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中文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中文 > 不肯栖 > 第3章 第二章

第3章 第二章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但拒絕就是拒絕了,她到底是個女孩兒家,到了這一步已是極限了。也許是哥哥有了别的想法,她該成全他。

晉純握住她的肩頭,看她低着頭,隻叫他看見白潔的前額,柔柔笑道:“為什麼不當真?我是襄襄的驸馬,襄襄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但有些事我沒什麼,隻怕襄襄後悔。”

“後悔什麼?”文令儀眼中是不知人事的天真。

晉純歎了口氣,舉起她的素指,微微俯身親了一口,含情看着她,道:“我一直很喜歡襄襄,也早對襄襄說過,不是哥哥對妹妹的那種喜歡,而是男人對心愛女人的喜歡。襄襄知道,男人對心愛女人會做些什麼嗎?”

文令儀被他格外膠膩的眼神震到,突然想到在逼仄的璎珞鬥帳裡頭,她是如何被男人欺負女人的辦法欺負的,臉忽然慘白一片。

哥哥也會變成那樣嗎?氣息灼燙,如野獸一般緊緊地擁住她,不知疲倦地從早到晚……

她不喜歡那樣。

可拓拔憲昨天才咬過她,從她身上起來時的眼神和那時如出一轍。

她感受到了實質的恐懼。

如果……非要那樣,她甯願和哥哥,至少哥哥絕不會逼她,逼她隔着一道珠簾,在能聽見宮女掃灑聲音的情況下就和他歡好……

“哥哥,我想好了的,絕不會後悔……”文令儀帶着猶豫道。

晉純怔了下,緊接着像是有什麼東西從心底釋放了出來,叫嚣着做些什麼。他比她年長兩歲,有些事在兵營裡不是沒聽過,自然而然就懂了。但他傾心于她,不想和她以外的人親近,一直等着成為她驸馬的那一天。沒想到後來離散兩地,好不容易見面成婚,她又那樣地怕。她留在洛陽的日子遭遇了什麼,他不是什麼都不知道,顧着她的臉面,不去查,也沒有問,隻想着他的嬌嬌兒能活着便很好了。

可現在,她對他說願意。雖然不夠熱情,卻足夠堅定,在他的拒絕下還繼續堅持,簡直像是一場夢。

晉純掌心發燙,瞬間松開她,站了起來,怕自己真的忍不住就對她做出什麼。

“襄襄猶豫了,所以還是想清楚些。七日之後,我再問襄襄的意思。”

說完,他便走了出去,文令儀覺得他有些落荒而逃,愣愣地眨了幾下眼,忽然笑了。

哥哥是在和女郎一樣害羞嗎?

但他一走,文令儀反而松了口氣,能将這事暫放下來,分出心力想如何應付拓拔憲。

拓拔憲要找七年前的那個人,但那個人她不可能交給他,便隻能找一個極像的送給他。

找到的人必須足夠忠心,守得住秘密,保證不會背叛她才行。

除此之外,還必須……破了身,身子與他契合,讨他的喜歡。

可是在三日的時間内,如何找到這樣一個合适的人?

文令儀坐在梳妝台前,由着裁雲梳發,眼睫微垂,思索着什麼。

今日已是第三日,明日一早便是最後的期限。

要是她交不出那人,拓拔憲也許真的會讓她代奴受罰。

早晨的日光從紗窗透進來,螺钿篦子在烏黑發亮的發絲間穿梭,到了貼近耳側的烏發時,忽得扯了下頭發,文令儀吃痛,悶哼了聲。看去卻是那裡的頭發無意打了結,想來是夜間輾轉留下的。

伺候她梳頭的裁玉心疼地請罪道:“殿下,都怪奴婢不謹慎,這樣好的頭發,白白扯斷了。”

她從篦子取下那兩根扯斷的長發,攤在手上比了比長度,就要跪下。

文令儀扶住了她,笑道:“總是要掉的,沒什麼。我都忘了自己曾是什麼殿下了,你還記着做什麼?以後改了吧。”

裁玉道了聲“是”,站了起來,繼續給她梳着頭發,動作變得輕柔了些。

瞥見銅鏡中仍在蹙眉的殿下,她眼中含了愧疚,覺得自己白白惹了殿下傷心,便說起從别處聽到的事,想叫她分散些精力,便道:“殿……娘子可知,昨天洛陽城裡進了數家南方女郎,都送到魏宮去了。想那時她們見了娘子,暗暗地說北地吃食粗野,不如南方精細,驕傲得很。這會子又巴巴地來了,是要捏着鼻子吃進去?真要這樣做了,隻怕要叫人趕回南方去,讓她們沒臉。”

文令儀頓了一下,“南方的女郎……入了魏宮?”

“可不是!許是獻給魏王的。當初他們不也這樣,想與西甯公許下新的婚事,離間您和驸馬。”裁雲想起來仍是憤憤不平。這些南方豪族靠姻親聯結,凡是有外地之人前來,他們便想方設法将人拉入其中,當初要不是西甯公和驸馬嚴詞拒絕,隻怕殿下處境會十分艱難。現在剛并入魏國,又要使這一出了。

文令儀看着梳妝台面上的碧玉簪子,想的卻是她果然猜對了。

拓拔憲想讓舅舅與南方豪族争得你死我活,他好坐收漁翁之利。所以這幾日舅舅在洛陽來回奔走,許多人都不曾閉門謝客,反倒十分歡迎,這其中離不開拓拔憲的授意。如今,拓拔憲又将南方豪族的女子引入魏宮,用心如何,昭然若揭。

可話又說回來了,後宮前朝本是一體,後宮女子一多,也意味着有可乘之機,若能借由三日之約将自己的人放入後宮之中……

文令儀越發苦于手中并無方便可用之人,深深咬住了下唇。

如若不行,也隻能和舅舅如實相告,讓舅舅去安排。但這樣一來,她過去在魏宮所受一切屈辱,便要對舅舅和哥哥全盤托出,還有,那個孩子……

裁雲見她沉默,臉上是淡淡的寒霜,便也不再說話。等到替她上口脂時,聽她口中模模糊糊溢出“魏宮”二字,想到些從前的事,忽然醍醐灌頂。

殿下剛回到南方時,是她一手服侍,沐浴之時卻連她也不許進去。機緣巧合之下,她偶然瞧見過一次,殿下通體細膩白皙的肌膚之上,布滿了紅痕,尤其有些地方還啃咬得十分厲害,牙印指痕,看着便知是哪個浪蕩子做的。

她幾乎要落下淚來,逼着自己不要多想,隻暗暗記了下來,發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替殿下報仇雪恨。

如今,會不會便是機會了。

她跪了下去,頭深深埋在地上,“當日殿下将奴婢送出宮門,叫奴婢去南邊找西甯公,奴婢這才免受于難。可那時沒能陪在殿下身邊,已是大錯,如今若有機會将功折罪,奴婢做什麼都在所不惜。”

文令儀看了眼她,沉思半晌道:“你不合适。”

裁雲的忠心她從未懷疑,可她并不合适。她是處子之身,若被拓拔憲發覺,會惹來猜疑。

“殿下是信不過奴婢嗎?”裁雲擡起頭,眼底微紅。

“沒有,隻是不合适”,文令儀叫她起來,笑道,“沒什麼大事,你别多想。别跪着了,暖爐生得再旺,地上總是冷的。等會我去見舅舅,你陪我一塊兒去。”

裁雲沒有起來,隻仰着頭含淚看道:“殿下,奴婢該死,奴婢什麼都看見了,您身上的傷,還有……肩處的印。”

文令儀臉色漸漸僵硬,卻并未做聲。

裁雲跪着爬了過去,磕頭道:“那印,奴婢也想起來了,是鮮卑的憲字。”

從過去到現在,能用憲字印的,還有何人?

欺侮殿下的人,是當今魏王。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