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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後傳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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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主,渤海人回信了,說是如果要跟他們合作,必須得你親自去談!”

等了三個月,渤海人終于有了回音。米禽牧北當初是以竹間閣的名義聯系的他們,看來他們花了整整三個月來調查竹間閣的背景。

“好啊。”米禽牧北放下手裡的茶杯,想都沒想就答應道。

“可是閣主……你去過大遼,他們有人認得你的。”山鸮不禁擔憂起來。

“躲也沒用,我就沒打算要瞞着他們。”米禽牧北淡然地站起身,“說不定,他們這個時候已經對我的身份有所猜測了。”

“可當初就是他們單方面斷絕了跟我們的合作,這次你親自前去,我怕……”

“你怕他們抓了我去找沒藏家領賞?還是說,直接殺了我?”米禽牧北面帶戲谑,勾起一側嘴角,“那對他們能有什麼好處?我跟渤海人并無仇怨,也從未失信于他們。不管他們怎麼看我,隻要這買賣合算,我相信他們仍會願意繼續跟我做交易。”

***

到了約定的日子,米禽牧北來到夏遼邊境上一處隐秘的農舍。他身穿黑色錦袍,臉戴金色雕花面具,發絲半束披在肩頭,身旁跟着幾名山鸮特地挑選的竹間閣高手。

對方也有十幾人等候在此。為首的是一名女子,白衣勝雪,飄然若仙,腰間别一柄短劍,頭戴白色帷帽遮掩容顔。

在院中對過暗号後,那女子推開屋門,請米禽牧北進去單獨交談,其餘人則各自守在屋外。

關上門,女子從容地轉過身,把米禽牧北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米禽牧北自顧自地在一張椅子上坐下,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車馬颠簸,有些累了,還望姑娘見諒。”他彎起薄唇一笑。

“你就是那個‘竹間居士’?”白衣女子也不客套,直接問道。

“正是不才。”米禽牧北微微點頭。

“聽聞竹間居士一向深居簡出,神秘無比,連手下的人幾乎都沒見過真面目,今日竟親自前來,果然是誠意滿滿啊。”女子的口氣聽起來并不像是在贊許,倒是帶着些反諷。

米禽牧北不動聲色,隻是順着她說:“跟渤海人合作,當然要拿出足夠的誠意。”

白衣女子雙手抱在胸前,又側着頭道:“竹間閣的名号,我以前從未在夏聽說過,這一年來才有了些形迹,想必,是閣下剛成立不久的吧?”

米禽牧北低頭笑道:“實在慚愧,比起你們渤海人的組織,竹間閣的确太稚嫩了。”

“可這麼短的時間,你這張網竟能滲透到市井坊間,三教九流的每一個角落,而且不止夏,連宋遼都有你的勢力。你們如何發展得這般之快?”女子的語氣變得犀利起來。

“快嗎?”米禽牧北擡起頭,身子向後一靠,“真要那麼快,我幹嘛還找你們渤海人合作?軍方的諜報,我們可是一點都弄不到啊。”

白衣女子輕哼一聲,“我們渤海的情報,也不是白給的。哪怕是像你說的,互通有無,那也得看你的東西究竟有多少價值。不如,竹間先生再多拿些誠意出來……”她咄咄逼人地向米禽牧北走近兩步,“把你的面具摘了,讓我看看你是誰!”

“姑娘……”米禽牧北笑了起來,“我是夏人,你是渤海人,我們素昧平生,你就算看見我長什麼樣也沒用啊。”

“誰跟你說我是渤海人了?”白衣女子卻說道,“你有這等勢力,還對渤海如此了解,絕非泛泛之輩,定是在夏有頭有臉的人物。我見過的夏人雖然不多,但那些朝臣大員們,我還是能認出來不少的。”

米禽牧北長歎一口氣,沉默了半響,才悠悠說道:“果然是士别三日,當刮目相看啊。沒想到,大夏的皇後竟也能變成女俠。”

“你究竟是誰?!”白衣女子驚愕地問道。

米禽牧北站起來,解開頭上的繩結,緩緩摘下了面具。

對面的女子瞬間僵在原地,帷帽上的白紗劇烈地顫抖起來。隻聽喃喃低語從她的齒間溢出:“不可能……這不可能……”

她突然猛地掀開帷帽,露出自己的面容——那張獨屬于大夏第一美人的傾國傾城美豔絕倫的臉——隻是現在這張臉上少了些甜美嬌柔,多了些滄桑磨砺的棱角。緊接着,她從腰間拔出短劍,直逼米禽牧北,硬是把他逼回到了椅子上。

“你為什麼還活着?甯令哥死了,你為什麼還活着?”利劍架在他的脖頸上,沒移芝蘭失聲怒吼,“是你把他拖入了泥潭,帶上了絕路。他是為你殺的元昊,因你而死!你怎麼還有臉活着?!”

米禽牧北仰頭看着她,眼角漸紅,泛起淚光。

“我為什麼還活着?”他含淚笑了兩聲,“這個問題我每天都在問我自己。”他半垂下眼簾,一滴淚立刻從眼角滑落,“你說得沒錯,太子死的那天,我本就該随他而去的。”

“可你還是苟活了下來!”沒移芝蘭不依不饒,“别以為你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我就會放過你!你當年沒少用這種把戲騙甯令哥吧?”

米禽牧北不可思議地看着她,忍不住搖頭苦笑,“所以,你現在就想殺了我,告慰太子的在天之靈?”

“我是恨不得馬上就割斷你的喉嚨!”沒移芝蘭把劍刃又逼近了一寸,“但在殺你之前,我想弄清楚幾件事。你要如實回答,我興許還能給你留個全屍。”

米禽牧北又是落寞地一笑,“你問吧。”

沒移芝蘭問道:“甯令哥殺元昊的時候,你究竟在哪兒?是不是如傳言所說,你故意詐死刺激他去殺的元昊?”

“我說了,你會信嗎?”米禽牧北反問,“如果你跟其他人一樣,認定是我誘導太子弑父來達到自己起兵謀反的目的,我又能跟你解釋什麼呢?”

“如果不是那樣,你當時為何不阻止他?”

“因為我确實快死了!”米禽牧北雙眼通紅,字字泣血,聽得沒移芝蘭也一愣。這個樣子,還真不像是在撒謊。但米禽牧北的演技,誰都不敢低估。

見沒移芝蘭變得遲疑,米禽牧北又說道:“看得出來,你習武了。”

“那又如何?”沒移芝蘭有些局促。

“會把脈嗎?”米禽牧北又問。他伸出自己的右手,鄭重其事地看向沒移芝蘭。

沒移芝蘭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隻是忍不住好奇,便一手握劍,另一手小心翼翼地搭在了他的腕上。這一探脈,連她自己都驚了。不用多少經驗,她就能明顯地感到,此人脈象虛弱至極,而且滞澀紊亂,像極了身中劇毒,經脈盡損的症狀,怕是隻剩半條命了。

她連忙收了手,連劍也收了回來,有些窘迫地問道:“你怎會……怎會如此?”

“死而複生,總得付出些代價。”米禽牧北抿嘴輕笑,“現在你即便是想徒手掐死我,我也毫無還手之力。”

“難道當時,真的是元昊……”

“不,是沒藏兄妹。是他們設下陷阱殺我,再去誘騙太子弑君!”

“你說什麼?”沒移芝蘭有些慌了,“居然是他們!沒藏訛龐當時還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要我在朝臣面前作證,指認甯令哥……原來他才是罪魁禍首!我居然……我居然信了他的話,被他利用來害太子……我……”她用手捂住嘴,頓時變得悲痛欲絕。

“不怪你。”米禽牧北低聲道,“沒藏訛龐欺騙了所有人。太子也是為了穩定大局,才沒把真相說出來。”

“水華殿……水華殿那次鬧鬼,還有宮牆上的字!”沒移芝蘭頓時恍然大悟,“那就是他在告訴我們真相,對嗎?”

米禽牧北張了張嘴,猶豫片刻,還是決定不要打破那個給她安慰的假象,便答道:“對,一定是的,一定是太子顯靈。他要讓世人都知道沒藏兄妹竊國的真相,要我們……替他報仇。”

“報仇……”沒移芝蘭像是被提醒了什麼。她怔怔地把劍收入鞘中,擡手擦掉眼角的淚滴,卻輕笑一聲,“我拿什麼身份替他報仇?”

她看向米禽牧北,目光再次充滿了敵意。“我再問你一個問題。”語氣也瞬間冷了下來,“那年冬至節我在天都寺遇到元昊,究竟是不是你設的局?”

該來的總會來,死了一回都躲不掉。

米禽牧北無奈地歎口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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