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從指揮的馬爾福在進入電影院後就抛棄了這一美好特質,執意要看《德古拉》。
“那是一部愛情片,我不覺得我們兩個二年級學生适合看那個。”陵容拒絕,指着《蝙蝠俠歸來》、《小鬼當家》說:“你可以在這些裡面選一部。”
“那是恐怖片!”馬爾福指着海報辯解。
“好吧,是愛情恐怖片,但那依然不适合我們看。”
兩個人互瞪了兩三秒鐘後,馬爾福妥協,指着《弗萊迪之死》問:“那個總可以了吧?”
“你為什麼不選擇一部對未成年學生來說比較友好的電影?”
“我可是巫師,還會怕區區麻瓜的恐怖片?”
“很好,讓偉大的巫師來見證一下麻瓜的恐怖片有多麼無聊。”陵容爽快地去買了票。
偉大的巫師德拉科·馬爾福指着屏幕在陵容·耳邊興奮地說:“他騎着掃帚!”
但很明顯他并不需要回應,沒一會兒就被弗雷迪吓得驚呼一聲不可置信地喊:“他的臉!”
“你不是在海報裡看過嗎?這隻是個開胃小菜。”陵容小聲說,看了眼坐在前排的幾個人提醒道:“不要大喊大叫出一些奇怪的詞彙。”
馬爾福信誓旦旦的保證并沒有讓陵容的擔心少了點,但又想經過八眼巨蛛的洗禮他應該有了點長進才對,于是放心的開始重溫劇情。
弗雷迪開始了正式狩獵,隻是一個過火的掏耳朵,馬爾福就吓得捏住了她的手腕,和其他人一樣尖叫起來,陵容拿了一顆爆米花在馬爾福的胳膊上劃了一下,吓得馬爾福蹭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驚恐交加的馬爾福又在其他人的目光中坐回了位置上,陵容保證自己不再吓唬他,為了展示誠意把自己的手遞了過去。
馬爾福提溜着陵容的袖口扔了回去,拒絕了好意。不到三分鐘,他又默默地用兩隻手請回了陵容的胳膊,兩隻手緊緊地隔着衣袖握着小臂,側着身隻用眼角餘光看弗雷迪的淩虐行為。
唯一讓陵容感到慶幸的是其他幾個人的情況并不比馬爾福好,反倒是一臉平靜的她不像是個正常人。
在長達一個多小時的折磨後,影片終于結束了。
“坐下喝一點。”陵容買了杯可樂遞給已經軟了腿的馬爾福。
陵容也在旁邊的凳子上坐下來,無聊地一口一口吸可樂,。
馬爾福灌完一杯可樂之後又緩了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開口問:“你怎麼一點兒也不怕?”
“因為去年暑假我就已經和我的麻瓜朋友看過一遍了,而且這都是第六部了,我已經習慣了這風格。”陵容覺得這樣說完全起不到安慰效果,于是坦白說:“事實上我第一次看的時候同樣吓壞了,那太殘忍血腥了。”
知道不是隻有自己這麼丢臉讓馬爾福好受了一些,陵容又買了一個冰淇淋遞給馬爾福,“你還想吃什麼?想出去走走還是去看一部動畫片?”
“出去吧,我快要瘋了。”馬爾福搭着陵容·安的肩膀一瘸一拐地奔向光明與解脫。
“那些都是假的,隻是拍攝手法讓你誤以為是那樣的。”陵容好心地解釋。
馬爾福走在路邊崩潰地控訴:“我知道,我當然知道電影是假的,但麻瓜為什麼會有那麼血腥殘忍的想法?”
“巫師也血腥殘忍。”陵容指出這一事實并加以勸慰:“那隻是電影的一個分類,你也可以選擇觀看美好的喜劇片,可你非要強硬地選擇血腥殘忍的恐怖片。”
“我以為隻是長得醜一點,突然出現吓唬人的那種。”馬爾福的話充分暴露了他對殘忍的認知片面而貧瘠,
熱鬧的街頭飄來音樂聲,馬爾福被吸引了,拉着陵容循着聲音過去,還不忘抱怨:“鄧不利多應該請麻瓜過來改一改校歌,還有那頂破分院帽一整年才想出那麼滑稽的爛調子,真的受不了。”
溫柔而又甜蜜的歌聲極大的撫慰了馬爾福顫栗的靈魂,讓他忘卻了方才的血腥場面,沉浸于音樂之中,久久駐足。
直到臨近和教練約好的時間,陵容才留下幾枚硬币帶着馬爾福離開。
跟着教練運動起來的馬爾福看起來完全忘記了剛才的恐怖畫面,陵容在角落裡等待的時候透過窗戶看到了一棵松樹,悄聲出去折了一小截松木,用魔杖施了幾個小小的魔法。
接受了專業教導的馬爾福氣勢十足地向陵容發起了挑戰,效果顯著,但結果依然沒有懸念。
馬爾福似乎并不為剛才的對戰而難過,回家的路上都在哼唱着在街上聽過一遍的曲子,愉悅的歌聲飄灑在夕陽的餘晖中,陵容·安也不自覺放松下來,等馬爾福唱完一遍才糾正了一句歌詞。
回到公寓後,陵容在一個袋子上施了簡單的伸展咒,馬爾福從包裡拿出購置的衣服鞋子裝進的袋子裡。
“你還有巧克力嗎?今天又沒來得及買。”臨走前馬爾福忽然問。
陵容拉開客廳的抽屜,裡面隻有幾包薯片,馬爾福全塞進了袋子裡。陵容想起來書房裡也放了巧克力,過去拿了幾塊兩人平分了。
斯内普并不在辦公室,兩人在辦公室前告别,馬爾福去了教室更衣室放置衣服,陵容回了宿舍。
“明早教室見。”
陵容并不太确定馬爾福會不會如約而來,聽到門被推開地聲音,陵容放下手裡拿着的魔藥筆記,擡頭看到馬爾福正打着哈欠關門,蒼白的皮膚上挂着兩個黑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