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妧上學打量他一番,這倆侍衛臉生的很。絲弦圍上去大聲嚷嚷,“我們小姐來這裡是用過拜帖,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兒,你居然不認識我家小姐,是不是個新來的。”
“我們現在隻認拜帖不認人。”
“你把默言乘風叫出來。”
“不好意思,他們二人都不在,即使二位在,也還請小姐出示拜帖。”
林知妧懶的和他廢話,擡腿就要往裡沖,怎料被兩個帶刀侍衛生生攔下。
“小姐,我家公子隻憑拜帖見人,煩請您出示拜帖。”
“你家公子是誰?!”
“小姐說笑了,我家公子是誰您怎麼可能不知道?”
林知妧不怒反笑,“是啊,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我說要進自有我的道理,今日你不讓我進可不要後悔!”
那侍衛拱手朝天,“我等奉天子之命來此,你一小小女子沒有拜帖也想見七皇子?口出狂言還不知誰要後悔!”
“七皇子?”絲弦驚訝。
“小姐,這不是南苑嘛?怎麼他說這是七皇子府邸?”
“你說這是七皇子水祈川的府邸?”
“正是!”
林知妧沉默片刻後道,“七皇子身邊的親近的随從是叫乘風和默言?”
“是!你有完沒完?怎麼這麼多問題?”
“你!”絲弦要上去理論,林知妧把她攔住了。
另外一位侍衛态度較為緩和,“若小姐真有事要找七皇子,拿了拜帖來才好,誰人不知,這七皇子是最受寵的皇子,皇上派了自己身邊的護衛來,就怕擾了七皇子的清淨。我等奉命自然不敢大意,還望小姐體諒。”
林知妧沒再說什麼,轉身回了林府。馬車外被雨水打的嘩嘩響,車内的人卻靜的出奇。從前問過他不止一次,除了大澎國第一琴師還有什麼身份,他不是閉口不答就是搪塞過去,看來,他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冷笑一聲,或許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昨日雨下的太大,今日的日頭倒是挺毒,但整個聽音閣卻像被烏雲籠罩着。
“小姐到底怎麼了?昨日回來就不怎麼說話,今日一天也沒怎麼吃東西,再這樣下去可怎麼好?”書香擔憂的在門外念叨。
絲弦絲竹也也跟着愁眉苦臉,小院的副團長來請她去排練,她連見都沒見,扔了句“放假兩天”就進屋了。
林知妧把所有帳子都放下,大白天的屋裡也黑黢黢的,絲竹做了一桌子她愛的菜,她連夾都不夾,随便塞了兩口糕點,喝了一點茶,又窩在床上。
之前不開心還跟下面的人說說,這次竟然一言不發,真怕她給自己憋出個好歹。
這種狀态持續了兩天,宮裡來了傳旨太監。林府上下都出來下跪接旨,隻有林知妧還在屋裡。傳旨太監剛要念旨,瞅見下跪的沒有林大小姐,便問,“将軍,為何不見大小姐?”
“這……絲弦,大小姐呢?”
絲弦吓的跪在地上直搖頭,林将軍隻好賠笑臉,“公公贖罪,知妧身子弱,又病倒了。”
“呦~那可不行,這就是給大小姐下的旨,病了也得來接!”
“是是是,快給公公擡凳子,上好茶,您勞累一路先歇歇,下官這就去把她帶來。”
林将軍親自去叫她,這才整理好自己,要不是因為那句“怠慢了公公要問罪挨闆子”,她可能真就不來了!
領了旨,又被林父訓斥半天,林知妧回屋裡坐着。
幹什麼都沒勁兒,可憐她前兩輩子沒談過戀愛,母胎solo至今,根本不知道,這就是失戀的感覺。想想真可笑,自己一廂情願付出感情,結果連對方的真名都不知道,呵呵,算了,長點心吧!
“絲竹,給我弄點青菜粥,絲弦吃完粥我要沐浴!”
“知道了小姐!這就去!”絲弦絲竹聽到這個,眼睛都亮了,各忙各的,希望小姐恢複精氣神。
林知妧到小院兒的時候,副團長正帶着大家練新曲子,她這好幾天沒來,大夥兒休息兩天都覺得無聊又回來練琴。這個小院兒樂團的經濟收入全靠平時演出,兩三天一場票不愁賣,因為他們的曲子足夠新穎,别處根本聽不到,所以票子一度很搶手。
“林團,你終于來了!”副團長一副救星駕到松一口氣的架勢,把指揮的位子讓了過去。
“身體好些了?”副團長,一個和她心理年齡相仿的男人,會琴也會笛。
“嗯,就那樣吧,這幾天你辛苦了!”
副團長笑笑,下去到自己的位置坐好等着開始排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