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覺得這個問題有點愚蠢,但還是看在免費勞工的份上提醒:“走廊裡最多的是什麼?”
“畫像和雕像啊。”陵容說出口的瞬間反應過來,擡頭疑惑地看向斯内普:“就這麼簡單?沒有類似于攝像頭的監控魔法?”
“很明顯,畫像就能起到監控的作用。”
陵容沒有再開口打擾斯内普,腦袋裡開着差琢磨着要研究研究監控設備,在斯内普辦公室裝一個,正對着她的魔藥收藏櫃。
老實說,改作業是一件極度痛苦的事,在改完第十份作業後,陵容很想把馬爾福抓來批改一年級新生們那糟糕至極的作業。
而馬爾福此刻正在公共休息室和一群人一起寫魔法史的作業,瞪了眼意圖看他作業的高爾和克拉布,再次警告:“不要抄我的,參考書已經給你們了,自己寫。”
帕金森和米裡森還有達芙妮坐在另一邊,新加入的達芙妮·格林格拉斯湊在帕金森耳邊悄聲問:“他的魔藥作業不借給别人看嗎?我本來還想借他的作業看看的。”
“他的魔藥作業不讓任何人看,不過你不會的地方可以直接問他。”
于是格林格拉斯起身去問馬爾福上一節魔藥課上布置的關于睡眠藥水的作業,想在論文裡羅列出更多的解除睡眠狀态的方法來水字數。
馬爾福蹙眉看了眼忍不住吐槽:“打一拳叫醒就好了,還需要費力去熬制藥劑嗎?”吐槽完還是在紙上寫下了清醒劑和過量歡欣劑,想了想又把歡欣劑劃了,補了一句:“睡眠程度淺的話用椒薄荷或者其他具有強烈刺激性氣味的草藥也能起作用,深的話可以在草藥基礎上搭配過量醒腦劑。”
格林格拉斯拿起桌上的魔藥課本,剛翻開書就被馬爾福一把扣住了課本,她隻撇到了幾張雪白的紙,最上面一頁上密密麻麻地寫滿了計算。
“抱歉,我以為是我的課本,我想找找清醒劑地配置方法。”
“沒關系。”馬爾福看了眼自己的課本皮笑肉不笑地說:“清醒劑的配置方法你可以在《魔法藥劑與藥水》的倒數第三章節裡找到。”
自己的秘密被人窺見的懊悔和氣惱讓馬爾福有些煩躁,應付完天文課作業後也沒有什麼心思繼續寫煩人的魔法史作業,收拾東西回了寝室。
推開門看到諾特和紮比尼圍在桌子上盯着一個盒子看,聽見開門聲齊齊望向馬爾福。
馬爾福蹙眉走上前,聽到紮比尼說:“這個盒子不知道給誰的,沒寫名字。”
盒子是個很普通的紙盒,但是在盒蓋上卻閃爍着一副星圖,恍然間以為有人把天上的星團切割下來嵌在了紙蓋上,馬爾福看了一眼不太敢相信這是送給他的,想立刻拆開卻又顧及着還有人,手搭在紙盒上說:“給我的。”
“盒子上可沒寫你名字。”紮比尼反駁。
馬爾福心情愉悅地用指尖描繪着隐藏其中的星圖說:“這是天龍座。”
紮比尼意味深長地看向馬爾福,學着馬爾福的語氣說:“原來是德拉科的愛慕者送的天龍座禮物。”
諾特打量着馬爾福有些紅的臉難得開口打趣道:“帕金森?”
“肯定不是,帕金森可不會這麼高超的變形術,。”紮比尼配合地附和。
“米裡森·伯斯德?”紮比尼覺得諾特的好奇心持續時間太短暫,接過話題繼續問。
“她可是帕金森的好朋友,會幹出和好姐妹搶人的事兒嗎?”
“讓我想想還有誰,達芙妮·格林格拉斯?”紮比尼看着馬爾福逐漸散去血色的臉繼續問。
“她的變形術和帕金森不相上下。”
“那麼,剩下的就隻有,”“閉嘴。”紮比尼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馬爾福厲聲打斷了,“如果不想吃惡咒的話就給我閉嘴。”德拉科·馬爾福毫無血色的臉上寫滿了暴怒,不見一絲一毫的羞澀。
是個人都能感覺到這不是與愛情相關的惱羞成怒,紮比尼沒有再說什麼,和諾特對視一眼一起離開了宿舍。
馬爾福癱坐在椅子上,過了幾分鐘才打開了那個紙盒,巧克力冰淇淋的香味肆無忌憚地鑽進了鼻子,卻絲毫沒有讓收到禮物的人重新開心起來。
紮比尼和諾特站在走廊裡交流後續,諾特挑眉問坐在窗台上晃着腿的紮比尼:“你本來想說誰?”
“想說他是不是被其他年級的女生看上了。”紮比尼心情複雜,甚至覺得德拉科已經脫離了廣大斯萊特林群衆:“我保證,斯萊特林沒有人敢拿她打趣。”
“哪怕她不在現場。”紮比尼繼續補充道。
半晌後紮比尼突然說:“更詭異的是他的反應吧,陵容·安不在戀愛名單上難道不是默認的嗎?”
諾特聳聳肩,對德拉科的反應倒是不怎麼意外,“他不生氣才不正常,純血至上的馬爾福怎麼能容忍和麻瓜種傳出哪怕一絲一毫的绯聞?”
“馬爾福家的唯一繼承人像是那種會為了和麻瓜種在一起而被趕出家族的怪物嗎?”紮比尼百無聊賴地做着猜測。
“很明顯,不像。”諾特說得笃定,看着遠處跳躍的火苗說:“純血觀念早已深植骨髓,被寵壞的孩子沒有刮骨洗髓的膽量。”
布雷斯沒有反駁,短暫地嘲笑了一下自己提出的愚蠢假設。
“陵容·安那麼優秀,不應該是很多人追求的對象嗎?斯萊特林大多數都是混血吧,混血還講究不和麻瓜種結婚?”諾特表示不解。
“重點不是她的血統,是她很恐怖。梅林知道哪句話會讓她不爽?猝不及防就被她暴打了。陰晴不定,陰險狡詐,心狠手辣。”紮比尼想起那天的事還有些後怕,“最可怕的是,她背景不明。”
如果和帕金森的沖突隻是小打小鬧,紮比尼作為殺雞儆猴的雞,用骨折的教訓讓無數斯萊特林得出了陵容·安隻可遠觀的結論。
“早晚會暴露,她還能瞞一輩子不成?”諾特平靜地說。
紮比尼打了個哈欠,“回吧,德拉科應該恢複理智了。”
兩人回到寝室時馬爾福正坐在桌前寫魔法史的作業,布雷斯掃視寝室沒見到那個盒子,好奇地問了出來。
“裡面是蜜蜂公爵的糖果,不知道是哪個高年級的女生從霍格莫德帶回來的,已經扔了。”專注地寫着作業的馬爾福頭都沒擡地随口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