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燥熱的風吹過蒼茫的隔壁,一隻十人小隊連滾帶爬的沖出一線天向東區沖去。
眼看着土黃色的城牆近在咫尺,衆人眼中不約而同的爆發出希望的光芒,然而幾道金屬長箭從天而降。
“噗噗噗”
“啊——”
“救、咕噜噜……”
全力奔跑中的人接二連三的中箭倒下,幸存者驚恐萬分的邊跑邊向四周東張西望尋找暗下毒手的人。
然而當僅剩的三人之一來到東區城牆下呼喊求救,一根冰冷的箭矢從他們心心念念滿懷希望的城牆上射下來,收割了他的生命。
“不錯,你小子是個可造之材啊。”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比年輕人要低半個頭,一邊看着下面的慘劇哈哈大笑着一邊用力拍了拍身邊年輕男性的肩膀。
其餘人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後面連聲音都不敢出,全然将自己當成死人。
東皇彭深,人類星使中最強的四位七階星使之一,當今東區的最高統治者,末日前以殺人為樂,千裡奔逃六個省份被抓捕歸案,尚未來得及執行槍斃便迎來了末日,讓他覺醒了異能,自此一發不可收拾。
彭深喜怒無常,最大的愛好便是看活剝人皮,聽受害者凄厲的慘叫聲,越凄慘痛苦他才越覺得痛快。
能夠入他眼裡的不說惡貫滿盈也是大奸大惡之輩,而站在他身邊的卻是個年紀不大的少年,身量高拔出衆,一頭清爽的短發,眉眼俊朗中透着幾分少年的朝氣。
不是别人,正是離開了林城便杳無音訊的蘇天行。
當初随他一起來到東區的同伴早就不知去向,而他不知用了什麼方法,成功被彭深注意,并抓住了機會一躍成為了東區首屈一指的人物。
這一場殘忍的獵殺遊戲落下了帷幕,彭深心滿意足的帶着一衆心腹離去,其他人也謹小慎微的陸續散去,隻剩下做下這一切罪惡的蘇天行依舊站在城牆上,雙臂撐着牆頭向下看着滿地的屍體和被血腥氣吸引來的變異動物。
嘴角緩緩扯開一抹殘忍又痛快的笑容,他緩緩咬住下唇,無可抑制的笑出聲來,那張陽光俊朗似大學生般的臉上充斥着病态的歡愉。
“多麼美妙啊,血腥,暴力,殘忍,每一樣都是那麼令人沉醉。”他自言自語的輕輕搖頭歎息“果然還是這裡最适合我,掌控他人生命是一件多讓人着迷的事!”
他沉浸在自我的狂歡中,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人靠近,衣衫褴褛,頭臉髒污的幾乎看不出面容的瘦弱女性顫顫巍巍的走過來,剛想叫蘇天行卻意外聽見了他的自言自語,刹那間仿佛明白了什麼。
淩亂油膩的發絲中間一雙眼瞪得老大,女人轉身踉跄着逃離城牆,生怕蘇天行回過神來發現她會滅口。
直到驚慌的跑回自己簡陋的住處,女人才心有餘悸的抹了把臉縮着身子躲在那張狹小的單人床後面瑟瑟發抖。
她是當初和蘇天行一起來到東區的人之一,因為腸胃不舒服而離開了一會兒,回來的時候就發現其他人已經不見了,隻剩下蘇天行等在入口處,他說其他人已經進去了自己便也沒有起疑。
誰知進了基地依舊沒找到其他人,她心中便覺得不對,正想和蘇天行說,卻發現蘇天行不知何時将自己抛下走了。
她沒什麼本事,雖然是星使卻是最沒用的木系星使,到現在異能才隻有二階。
蘇天行為人大方又從不虧待身邊人,縱然她沒能入蘇天行的眼也總不至于太差。
之前全靠舔蘇天行才混得風生水起,如今蘇天行抛棄了她她便隻能住在髒污混亂的貧民區,想找其他人也寸步難行。
今天本是聽說蘇天行成了東皇身邊的新貴便想像從前一樣,舔着蘇天行不需要做什麼就能混一口飽飯,誰知卻聽見了這麼要命的東西!
早就知道四大安全區各有門檻,她進來的太容易卻從來都不知道東區的門檻是什麼!
明明一起來的東區,三子和大石他們不可能一聲招呼都不打就各奔東西,其他人也就算了,三子和她可是自小一起長大,别人會抛棄她,三子也絕對不會!
也許不是各奔東西,而是被蘇天行當成墊腳石犧牲掉了呢?東皇喜歡活剝人皮,那麼東區的門檻會不會也與此有關,三子他們是不是都被蘇天行活剝下了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