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标靶——第三環。
熊本老師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
這孩子似乎真的沒有天賦。比自己還不如。
明菜甩了甩手,很滿意這次的表現。
她退出白線外,讓位給下一名同學。
排後面的孩子對她做鬼臉,交頭接耳地嘲笑她的手裡劍結果。
明菜一點都不傷心,回到隊伍最後,靜待下一次練習。
理論,實戰,理論,實戰。
偶爾有一兩次,差點被人堵在小巷子。
明菜及時發揮聰明才智爬牆跑掉。
五人組因為過于調皮搗蛋,被老師們重點關照,反而碰到不多。
倒是宇智波鼬的後援團總是不死心,一門心思要從她這裡撬開大少爺的心房。
拜托。
喜歡他,就直接去找他告白得了。
幹嘛非要再找個經銷商轉道手。
自己割自己的韭菜嗎?
明菜是真的煩了。
再三确認宇智波君拒絕開同學握手會後,她失望地放棄了用門票賺錢的大好機會,每天中午在樹林裡有氣無力地丢苦無,丢手裡劍。
本以為日子就能這麼雞飛狗跳地縫補過去,連蓄意惹事的雷之國都和木葉簽訂了停戰協議。
眼看大家一日比一日好起來,早就埋下的大雷差不多到時間要爆了。
這天,明菜剛從學校放學回來,就得知佐藤夫人今天閉店,不需要她繼續打工。
佐藤夫人扶着窗框,大門都沒打開。
“十分抱歉呀,明菜醬。今天我真的不舒服,不想開業了。你直接回宿舍吧。早點休息。”
她說着,狀似心虛地合上了窗闆。
明菜臉上的笑容和窗闆一起關閉。
她低頭想了想,拎着包袱回未成年忍校學生的宿舍。
宿舍下面的空場地裡,有兩個暗部打扮的忍者在指着一個标靶說些什麼。
不少忍者學生圍在桌子旁邊,叽叽喳喳地向他們詢問各種問題。
暗部這麼時髦的?都可以當街擺攤了。
明菜想從人群旁邊繞過,卻被一名暗部喊住。
“小朋友,不想來玩玩苦無嗎?我們正在挑選後備人選,隻要通過了,畢業了就能免試入隊。”
他手裡同時抛接着好幾把苦無,手法多變,讓人眼花缭亂。
旁邊的忍者都是半大不小的青少年,看着十分眼熱,紛紛表示自己可以。
但他輕輕閃身,錯開他們的封堵。
“試試?”
他遞了把苦無過來,不容拒絕。
明菜接過苦無,掂量了一下,發現刃口被打磨得異常鋒利。
恐怕隻要輕輕一劃,就能輕而易舉地取走性命。
她将苦無還給對方,禮貌地表示不用了。
“謝謝。我更喜歡插花課,烹饪課,不太喜歡這個。”
那忍者一把扣住她的手,強行掰開五根手指。
“不老實哦。真正喜歡插花課的孩子怎麼會在指間長那麼厚的老繭?怎麼?隻看得起宇智波的技巧,看不上其他忍者了?”
明菜下意識就想用力抽出來,但是硬生生忍住了。
這個暗部在針對她,還是在針對宇智波?
旗木卡卡西也是暗部,對自己就很友好。
針對宇智波的暗部,那不是根嘛!
明菜想起卡卡西上次走之前曾經留下過一個玻璃球。
她拿出來,當着那名忍者面砸碎在地。
一陣煙霧過去,一隻看起來隻有幾個月的沙皮狗出現在身前。
它舉起一隻爪子,向她打招呼:“喲!終于舍得召喚我了。我叫帕克。初次見面,可以讓你摸摸我的肉墊哦。”
明菜禮貌地用剩下一隻手和它握了下。
“你好,帕克。麻煩轉告那個銀頭發的大哥哥,能不能請他和同事說明一下,我還是個小孩子,隻想在學校裡好好學習。”
銀發?
同事?
旗木卡卡西?
那名忍者終于松開手,緩緩後退。
四代終于忍不住要出手了嗎?
他退到黃發的同伴身旁,兩人隔着桌子死死地盯着這邊。
明菜也沒走,就在公寓門口的樓梯上坐下。
她雙腿并攏,看上去非常守規矩。
但是如果被她表象騙了,馬上就會領教到她根本聽不進話的個性。
旗木卡卡西火急火燎地趕來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畫面。
一個暗部,一個根,和一個小女孩在下忍宿舍樓門口對峙。
對峙都稱不上,明菜已經翻開教材,開始做作業了。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倍感頭疼。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要給他找事。
仔細辨認一番,暗部的那個戴着狸貓面具,在火影樓見過。
卡卡西略過旁邊的根忍,直接對上暗部。
“你怎麼在這裡?”
那名暗部輕佻地比了個了解的手勢,意有所指地按在眼部窟窿旁。
“今天換防沒我。怎麼?不能出來休息嗎?”
“休息沒問題,不允許将暗部裝備帶出來。這你都不知道?”
“哦呀哦呀!第一次聽說呢。以前三代大人在的時候,可沒這麼嚴格。随時防備村子裡出現意外,這不正是暗部應該做的嗎?旗木白牙,哦,卡卡西隊長?”
他說着說着,就湊近了過來。
隐藏在窟窿裡的眼睛深不見底。
“還是四代對顧問們訂下政策有什麼不滿?”
不等卡卡西回複,他嘻嘻笑着扭回了原位。
旁邊的黃發根忍陰沉沉地瞪了這邊一眼,最後的視線停留在埋頭做作業的明菜身上。
卡卡西側了一步,擋住他的目光。
“回去告訴你們背後的人,這孩子現在由我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