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集團在當地也是小有名望,這樣一份合同正好可以挽救和川公司于眼下的水火之中。
裴涵眼神脈脈:“我不想你出來散心也記挂着公司的事,你已經太久沒有好好休息了。”
霍言川收下合同,被Omega的信息素一迷,昔日情意翻湧而上,兩個人滾到了一起。
與裴涵快活了一周,霍言川才想起自己已婚的身份,他看着謝南青的頭像,多少還是有些愧疚之心,猶猶豫豫地點開,卻發現謝南青一條消息都沒給自己發過。
沒有囑托,沒有思念,也沒有想讓他帶回家的東西。
他問司機:“謝南青最近聯系你了嗎?”
司機說:“沒有,夫人已經很久沒有問我要過您的行程了。”
霍言川心情複雜,愈發不想回家,和裴涵又纏綿了一陣,來了這座海島,結果剛上島,裴涵就被他父親一個電話叫回家了。
霍言川漸漸睡熟了,謝南青長呼一口氣,停下了收拾衣服的動作。
他應該躺在霍言川身邊休息的,他不該拒絕丈夫的求愛,可謝南青疊衣服的動作下意識放慢拉長。
他猛然發現自己竟然在回避丈夫。
他看着霍言川熟睡的面容,第一次不想和他躺在一張床上。
房間裡的空氣壓得他喘不上氣,謝南青再也忍受不了,離開了套房,帶走了花。
月見草起碼還能開一夜,而謝南青連這完整的一晚都沒有得到。
他坐在酒店大堂悶悶不樂。
謝南青早就和自己約定過,等回了家他一定會扮回妻子的角色,為什麼霍言川要突然出現,為什麼不能給他一個圓滿的夢。
他在酒店大堂坐了兩個小時,天微微亮時,他悄悄回到了丈夫身邊。
謝南青冷冷地注視着霍言川的睡顔。
如果他不曾與霍謹宵纏綿,他不會如此憎恨自己的丈夫。
可就是這麼荒唐,等天徹亮,登上飛機,謝南青對霍言川的恨就好似灰飛煙滅了。
或許霍言川的出現就是為了提醒他,該讓一切回到正軌了。
三個人乘一輛飛機回家,候機時,霍謹宵給謝南青發消息卻沒得到回複。
霍謹宵一晚沒見他,想得不行,他貼上去道:“青青,你餓不餓,我去給你拿點吃的?”
謝南青微笑道:“不用了,謝謝。”
謝謝?
霍謹宵嘴角一抽,用肩膀撞了撞他,小聲道:“我哥不在這。”
謝南青低下頭,沒說話,留下霍謹宵一個人手足無措。
等起飛後,霍謹宵又借給他衣服,他不穿,給他開車門,他也不坐,霍謹宵就是再遲鈍也反應過來了,謝南青在有意和他保持距離。
霍謹宵回到卧室,行李都來不及收拾,一屁股坐在床上就開始悶頭反思。
我到底做錯什麼了?!
我怎麼惹青青不開心了?!
霍謹宵左思右想都得不出一個答案,趁着霍言川回霍家,敲開了謝南青的卧室。
謝南青肉眼可見地慌亂,“你怎麼來了?”
“青青,我好想你。”霍謹宵走過去,像之前那樣伸出手妄圖觸碰熟悉的腰肢,可這次卻被謝南青躲開了。
“霍謹宵!”謝南青雙手擋在身前,失态道:“你别……别這樣。”
“……青青。”霍謹宵聽到自己的全名,仿佛被潑了盆冷水,愣在原地。
他不明白一夜之間謝南青怎麼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還以為是青青覺得自己不守分寸,便幹巴巴地解釋道:“我哥已經走了。”
謝南青抿緊嘴唇,頓了頓道:“這和你哥在不在沒有關系。”
“怎麼沒有關系?那你為什麼躲我?”霍謹宵問。
“……因為我和你哥結婚了。”
“所以呢?”
謝南青垂眸道:“所以我們兩個應該保持距離。”
話音落下,卧室裡靜默一片。
“保持距離?”霍謹宵不可置信地後退了一步,苦笑道:“我哥不在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保持距離?現在回來了,你有霍言川了,我就什麼都不算了是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謝南青紅着眼眶解釋,霍謹宵卻偏過頭,不想再聽。
霍謹宵眼底充血,道:“你不要找這些借口,難道我們在海島時,你就不是霍言川的妻子了嗎?”
“是,我是……”謝南青頭疼道:“所以我們這樣是不對的,我不該……”
他不該和霍謹宵抽同一根煙,不該不讓霍謹宵出去住,不該吃霍謹宵給他的糖。
他不該出軌,出軌對象還是丈夫的弟弟。
他是不可饒恕的,該下地獄的,可這樣的罪孽讓他一個人承擔就可以了,霍謹宵是無辜的,當初隻是看他發情期難過,可憐自己罷了,他還有大好的時光,不應該被他拖下水。
謝南青嗓音幹澀道:“你馬上就要去另一個城市上大學了,趁這個機會,我們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