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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 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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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挺好。”

施廣善不鹹不淡地誇了一句,拿着茶杯起身。

“你要去哪兒?”舒莉急道:“事還沒談完呢!”

“還有什麼好談的,我們改變不了他,他也改變不了我們,何必在這浪費時間。”施廣善通透道。

“那你就不管了?這是你兒子!”舒莉氣道,

“你别急嘛!”施廣善回過身對施宇說道:“這樣,我對你也沒别的要求,三十五歲結婚,四十歲讓我當爺爺就行。”

說完,拍拍屁股又要走人。施宇感覺受到了輕視,沖道:“您明知就算再過五十年,同性在中國也不可能結婚,而我們永遠都不可能生孩子。”

“哦,原來你也知道啊!”施廣善笑着說了這麼一句。

施宇被噎得隻好道:“反正我是不會和常銘分手的。”

“孩子,你呢?”施廣善突然問常銘:“你也堅信自己會一輩子愛施宇,一輩子不跟他分開嗎?”

常銘看着他,握着手心的汗,點頭:“我會一輩子愛他。”

施廣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相信你們此時說的都是你們真心想做的。”

“但是孩子們啊,你們才十八歲,距離我說的三十五才剛過了一半,你們回過頭去看看這十八年自身發生了多少變化,你們小學的同桌玩得好吧,他的名字還記得嗎?有過喜歡的姑娘或者老師吧,她們的樣子還記得嗎?”

施廣善問的每個問題都不需要他們回答,他繼續道:“那些真正算起來不過十年,未來十多年你們會不斷遇見新人,面對新問題,應對新摩擦。沒有經濟基礎,光是柴米油鹽、一地雞毛就會把你們年少的感情磨得一幹二淨,到時候衍生不出新的愛,又沒有法律約束,你們還會将就妥協嗎?不會的,你們那麼追求自由,如何忍受得了蹉跎!”

這些話從施廣善的口中輕飄飄地出來,卻比之前任何都要重。他不再用世俗和親情說事,而是把一切交給時間,然後用他看過的經曆過的人間百态來提前進行預判。這個預判,是常銘最恐懼的。

他知道施宇并不懂這些。

果然,施宇聽完直接道:“那就請你們拭目以待,如果三十五歲我們還在一起,并且還将繼續走下去,你們就接納常銘,如何?”

施廣善被自家兒子的傻樣兒逗笑了,完全一副逗小孩的語氣:“行行行,那我們就走着瞧,你隻要别亂搞男女……哦不,男男關系就行。”

施宇轉頭看向舒莉:“媽,您呢?”

舒莉的心可沒施廣善那麼大,所以比起施廣善的那懸而未決的預判,她必須做施宇人生的操盤者。她提前終結了這個話題。

“你先上去陪陪小魅,以後等你出了國能陪她的時間就更少了。”

施宇也擔心施魅,遂對常銘說道:“我先送你回去?”

常銘擡眼就對上了舒莉的目光,他搖頭:“不用,你在家好好陪陪家人,我打車回去就行。叔叔阿姨再見。”

“慢走。”施廣善的态度和他來時一樣,舒莉也一樣的冷淡。

施宇沒有堅持留他,拉着他的手叮囑道:“到家打電話。”

“嗯。”

常銘将手抽出,轉身往門外走去。施宇的腳下意識追去,卻在聽見舒莉的感慨停下了。

“也不知道小魅會不會錯過高考。”

常銘腳步一頓,倉皇地離開。可他剛走出施家大門,手機短信提示音就響了。

【桌上的菜一定加熱再吃,砂鍋裡……】

隻看完第一句,常銘的視線就模糊了。他慢慢地蹲下,手機嚴嚴實實地藏在胸膛和雙腿之間,裡面有他倍加珍惜的柴米油鹽。

那一天,常銘再次一個人吃完了一桌菜。

這似乎成了他迎接苦難的一個儀式,區别是這一桌菜是熱乎的。

***

高考當天,施魅依然沒出房間。她花了兩天的時間,把房間所有東西都砸個稀巴爛,就像在砸她的人生。

門外的人都在勸她,說什麼不高考也沒關系,你還有很多選擇,你的未來還有無限可能。

狗屁!

施魅清醒地知道,這些都掩蓋不了她是一個害怕考試的瘋子!

“啊!!!”尖叫聲傳出,她幾近癫狂地叫着“施宇”的名字。

後來的一個月,隻要施宇不在她視線範圍裡,就會有新一輪的爆發。施宇必須二十四小時站在她跟前,手機不能碰,連睡覺都得在施魅房間。這期間,唯一能解放施宇一分鐘的人就是甄巢了,他也是唯一一個能逗笑施魅的人。

七月降臨,施宇緊繃的神經快到臨界點,因為他已經收到錄取通知書了,雖然他不能打電話問常銘,但他相信常銘肯定也已經收到。這件事沒有人敢告訴施魅,但她已經從施宇的狀态中猜了出來,并把人看得更緊。

7月4日,距離通知書上的報到最後期限,還有13天。

早上八點,甄巢準點來施家報到。施大少頂着兩個熊貓眼親自迎接他:“應該在門口給你按個打卡機,月底給你發個全勤獎。”

“這倒不用,您直接給算彩禮裡就行。”甄巢厚臉皮道。

“臭不要臉!”施魅怼道。

“我的臉早就不要了啊。”甄巢道。

施宇直覺不妙,果見甄巢接着道:“因為我的臉、我的心、我的脾肺腎都給你了。”

施宇扶額,施魅尖叫:“啊!你好惡心!你離我遠點,别過來,我怕被你的肚子裡那鍋油‘賤’傷!”

甄巢單膝跪地,熟練地在地毯上滑到施魅椅子邊,伸手探脖子,用誇張的翻譯腔喊道:“哦,我美麗的Christina公主,您怎狠心傷害一位如此深愛您的騎士呢?”

施魅嫌棄地撥來他的手:“換了,今天演清宮劇。”

甄巢反應迅速,立馬左手打右手,右手打左手,單手扣地,低下“騎士”的頭顱,“嗻,太後娘娘找小榛子有何吩咐?”

施魅偷笑一聲,清了清嗓子,“聽說今年的荷花開了,今兒個你就陪哀家去禦花園賞荷吧!”

“嗻。”甄巢起身哈着腰,胳膊不高不低地送到施魅手下,“太後娘娘您扶着點,小心台階。”

“嗯,小榛子果然機靈,比某些個别的宮裡來得就是強。”施魅意有所指道。

甄巢路過木樁子一樣站着的施宇,趁機踢了他一腳,狗仗人勢道:“小宇子,趕緊找備些太後愛吃的荷花餅、棗花酥、豌豆黃、羊羹和荷葉茶過來。”

施宇冷飕飕地掃了他一眼,甄巢立馬慫得擠眉弄眼。

“怎麼,還非要哀家親自跟你說不成?”施魅冷道。

施宇無奈地看着這倆活寶,不倫不類地抱了個拳,“小宇子這就去。”

“哎,這就對了嘛!”甄巢嘚瑟地直起腰嘲笑兄弟。

施魅一個栗暴賞給他:“你跟誰對呢?老實扶着!”

“哎哎哎。”

“嗯?”

“嗻嗻嗻。”甄巢誇張地拍了拍臉:“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好了好了,别攪了哀家賞荷花的雅興。”施魅笑道。

“奴才遵命!”甄巢狗腿道。

兩個人慢慢悠悠地走着,施魅從小就有專門的形體老師,她走路本就端莊。再這麼故意端着點,還真像貴妃出遊。

“美,太美了!這可是真正的步步生蓮啊!”甄巢毫不吝啬溢美之詞。

施魅聽了心裡高興,面上卻不顯。在湖心亭坐下,看着滿塘荷花,道:“小榛子,背首詩來聽聽。”

“這……”甄巢恢複人設地謙虛道:“奴才小時候家境貧寒,沒進過學堂,還是進宮之後在太後您老人家身邊熏陶着,這才勉強識得幾個大字,哪裡會背什麼詩啊!”

“讓你背你就背,哪來那麼多廢話。”施魅暴躁得快要出戲了。

甄巢連忙行下一禮,“那奴才就獻醜了。”

“嗯,醜吧!”施魅笑道。

“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别樣紅。”甄巢抑揚頓挫道。

施魅滿臉嫌棄:“你能不能來點小學課本以外的?”

甄巢見她已經完全出戲,遂收了奴相,挺直腰背,雙手背在身後,天生帶笑的雙眼看着施魅,像個風度翩翩的世家少爺,吟着告白的詩句,一步一步走向心儀的女子。

“彼澤之陂,有蒲與荷。有美一人,傷如之何?寤寐無為,涕泗滂沱。”

施魅愣住了,直到甄巢的卷卷頭撓到她的臉才回神。她快速眨了眨眼睛,一腳踢在甄巢腿上,嫌棄道:“要哭滾遠點哭,丢不丢人!”

甄巢苦笑一聲,俨然變成了一位郁郁不得志的窮酸秀才,望着天空“啊”了一聲。施魅讓他吓一跳。

“你這是要上吊還是跳河?”

甄巢回過頭,全然沒了之前的玩世不恭,深情款款地看着施魅:“世間花葉不相倫,花入金盆葉作塵。唯有綠荷紅菡萏,卷舒開合任天真。”

施魅皺了皺眉,逃也似的望向施家後門。那裡空空如也,她莫名有些煩躁道:“施宇怎麼還不來?”

“此花此葉長相映,翠減紅衰愁殺人!”

小聲吟完最後一句,甄巢變回了“鳥窩”。跪到施魅面前,解釋道:“剛才我故意刁難大宇,好多點心肯定還得去桂香齋買,咱别急。”

“他肯定跑了,他一定是去找那個狐狸精了!”施魅開始聽不進話。

“不會的,小魅,大宇既然答應了在家陪你就不會偷偷跑出去,你要相信你哥哥。”甄巢勸道。

“相信?”施魅猛地推開甄巢:“我就是太相信他了才會被騙得團團轉,才會是我家最後一個知道他要出國的,才會傻不拉叽地為了一個搶走我哥的人去考大學!”

“好好好,那我們就不相信他們,你相信我好不好?我保證,大宇一定在家。”甄巢哄道。

“我不信,我誰都不信。”施魅站起來:“我要自己去找他,我要把他關在我身邊,我要懲罰他,我要拆散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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