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到公共休息室時哈利和羅恩才聽說昨晚有人看到斯内普抱着昏迷不醒的陵容·安回到霍格沃茲。納威說赫敏已經去校醫院了,兩個人忙朝着校醫院跑,結果看到赫敏在校醫院門口和馬爾福對峙,哈利下意識抽出了魔杖快速跑過去。
馬爾福被跑過去的赫敏踩到了腿,疼得龇牙咧嘴根本沒注意到跑來的哈利和羅恩,隻顧着罵赫敏:“你不長眼睛嗎?要不要去跟疤頭借個眼鏡。”單腿跳進屋子裡找了個凳子坐下,拉起褲腿查看自己的小腿。
“我根本沒看到你!”赫敏氣惱地追進來惱火地說,掏出魔杖給馬爾福施了一個減緩疼痛的咒語。
馬爾福想起來自己施了幻身咒,一口氣堵在嗓子眼沒處發洩,從羅恩手裡一把搶過自己的袋子,扭頭往病床那兒走。
結果發現床頭放着幾塊巧克力,和自己手裡的是同一個牌子同一個口味。
“陵容怎麼樣?”赫敏決定暫且放下對馬爾福的厭惡,問這個比較了解情況的斯萊特林。
“龐弗雷夫人說不太好,從昨天到現在一直沒醒。”馬爾福看着依然沒醒過來的陵容不可置信地說:“疤頭都才昏了一會兒,她居然還不醒,沒道理啊。”
哈利已經對馬爾福給他取的外号習慣了,不想在這種無聊的事上多計較,問馬爾福:“昨天你們沒發現她昏迷?”
“她不跟其他人一塊兒坐,還施了鎖門咒,誰能知道她昏迷了?”馬爾福沒好氣地說,把自己的袋子放在那堆巧克力上面,扭頭離開了。
羅恩湊過去打開袋子看了眼,驚訝地說:“是巧克力。”
“我們也該帶點巧克力過來的,連馬爾福都帶了。”羅恩在哈利和赫敏還處于震驚狀态時說。
陵容迷迷糊糊聽到後半句,聽到馬爾福的名字蹙起了眉,她記得要和馬爾福去做什麼事,但她卻想不起來。
“我們可以中午過來看她的時候帶一點兒,等會兒去和龐弗雷夫人問問陵容什麼時候醒來。”赫敏說。
“幸好我們及時叫醒了你,下次我們可以叫她過來和我們一起坐,我們可比那群斯萊特林會保護人,那東西太可怕了。”羅恩說。
陵容覺得自己的意識好像清醒多了,能感覺到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聽到羅恩的話掙紮着睜開了眼,含糊不清地說:“謝謝羅恩。”
“你醒了!”赫敏開心地握住陵容的手說:“羅恩說得對,我們應該和你一起坐。”
陵容借着赫敏的手坐起來,感覺到嘴巴裡的怪異用舌頭感受了一下那東西,心情在一瞬間變得極好,笑着說:“是我想一個人安靜看書,沒想到會昏過去,那些是什麼?”
“攝魂怪,說是用來抓捕小天狼星的。”哈利也坐下來說。
“它們離開了嗎?”陵容盡量簡短地問。
“沒有,在學校周圍。”哈利說。
“鄧布利多很生氣,責令它們後退,但學校裡依然有種陰森的冷意。”羅恩說着拿起馬爾福的袋子,從袋子底下取了塊眼熟的巧克力遞給陵容。
陵容拿過來看了下表提醒道:“快上課了,我沒什麼事兒,沒準等會兒龐弗雷夫人就批準我出院了。”
陵容看着手裡的巧克力,又看了眼明顯是馬爾福風格的袋子和已經站起來準備離開的幾人說:“這些巧克力太多了,我也吃不了,你們帶着吧,萬一趕不上吃飯還可以墊一墊肚子。”
赫敏她們離開了,陵容拿過馬爾福帶來的袋子取了塊巧克力,拆開包裝掰下一小塊含進嘴裡,躺回床上看着天花闆發呆。
龐弗雷夫人來到病床前讓她喝下一瓶藥劑,陵容喝下後問:“我覺得我的身體沒什麼問題了,可以出院嗎?夫人。”
考慮到和同學們在一起會讓心情好一些,龐弗雷夫人同意讓她中午去禮堂吃飯,下午再回來。
陵容拿魔杖點了下左手手環上發出粉色光芒的一朵雛菊花,放到耳邊後馬爾福的聲音響了起來,他極其誇張地說:“院長直接炸了那扇門,還守了你一晚上。”
陵容驚訝地愣在了原地,又聽到馬爾福的聲音陸陸續續地響起:從獲救過程到擔憂以及控訴她獨自一人溜掉,最後是唠唠叨叨的抱怨。
陵容的魔杖抵着手環上的雛菊花給馬爾福回了消息,告訴他中午會去禮堂吃飯。
走在霍格沃茲的走廊裡,陵容的心才慢慢地落到了原處,去貓頭鷹棚屋寄了封信回到禮堂,看到潘西·帕金森正在和她的好姐妹們一起吃午飯。
陵容其實有些不理解帕金森為什麼會提供線索,但這并不妨礙她應該道謝以及附送一份禮物。
結果潘西看見她靠近後冷哼了一聲扭過了身體,和米裡森大聲說着天氣真糟糕,看見不想看見的人就更糟糕了。
于是陵容轉了方向往餐桌邊走。她把肉和蔬菜切的很碎,一股腦地放入米粥裡,用勺子送入嘴巴裡,盡量避免碰到葉子。解決了午餐後她發現韋斯萊雙胞胎還在禮堂裡吃飯,走過去站在他們身後故作神秘地說:“我想我知道你們為什麼自稱擁有梅林的眼睛了,如果我猜到了答案,你們需要把那樣東西借給我幾分鐘。”
雙胞胎對視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答案,轉過身正對着陵容,靠在桌子上說:“為什麼不呢?我們當然可以答應。”
“一份地圖,霍格沃茲的地圖。”陵容頓了頓,笑着問:“還需要我說下去嗎?”
“好吧,看來梅林之眼失效了,你什麼時候需要它?”喬治說。
“二十分鐘後怎麼樣?我相信你們可以找到我。”
陵容到了一間空教室後躲在了門邊,等門被打開後忽地出聲把跟上來的馬爾福吓得後退了一大步,心情愉悅地審問易驚體質地馬爾福:“你跟過來做什麼?”
“你在等韋斯萊雙胞胎?作為你們的幕後老闆,過來看看不是很正常?”馬爾福大搖大擺地坐在課桌上。
陵容也坐在課桌上,“我好像還沒有和你道謝。”
“你更應該感到後悔,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然後把那個麻煩迅速解決掉。”馬爾福嚴肅地說完後補了一句:“我接受你的道謝,但我更想要一件禮物。”
“我從來都不會為我做的事後悔。”陵容平靜地告訴馬爾福這一個事實。
“好吧,那就盡量保證你每做的決定都是正确的吧。”馬爾福說。
陵容沉默片刻後遺憾地說:“事實上我做過很多錯誤的決定,我總是被自己的情緒影響,這很糟糕,所以我一直在學習不被自己的情緒操控着做出錯誤的事。”
“你從不為自己做錯的事感到後悔?”
“不會。”
“可你并不是無情的人,你自己都承認了,你對疤頭感到歉疚。”馬爾福看向陵容說:“不僅僅是因為差點殺了他,更因為你囚禁了他的教父。”
“是,我很早就知道了,西裡斯·布萊克是哈利的教父。”
“這也是因為情緒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