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精朔訣捏住女子的下颚,耳旁是周圍偷偷數落他的稀碎聲,朔訣不禁得意,任憑他們再不滿又如何?還不是忌憚他背後的勢力,不敢插手他的事。
“呵。”朔訣盯着女子素淨的臉,神情漸顯淫邪:“走吧,跟我走,保準你有好日子過!”
女子不斷的掙紮,許是太過恐慌,連求助聲都發不出,隻能通過眼神哀求四周尋求幫助,但無一人上前。
漸漸的,她不再反抗,哀戚的任由男子将她拖走。
“唰!”
銳利的鞭聲破空襲來,勢不可擋的沖破重重阻擋,準确無誤的抽向朔訣的右手。
“啊!”男子吃痛下意識放開女子,暴怒尋找執鞭之人:“誰?!是誰?!給我滾出來!”
衆人都被這一變故驚到,四散開尋找。
人群中響起一道清亮帶着薄怒的聲音:“我。”
一步一步,紅衣女子走近,手中金鞭光芒奪目,秀麗的面容怒氣難掩。
和步珞一一同的洛茜走上前将呆站在原地的女子解救出來,輕輕拉着她走開。
朔訣想要攔截卻再次被金鞭阻擋,差一點點,那鞭子就抽到他的臉上。
但鞭風銳利,割下他一縷碎發。
之前還圍在他身邊奉承妖修們見勢不對早已溜之大吉。
朔訣陰沉着臉瞥了眼地上細碎的發絲,他右手被長鞭抽出一道三寸長的傷口,整片衣袖都被帶走,皮肉綻開見骨,此時傷口甚至有灼燒之感。
“你是誰?”
步珞一秀口輕啟:“你老祖。”
人群中适時傳來輕笑。
朔訣越發陰鸷,他譏笑:“怎麼?以為仗着手上有厲害的法器就能為所欲為了?異想天開。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嗎?”
“哦?”步珞一外頭,好奇又無辜:“什麼下場?不就是一隻兔子,還能咬人?”
兔妖實力在各妖族中屬于末流,朔訣之所以如此嚣張就是仗着自家有族人在大妖族中,他有所依靠。平生,他最恨的就是别人拿兔妖身份說事。
“賤人!”
朔訣勃然狂怒,手掌化為兔爪,迅猛的朝步珞一撲去。
被洛茜帶走的女子仿佛才如夢初醒,她下意識地想要勸阻步珞一不要冒險。
“哎!”洛茜勸住她:“别上去,放心吧,珞一沒事的,這種小人她不需要費什麼力氣。”
“可是……”
洛茜猜出她的想法,安慰一笑:“沒什麼可是的,放心吧,他背後的人也不用怕。”
她們說笑間,戰局已經到了尾聲。
步珞一蓮步輕點地面急退數十步,長鞭如靈蛇,精準的阻擋住朔訣,朔訣眼前淩亂的鞭影讓他手臂的傷口更加隐隐作痛,心神恍惚不禁露出破綻。
金鞭立刻纏繞住朔訣的整條右臂,步珞一微微一笑,腕部扭轉,朔訣如同被捉住耳朵的兔子,毫無抵抗之力被摔到地面上。
戰局外的衆人感受到腳下青石闆的震動,果然下一秒聽見朔訣癱倒在地上,發出嘶啞的吸氣聲。
他的四肢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想要縮成一團都沒有力氣。
但他仍舊不服輸,眼神陰毒的鎖定在步珞一身上:“賤人,你以為打倒我你就赢了?你這樣單打獨鬥沒有靠山的妖,在這裡隻能被生吞活剝!”
步珞一不惱不怒,淡然的看着他,甚至附和:“對對對你說得對~”
朔訣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及時趕來并在雲程的解說下了解全過程的周兮見到這個場景,眉頭一皺:“小師妹這個語氣……”轉臉看向雲程:“和你學的吧?”
雲程清淩淩的眸光純真透徹:“沒啊,怎麼可能?”
周兮狐疑:“真的?”
“真的呀。”
朔訣拿步珞一沒有辦法,但不代表他拿别人沒有辦法。
他轉頭看向躲在洛茜身後的女子,眼神淫邪:“今日算你走運,但她能護住你一時還能護住你一世?你隻要在主城一天,早晚會落到我手上,不如早日從了我,不然哪一天醒來發現自己在窯子裡在别的男人身啊——!”
步珞一碾踩住朔訣的手腕,腕骨盡碎,步珞一依舊在用力,手腕粗了整整一圈,朔訣的手心瞬時沒有血液流通,逐漸青紫。
步珞一目光如炬,嫌棄朔訣吵鬧反手卸了他的下颌,又安上去,朔訣剛準備破口大罵卻又被卸掉下巴。
如此反複數次,朔訣終究是學乖了,不再開口隻是怨毒的瞪着步珞一。
圍觀者見步珞一手段淩厲,也驚起一身冷汗,不禁慶幸幸好躺在那的不是自己。
主城今日天朗氣清,陽光普照大地,如同鍍上一層金箔。
朔訣癱在地上,仰望周身泛着光芒的步珞一,隻聽她輕聲細語的說:“你還是自求多福吧,若你日後能安然無恙,也要小心警惕着自己哪一天醒來在别家的床榻上,聽說主城大妖最喜以男子為爐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