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擅長戰鬥啊。”黑發少年嘀嘀咕咕的,在根須間穿梭,但他閃避能力一般,隻能硬抗,被打中時,就發出嘶嘶的叫痛聲。
眼看着少年快要湊近“本體”,根須們迅速回防,裹成一團。
“啪。”蜜酒蒼白的臉上多了一個通紅的巴掌印。
“啊抱歉習慣了。”黑發少年沒什麼誠意地道歉,又是重重一巴掌打過去,“弄出這麼大麻煩,你倒是給我清醒一點啊!”
一團五顔六色的白從蜜酒的腦袋裡被打了出去。
“唔嗯……好困,怎麼感覺頭好痛?”
五顔六色的白團子在空中舒展開,穿着宴會上蜜酒的同款裝束——頭戴橄榄枝冠,白色的短袍,露出的手臂和大腿上套着鑲嵌綠松石的金圈,手腕和腳腕上也套着黃金環,隻是和蜜酒不一樣的是,他頭頂虛空懸浮了一個,散發彩色光芒的光環。
這個突然出現,打扮和蜜酒死前一緻的少年,發出和蜜酒幾乎一模一樣,隻是更空靈的聲音,長相也和蜜酒幾乎一模一樣。
他的皮膚更白,白到透明,頭發也是白色的,一雙淺透到近乎瑩白的淡金色眼睛,頭頂光環,身上的服飾有一種虛幻的感覺,飄浮在空中。
“蜜酒???”
黑發少年詫異地喊道。
蜜酒(?)揉揉眼睛,歪頭看他,“哎?你不就是……那個,那個……小心…!!”
飄浮着的白發少年一個閃現,把黑發少年撈走,就見他原來的位置,被好幾股擰起來的根須打穿。
“謝了……”被托着兩邊腋下提起來飛的黑發少年死魚眼看向“蜜酒”,那個身上長了根須的,隻見那個“蜜酒”的金發已經變成黑色,迅速變長,和那些根須一同淩空飛舞。
“這啥玩意兒?”黑發少年抽抽嘴角。
“不知道,我喝醉了,剛醒來呢,怎麼回事呀?”換了皮膚的蜜酒也摸不着頭腦。
“你不單是喝醉了,你是喝死了,剛複活呢……不對,你現在算活着嗎?”
黑發少年嘀咕。
耳尖的蜜酒,嚷道,“我當然還活着啊!我這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你活得好好的,那下面那個是誰?”
黑發少年朝還在飛舞根須的那個“蜜酒”努努嘴。
蜜酒仔細看了看,不解道,“是誰啊?”
黑發少年示意蜜酒帶他往大後方飛,落地後,憐憫地說道,“那是你的屍體呀。”
“我活得好好的,哪來的屍體!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蜜酒鼓着臉表示不滿,“我也要叫你劣酒了!”
“随便你咯。”黑發少年從後勤人員那裡,取了一杯自己的本命酒,頭也不回地說道。
“反正我在做夢,也該快醒了吧?”黑發少年咽下一口本命酒,臉色扭曲了一瞬。
……
柯洛睜開眼睛,皺着眉,推開胸口壓着的重物。
難怪感覺渾身不舒服,還做了個噩夢,好像被什麼重任壓着……
死沉的一隻肥貓壓着,能不難受嗎。
被推到一邊的雪咪睡得毛發淩亂,藍色的眼睛也霧蒙蒙的,就聽旁邊傳來一句:
“雪咪你該減肥了。”
“咪!”
雪咪生氣地一拍爪子,它才不胖!
柯洛靠在床頭,一邊撸貓,一邊回憶昨晚的噩夢。
前面都想不起來了,就是後面有一點記憶。
“奇怪,我沒事喝那麼多醋幹嘛。”
算了,夢裡嘛,沒有邏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