西,又快速的收拾了自己,林知妧出門去了南苑。
默言聽到影衛來報林小姐的行蹤,看了眼屋内正在紮針的主子。現在告訴主子這消息,他怕是沒心思靜心治病。
算了!死就死吧!隻要主子的病能好,他默言死也值了。
林知妧在馬車上等了片刻,南苑的門還是鎖着的。
“小姐,無人。”
她下車親自去敲門,“乘風,默語,你們在嗎?”
【不可能一個人都不在】
“咚咚咚”
敲了半天門終于開了……
默語走出來,恭敬地向林知妧行禮。
林知妧微笑着要進門,不料默語卻将身後的門給關上了。
“林小姐,家主在病中,不便見客。”
“先生病的很嚴重?”一直擔心着,他難受樣子很讓人牽挂。
“默語,我能進去看看他嗎?”
他拱手搖着頭。
“我就看一眼不會過多打擾。”
默語年紀雖小卻異常沉穩,慢條斯理的說,“還請林姐姐見諒,神醫交代了,家主這幾日必須靜養,不可見人。”
林知妧盯着默語片刻,抿抿嘴微微點頭,“好,代問先生安好,告辭。”
林知妧轉身,上了馬車後又想起什麼。
“默語!”她招手讓他過來。
“先生要靜養幾日?”
“白神醫說四日!”
林知妧蹙着眉毛,“日子到了我再來看先生,一定轉告先生我來看過他了。”
“是!”
“哎……”
坐上馬車,林知妧大大的歎息了一聲,她心裡不舒服,因為沒見到相先生心裡不踏實。相安楠于她而言并不僅僅是一位教琴的先生,而是在她夢中出現三次的人,她知道,他對她而言是至關重要的人。
默言看到默語回來,忙問他情況。
“還是不着急轉告林小姐的話,我怕主子他分心。”
“主子醒了?”
默言搖頭,“還未,許是剛才太受罪,吃了藥睡得很沉。”
白神醫為他施針,數不清多少針,反正默語覺得他家主子像隻刺猬。
“你不怕主子知道了把你趕回清州?”乘風大步流星走過來,小聲的在默言耳邊說着。
“我怎麼不怕,但是…如果主子因為這事分心,那不前功盡棄了?”
“……”乘風抿抿嘴沒說話。
“哎,死就死吧。”
相安楠閉關的第四天,京師流傳着這麼一個消息。林家大小姐讓最受寵的八皇子連吃兩天閉門羹。八皇子水澤川親自登門兩次,卻沒見到林知妧的面兒。奇怪的是這位驕傲的八皇子居然不急不躁,隻說明日再來。
今日如果他再來,便是第三次登門,林知妧還能不見?
“小姐啊,今日若八皇子來,你怎麼打算,見還是不見?”絲竹說。
林知妧品着手裡的酒釀圓子,挑着眉慢條斯理,“看心情。”
這個渣男,他想甩她就甩?他想見就見,之前可以,現在!門都沒有!!
“可是,惹惱了八皇子可沒什麼好下場。”絲竹接過碗,擔憂的說。
“事不過三,罷了,今日就見他一見吧。”
林知妧精心的打扮了一番,着重突出了一下自己的病态,但病态中又不失精緻,精緻中還透着一絲妩媚,這就是她想要的病态美了。她覺得水澤川看慣了大紅大紫,也許換個口味他更喜歡。
“小姐,你怎麼看着那麼嗯,那麼不一樣。”
“就說好不好看?”
“嗯,好看……”
林知妧從屋裡走出去,看到坐在亭中的水澤川,走過去行了禮,微笑着道,“八皇子這麼忙,不用日日來看知妧。”
水澤川并沒有着急起身,也未看向她,喝了杯中的茶,他漫不經心看向她,那眼神停留了超過三秒,意外全部寫在臉上。
她怎麼變了這麼多?哪裡是那個又胖又蠢的林知妧?這分明是沉魚落雁的大美人啊。
他起身關切的說,“知妧,你怎麼瘦成這副樣子,是不是病的太重胃口不好?”
“謝過八皇子,知妧已經好多了,咳咳咳……”
“來快些坐下”
水澤川親自倒了茶水遞給她,“知妧以往從不叫我八皇子,如今為何如此生分。”
她定睛看他一眼,微笑不作聲,看了手中的茶,聞了聞沒喝。
“八皇子今日來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