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人中間的一人拿出一封皇上的手谕說:“将軍,皇上有請。”
顧凜接過手谕,竟是皇上秘密召見,遂跟着衆人往濃霧深處走去。
後來顧凜才知道這個少年編号東十,輕功卓絕,是個習武天才,但由于腦部受傷智力停留在八歲。
穿過濃霧,是一個黑暗的山洞,山洞卻是向上走的。不知道在黑暗中走了多久,視野突然開闊,借着月光看去,竟是在山頂的一片空地,四周全是懸崖。
穿過空地走到另一邊的懸崖,黑衣人竟做了“請”手勢,說完已有兩人跳了下去,顧凜走到懸崖邊,雲霧缭繞中隐約可以看到山體上有斷斷續續橫長出來的樹木。習武之人斷沒有憑空而起飛跳懸崖的本事,但因為有這些橫枝可以借力,以輕功而下并不是問題。
顧凜随即跟下,幾個跳躍便躍下了萬丈懸崖,崖底又是另一番模樣。跟着黑衣人往書房走去,顧凜斷沒想到崖底竟然就是一個農莊的模樣。一處極大的大院子,四進四出的排着許多房子,卻不像太傅府那樣彎彎繞繞的林園小意,隻是直進直出的規矩模樣。
顧凜一路走來,粗算下,經過了四個分院,走到最裡面的院子和之前的四個都不一樣。一排四個房間,走到最西邊進去。
書房外已有三個黑衣人站在門前,暗東組之前拿手谕的黑衣人請顧凜進入後也立于門前,其他人則早已散去。
顧凜孤身進入書房,看見皇上着便裝坐在書桌後面,一個随從也沒帶,遂走上前簡單行了禮。
“顧凜,這一個月跟着李太傅可學了些道理?”
“臣愚鈍,隻學了太傅學識十分之一。”
“你謙虛了,太傅可是在朕面前對你諸多誇贊呢,”皇上笑着說道,“太傅可說了暗衛的事?”
“不曾說”
“唉太傅果真是想頤養天年了,”皇上笑着說,“這裡是暗衛生活和訓練的地方,他們都是少羽将軍生前為朕選撥的少年,現有四十人,分四組,有四個管教師父教他們各種技能。”
顧凜認真聽着,皇上說着也變的嚴肅起來,眼中慢慢集聚戾氣。
“大禹初建,朝堂尚且不穩,不管是對大秦虎視眈眈的南诏,還是盤踞在北境的呼延部,另有前朝餘孽勢力複燃,都是朕的心頭之患。十年磨劍,如今正是亮劍之時。”皇上從身後的書櫃中取出一個錦盒放于桌上,“顧凜,暗衛就是這把劍,他們蟄伏已久,等待一個能夠帶領他們建功立業的人,而你,就是朕為這把劍找到的劍客。”
“皇上,臣……”顧凜略有猶豫,曆朝曆代皇上都會培育自己的暗衛,暗衛永遠沒有光明,他們屬于黑夜,忠于皇上,為皇上鏟除異己,他們沒有朋友也不能有朋友。
“顧凜,泰山之事隻是開始,朝堂如今是風雨密布,朕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皇上走出書桌,站到顧凜的面前語重心長的說,“你十幾歲就跟着朕了,朕除了太傅,就隻剩一個你了,莫要朕失望,莫要朕失望。”
顧凜一時無言,李太傅給他這裡的地形圖已然是将他拉入這風雲詭谲的朝堂之争了,加入暗衛已是不可推卸之事。
“臣定當竭盡所能為皇上分憂。”顧凜說完即跪下接下皇上從錦盒中拿出的虎符。
“此虎符不同于軍隊的虎符,上書‘君臨天下’字樣,見此虎符如同朕親臨,非到萬不得已切不可拿出,”皇上鄭重的看着顧凜說到。
随後,皇上将門外站着的四個黑衣人叫入房内。
“顧凜,從今日起你除了是四品禦前将軍以外,還有一個更重要也是别人不知道的身份——暗衛統領,如今暗衛營暗衛四十人,師父兩人,有兩名師父在外出任務,此後還會有更多的人加入,有能者留之,無能者殺之,明白嗎?”
“臣明白”進入暗衛,除了生就是死,這就是宿命。
“他們四個分别是暗衛東南西北四組的組長,都是孤兒沒有名字隻有編号,”皇上看着四個黑衣人說,“你們是朕的利劍,直至敵人咽喉的利劍,今日朕就為你們命名。你們将是敵人的索魂使者,是為‘冥’。《孫子兵法》有雲: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是為‘風林火山’。”
于是,“冥”誕生了,他們融入市井隐于黑暗,他們最初隻有四十人,但他們無處不在,是所有叛皇勢力的索魂使者。冥的每一個人都是高手,腰牌上有他們的編号,但見過腰牌的人都死了。
其疾如風,風組。組長冥風,其他九人依次為風一、風二、風三、風□□五、風六、風七、風八、風九。擅長輕功,動作神速,善于追蹤傳信。
其徐如林,林組。組長冥林,其他依次排為一到九。武功以陣法為上,擅長奇門遁甲,變幻多端。
侵掠如火,火組。組長冥火,其他依次。刀劍所到之處寸草不生,以一敵百無人能及,侵襲掠擾,有如烈火之勢,是冥樓武力值最高的組,善于暗殺。
不動如山,山組。組長冥山,其他依次。如山嶽之固,銅牆鐵壁,以靜制動,善于埋伏。
至此暗衛營改名冥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