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眼睛好的很,看的一清二楚,謝謝。
還搞地下戀,你們兩個真時髦。
夏油傑上去把手壓在五條悟肩膀上,臉上挂着溫和的笑容,言語間帶着笑意。
“悟,你和江剛剛去哪了?怎麼一下人就都不見了?”
“你問她啊!”
大少爺雖然會滿口跑火車,但大少爺不是很會撒謊,所以大少爺把撒謊這個任務丢給了上野江。
上野江仍舊挂着笑,将心中一早找好的說辭抛了出來。
“我看到了我的朋友,跟了上去。悟可能是怕我走丢,就一起跟了上來。”
家入硝子站在上野江旁邊和她貼貼。聽了這話又和夏油傑隐蔽地對了個眼神。
假的,肯定假的。
要是真的五條悟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這麼少話。
别以為他們看不見,五條大少爺耳朵都紅了!
“快上車!不然又罵我們天天鬼混!”五條悟率先拉開車門進去,然後催促道。
天色已晚,四人都上了車回往高專。
***
第二天是周五,上野江晚上回到武裝偵探社找國木田獨步拿到了從手冢正一電腦裡獲得的信息,回家理了一下思路,并找五條悟請求他利用家裡的關系幫忙查一下手冢正一的相關資料。
很快就到了第三天。
今天是周六,最适合晚起。
上野江睡到9點才悠悠轉醒,起床簡單洗漱了一下。
由于現在在東京上學,可能很久不回來一趟,所以上野江把橫濱家裡的冰箱清空了,防止自己回家的時候面對一堆過期食品。
這就導緻她現在必須去外面買早餐。
她收拾好自己,拿上鑰匙,準備下樓去便利店買個飯團和牛奶。
出門前,她想了想,把昨天拿到的資料帶上了。
她一邊吃着手中的面包一邊走在去武裝偵探社的路上。
突然,她的手機響了一下。
是短信提示音。
『手冢正一,手冢家家主的三嫡子,是個隻看得見詛咒而沒有什麼術師天賦的廢物。手冢家是咒術界的一支沒落宗族,但曆史悠久,認為沒有術師天賦就是家族裡的廢物,沒有存在價值,所以手冢正一在族裡不受待見。
五年前,也就是手冢正一19歲的時候,手冢正一離開了京都,去了長野的“窗”工作,現在已經是長野縣“窗”機構的地方負責人。』
『找家裡的那群笨蛋查的』
看到五條悟分享的消息,上野江又回想起對方的那一句“我也要加入”,回了一條短信。
『你要來橫濱看一下我查到的東西嗎?』
對方的回複很快。
『要,我現在剛好沒任務』
『到了打電話給我。』
『行』
40多分鐘後,上野江的電話鈴聲響起。
是五條悟的電話。
“喂,我已經到了,在之前吃飯的那家店門口。”
“好的,等我一會。”
上野江把電話挂了,對着社裡其他人抛下一句“我去接人”後就走了。
社裡的其他人也被上野江提前打了招呼,知道上野江等下有同學要來。于是把手中的資料一扔,都坐到了一樓的咖啡廳。
那家餐廳離武裝偵探社并不遠,上野江幾乎是拐了個彎就看到了他的招牌。
五條悟帶着墨鏡,倚在路旁的的電線杆上玩着手機,臉上挂着嚣張的笑容,整個人看起來像隻名貴的貓,格外吸睛。
路旁的路人竊竊私語。
“想上去拍照。”
“可人家看上去像在等人……”
“問一句嘛。”
“算了,你看人家等的人都來了,還是美少女欸。”
“唔,好吧,輸了。”
上野江走到五條悟面前,出聲叫道:“悟。”
“走吧。”
五條悟把手機收好,将另一隻手上的甜品袋遞了過來。
“喏,給你的。”
袋子裡裝着一個方盒子和幾個小紙袋,應該是一個蛋糕和其他的一些小甜品。
“謝謝。”
上野江倒是沒想到會收到禮物,愣了一下才開口道謝。
她領着五條悟走到武裝偵探社樓下,進了一樓的咖啡廳。
“欸,是大帥哥欸!”谷崎直美用手捅了捅身旁的哥哥,對着五條悟感歎道,“帶着墨鏡都可以感覺到帥,而且好高,江在他旁邊看起來好小個。”
“他應該就是救了江的那個同學。”國木田獨步在一旁扶了扶眼鏡,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就是你救了本大偵探的後輩吧!本大偵探就勉為其難的感謝下你吧。”江戶川亂步也在旁邊坐着,眼睛眯起,一副貓相。
聽到這話,五條悟剛想說“我是最強的,救下她不是很簡單的事嗎”之類的貓話,就被上野江一把捂住了嘴,沒說出來。
上野江與他同學了一個月多,很清楚他會說什麼。
但是一個屋子容不下兩隻貓,江戶川前輩開口了,五條悟就還是不要開口了。
兩隻貓都炸毛可不好哄。
社中的的其他人隻是下來看一看,順便關于他救下上野江一事向五條悟表示感謝,而後打了個招呼就上樓了。
二人在咖啡廳靠窗的角落坐下,開始了互通信息。
“你不吃嗎?”五條悟一邊浏覽着手中的紙張,一邊指着甜品袋問道:“這個要在三小時内吃掉,不然就不好吃了。”
上野江對于五條悟吃甜品的口味非常信任,在聽到他的話後就将蛋糕拿出來拆開,吃了起來。
五條悟瞥了她一眼,見她開始吃了,又繼續看着手中的資料。
六眼不斷的收集着周圍的信息,将他的閱讀速度大幅提升。不到半小時,他就将手中那一堆資料全部看完,而上野江也吃完了那個蛋糕。
“所以你要怎麼辦?”五條悟覺得就電腦上的信息還看不出什麼大問題,手冢正一電腦裡面的資料大部分都是一些咒靈的情報,雖然有一些小錯漏,但都是常有的事。
咒術師與普通人的隔閡讓他天然不會那麼關注與詛咒無關的信息。
上野江從那一堆資料中抽出一張紙,指着上面的表格向他解釋。
“這六個郵箱都是和手冢正一交流密切的。其中有兩個的地址是在東京咒術部門,郵件内容也是一些報告之類的,包括我上一次的錯誤的觀測報告也是從這裡發往上一級的。
總體來說這兩個查不出什麼東西。從我拿到的那份初始觀測報告和他發上去那一份錯誤的報告對比來看,隻能說明我那次任務信息是被手冢正一替換掉的,他有問題。其餘的有兩個在京都,兩個在長野。雖然發的信息看起來無關緊要,但是太宰先生說他們在做交易,并教我把他們的内容破譯出來了。地址在長野的兩個郵箱查不出什麼東西,我推測應該是手冢正一的下線。
而在東京的兩個郵箱都是在暗網上找得到出處的。一個是情報販子,另一個是個中介,叫孔時雨。他在暗網上還是有點名氣的中介,雖然有些評論不太好。不過經他手達成的交易很多。
總的來說,可以查的東西還很多。你說之前那個縫合線男人是術師,但他我查不到。隻能知道他是手冢正一戰身後的操手,這個是我之前聽到他和手冢正一打電話,并且那天晚上我們一起看見他們兩個見面才能确定的事。上次我們闖進去的那個庭院是私人地産,我現在一時半會還查不到。”
上野江喝了口面前的咖啡,繼續說道。
“現在有幾個問題需要我們弄清楚。
一,手冢正一的上線是誰,他替換了報告後為什麼能确定一定将任務遞到我手上。
二,手冢正一到底還做了什麼,他在長野的下線是做什麼用的,聯系那個情報販子和中介是做什麼的。
三,那個縫合線男人以什麼立場什麼目的來做這些事的。
我在橫濱有關異能的資料并不多,真正成為咒術師也沒超過兩個月,任務做的不算多,也沒來得及和别人結仇。那麼,我是在什麼方面對他産生了負面影響,或者有對他産生負面影響的幾率?
還有,我猜測那個縫合線男人是讓手冢正一離開京都、去到長野的人的幾率很大。”
一通分析下來,五條悟有些麻木。
麻木是因為上野江說的東西。
也不是說聽不懂,就是同樣的信息,他怎麼看不出來這麼多彎彎繞繞?她又怎麼查出來了這麼多東西?他們不是前天才跟蹤的嗎?
偵探,恐怖如斯。
當然,貓的本質是傲嬌。五條悟表面上還是一派平穩,裝酷地回了句:“知道了。”
“對了,還有一個好消息,我在手冢正一電腦裡植入了一個小程序,它還沒有被發現,可以繼續監控他電腦上的動向。”
五條悟忍不住了。
“你們偵探都是這樣的嗎?你三天前才從床上下來吧?這才多少天?”
五條悟作為一個深受上層老橘子那垃圾效率折磨了不知道多久的受害者,對于上野江這獲取信息的速度十分震驚。
上野江搖了搖頭,說:“如果是亂步前輩來的話,現在已經全部知道了。”
“那我不是什麼都不用幹?”銀毛大貓一臉不爽地靠在座椅上。
“不對哦,悟是很重要的安全保障。如果我有危險,一定會向你求助的。”上野江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向五條悟說道。
這句話讓五條悟很是受用,于是翹尾巴的小貓在結束了談話後,開開心心的離開了武裝偵探社,自己打車回去了。
上野江也帶着資料回了自己在橫濱的家,現在是周六,她準備周日下午再回高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