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有點抑郁/傑克雙重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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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的晚霞紅得可怕,一輪彎月藏匿在雲中,若隐若現。
學園裡的人已經沒多少了。
走廊安安靜靜,回蕩你的腳步聲。
在你踏下最後一級台階後,面前的教學建築陡然變成了朦胧大霧。你震驚在地,愣了半晌,一時間以為是自己的幻覺,不信邪地往前走了幾步,空氣中彌漫的冷意滲入你的骨頭,冷得發寒。
“……”
你抱緊了雙臂,迷茫地看向四周。
學校不見了。
什麼都看不清。
突然間,一道慘叫劃破了靜谧的空氣,恐懼先一步占據了你的思緒,讓你慌不擇路地逃跑了。
好像有誰在跟着你……
他的腳步邁得比你大多了。
噗通一聲,你被路上的石頭絆倒在地,你捂着膝蓋冷嘶出聲,瞪大的眼睛中顯現出一道高大而異常瘦削的身影。
你惶恐的神色被男人映入眼底。
“沒事吧?嗯……小朋友?”他的嗓音醇厚,相貌俊美,嘴角挂着淺淡的笑容。
盡管他一身幹淨,帶着藝術生的氣質,你仍舊害怕。
突然的慘叫、他的跟蹤、以及不懷好意地詢問。
你顫抖着嘴唇,恐懼無比,打開他伸過來的手,崩潰地從書包裡掏出防狼噴霧,聲音顫抖。
“别,别過來!!”
辣椒水被他輕松躲過,他擒住了你的手腕,彎腰逼近你,聲音低沉帶着笑,饒有興趣。
“知道現在多晚了嗎,還敢出門的小朋友?”
你咬緊了牙關,手腳踢蹬男人,卻被他的大手捂住了口鼻。
他的力道很緊,一隻手還握着你的後脖,你唔唔叫着,噙滿淚水的眼神看着絕望極了,窒息感步步緊逼,眼前發黑。
你以為自己被掐死了。
從毛毯裡昏昏沉沉地蘇醒,你發現你被囚禁在了巨大的金色鳥籠裡,雙手雙腳被麻繩束縛住了。那名男性正懶散地坐在你的面前,放在他腿上的書包被打開了,裡面的東西都被拿出來檢查過。
手機、教材、筆記本……各種各樣。
聽見動靜,他擡起猩紅的眼眸:“哦,你醒了。”
“該如何稱呼我的小朋友呢,甯甯?”
你的臉色一白。
這是你的小名,他肯定是從你的作業本裡看見的。
“……呵呵,别那麼緊張,甯甯。”他發出低沉的笑聲,胸腔都在顫動,随之他靠近你,修長漂亮的手隔着欄杆碰上你的臉。
漆黑柔順的烏發,纖細漂亮的四肢,以及……摻雜着惶恐畏懼的臉龐。
“冰冷的藝術品沒有鮮活的你好,而且我很好奇……”在你企圖撇開臉時候猛地掐住你的雙頰,迫使你仰頭看他,那道玩世不恭的眼神中帶着濃郁興趣。“你來自哪裡?”
他的靠近帶來一股令人眩暈的冷香,冰涼的絲綢手套讓你渾身顫栗,難以忽視雙頰的疼痛,你壓着嗓音回答他。
“我是……*國人。”
美麗的東方女性。
那道街區全是英國本土人,并沒有東方居民,毫無疑問,這是一位偷渡者。
“他應該也會喜歡你。”他獨自低語,說着奇怪的話。那雙修長的大手憐愛地揉着你的臉龐,猩紅的瞳孔深深。
他甚至打開了籠門,把你禁锢在懷裡,頗感興趣地撫摸你的頭發、校服。你咬緊唇,略微紅腫的眼睛疲憊不堪。他的撫摸手法異常的輕柔,明明并不安心,卻還是很快又再次昏睡過去。
最近傑克忙碌于畫展舉辦的繁瑣事務,他非常自律地在早晨第一聲鳥鳴時蘇醒,自認為睡眠質量很好,身體卻完全沒有達到他想要的松弛狀态,他神色倦怠地摸着頭發,淡淡擡眼,看見了眼前極其荒誕的一幕。
次日,你是被跌倒聲吵醒的。
擡起眼,撞進一雙驚愕怔然的眼中。
是他發出的動靜。他換了一身睡衣,從床上跌倒在地,似乎對金籠和你的出現感到格外震撼,語言組織良久,卻還是一片混亂支吾聲。
他忘記了昨天晚上的事,或者說,他根本不知道。
你猛地意識到這一點,努力坐起來朝他說道:“請放開我!我,我很害怕!”
白軟的臉龐,豔麗的嘴唇。
他的目光在你的唇上停留一會兒,蓦地扭頭,好似已經理清了面前的事态,神情壓抑中帶着怒氣,他閉上眼深深呼吸,半晌。
“我很抱歉,美麗的小姐,但請你相信,昨天晚上的那個人并非是我。”
“我知道。”你立馬說道,并且哀求,“求求你快點把鎖解開吧……”
他唇線緊抿,僵硬地在地上找了會兒,找到鑰匙後便立馬打開了籠門。長久的捆綁導緻手腳腕處有些發紅,解開後,他呼吸微窒,慌亂地移開。
你捂着手腕,着急地走出鳥籠。
鳥籠很大,奢侈地使用黃金制作而成。
他說這個鳥籠是不久閑置的,本來打算放在畫展上用作裝飾的物品。
你心有餘悸地移開視線,蹲下把昨晚翻出來的東西一一塞回了你的書包。
身後的傑克一直看着你,目光在你憂郁又明顯放松的臉上遊離,不知為何,他的心跳砰砰加速,甚至能感受到自己身體溫度的身高。
“……”
也許是這件事發生得太匪夷所思,令他震懾。
那個人從來不會做那麼出格的事情。
他找來了管家,親自給你上藥,陪你用餐,甚至在事後給了你一筆可觀的封口費,承諾你的安全,竭盡所能地賠償你的精神損失。
一位衣冠楚楚的紳士,家庭富裕,尤其喜歡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