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我躺在床上蓋着被子,聽着外面的呼嘯聲,難以入睡。打開手機刷了刷社交軟件,除了朋友發了幾條吐槽天氣的動态外,再無其他。我得眼皮逐漸沉重,在馬上要進入夢鄉之時,一道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閃過,順着我眼皮的縫隙,劃進了我的視線,緊接着一聲驚雷闖進了我得耳朵,震得心髒怦怦跳。
好吧,剛萌生的那點睡意已經被這道雷劈走了。
我翻了個身,再次拿起手機,無所事事。我打開了橙色購物軟件,但其實并沒有什麼東西可買。
百無聊賴地刷着軟件推送的商品。
然後看到了一套庫洛牌。作為一個成年人,一個童年熱愛魔卡少女櫻的成年人,我鬼使神差地點開了鍊接。圖片上的庫洛牌做工還挺精美,突然有了點購買的欲望,畢竟是童年債啊。可是看着月銷量0,又不太敢下單。
我向下劃拉,又點開了幾個相關推送,感覺還是頭一個最為精美。
因為困倦,我的大腦逐漸混沌,但我還是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返回,返回,返回……下單!下單成功!
沒過幾秒,我收到了銀行卡付款的信息,但我看着上面的金額,瞬間傻眼了。個、十、百、千、萬……一套庫洛牌為什麼會這麼貴!我打開訂單看到了極為高昂的郵費,不由得面上發苦,這下是徹底睡不着了。
我點開客服,想和對方商量退款,但是無人回複。
但我困倦的身體似乎扛不住了,眼前一黑,便墜入了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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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年。
我叫庫洛·裡多,至少現在是這個名字,是裡多家族的新生兒,今年5歲了,家在英國利茲。此刻正在拎着比我自己還高一截的西洋劍比劃來比劃去,完成所謂的日常運動,起因是家裡長輩覺得我過于安靜,怕我生病,決定讓我每天運動鍛煉身體。
事實上,我是一名穿越者,上一秒剛剛高價買了庫洛牌,下一秒兩眼一黑,然後再睜眼就看見一張大大的臉,當時吓得夠嗆,眼睛瞪得溜圓。旁邊的媽媽笑得直不起腰,指着爸爸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你是長的有多吓人”……我看着複古的帷幔,媽媽身上看似簡單實則布滿暗紋的裙子,爸爸臉上的單片眼鏡和身上穿的藍色長袍,以及我自己的小肉手,艱難地接受了自己穿越到了一個“複古”的家庭。
爸爸媽媽都很好看,估計我也不會太醜,他倆感情好像不錯,從家裡的裝潢來看,似乎蠻有錢的。
我就這麼平凡又普通地穿越了,不過幸好上輩子我的父母走得早,我獨自生活很多年,就這麼來到另一個世界,起碼不會讓家人傷心。至于朋友,如果我能回得去,我十分願意和他們分享這裡的見聞,至于他們信不信,那就是另一碼事了。
我還能回去嗎?就這麼重新開始了?這到底是哪呢?無數的想法充斥着我的大腦,之後随着我一天天長大,這些問題從來沒有離開過。
當我看到眼睛像網球一樣大的醜醜的家養小精靈才知道,我家居然是巫師家族。我是個巫師!這個認知令我十分震驚。不過爸爸媽媽吓唬我說即便是巫師家族也有可能誕生毫無魔力的小孩,讓我平時一定要小心謹慎,不要摔跤,不然可能魔力會随着血液從傷口裡流出去。這種說法我是完全不信的。
我可是魔卡少女櫻的忠實觀衆啊!我這名字和巫師的身份分明就是被觀衆唾罵的“庫洛缺德”啊!怎麼可能沒有魔力,我可是要發明庫洛牌的人啊!不知道庫洛牌具體材料是什麼,要怎麼操作,用羊皮紙嗎?直接在上面畫畫能行嗎?想到要制作庫洛牌,我的腦海裡産生了一連串的問題。
我突然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想,我之前買到的高價庫洛牌,搞不好是真的!所以現在的情況是,我既損失了錢财,然後又進入了魔法世界,還要自己制造庫洛牌,我是哪裡來的大冤種啊!
不過,年幼的我其實沒有精力想太多。
小孩子身體都很脆弱,不管是巫師還是普通人都一樣,容易生病,容易摔跤,容易受傷。按經驗來講,巫師生病隻需要喝一瓶魔藥就可以,但我年齡還太小,對魔力感應很靈敏,家裡認為如果不是必要情況,盡量不喝魔藥,以防對魔力發育造成影響。
期初是媽媽用甜點勾引我在花園裡繞圈圈,後來我覺得很累,就改成在草地上跟蒲絨絨玩,滾來滾去,爬來爬去……再後來,爺爺覺得我可以适當的練習劍術,不僅能夠強身健體,又能提升自身實力,還可以繼承爺爺的劍術,據說爺爺年輕的時候經常拿到劍術比賽的獎項,獎杯擺滿了兩個櫃子。
于是,我的日常運動就變成每天在爺爺的監督和教育下,練習劍招,每周頂着長輩施的防護咒在布滿防禦法陣的練習房和木頭小人對打,這個木頭小人是爸爸——洛克·裡多的作品,爸爸似乎蠻擅長煉金術的,原本是做來陪我玩的,但我相對于會動的木頭小人更喜歡媽媽在我三歲生日時候送給我的粉色蒲絨絨。
後來爺爺——阿諾德·裡多提議,讓木頭小人變成我的陪練,從此,每個周末我都要和沒有五官的木頭人一起打架,隻有赢了它,我的本周運動目标才算完成。有一說一,木頭人沒有五官,動作難以捕捉,真的好吓人!我這一周有兩天晚上夢到和木頭人打架都被貼臉殺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