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覺得招弟出言有理,紛紛出聲附和,侖進忠也暴起指着苗影罵道,“好你個歹毒婦人,洛小姐雖為女流之輩,可在洞裡卻幾次三番解救我們于危難之間,若不是她,隻怕我們損失慘重,哪裡能像現在這般能全身而退”
“是是是……招弟小哥跟侖将軍說得在理,洛小姐怎麼可能與她是一夥的呢,那時在山洞裡若不是有她在,給我們的面巾上浸了那個藥水,隻怕我們第一處山洞就交代在那裡了……”
“可不是,還記得那隻閃着異光的蟲子嗎?多虧得有她的提醒,我才能避過一劫,隻可憐老王哪,孤零零地一個人長眠于此……”一人搖頭唏噓不已。
“對!我看着這苗影就是居心不良,見着自己左右是逃不掉了,便想着拉下一人陪葬……”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對苗影所言皆持懷疑的态度……
隻是,就在這時,一聽凝神聽着的連天卻在此時出列,抱拳向安一緩道,“将軍,對苗影此番言論,屬下卻有不同看法”
安一緩凝視面前依舊畢恭畢敬的連天半饷,方沉聲道,“你說”
“我細聽下來,隻覺得洛小姐似乎對歸化教的手段很是熟悉,且應對自如,若不是歸化教的人,怎麼會有如此能力?”
“這……”衆人一時語塞,原本還笃定苗影出言陷害的人在此刻皆有些猶豫……
侖進忠道,“老連,洛小姐不是尋常閨中女子,見多識廣也是有的……”
“哦?”連天卻轉頭望向一旁一直站在侖進忠身邊沉默不語的盧秦天,“聽聞盧老兄在進軍營之前也曾在江湖上摸爬滾打多年,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吧,不知盧老兄在江湖上行走之時可能學會這些手段?”
盧秦天含蓄笑笑,“我那些年不過是小打小鬧而已,算不得什麼……”
言語間雖未明确否認,可答案已不言而喻……
唧唧喳喳的人群在此刻趨向于平靜,皆都若有所思……
這時,主動挑起這場風波的苗影血迹斑斑的臉上露出一個猙獰的笑來,“有什麼好争的,将洛黃像我這般捆在樹上一陣折磨過後,擔保她什麼都會說了!”
“你住口!”招弟一臉憤慨,“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亂,這才信口雌黃挑起這場事端來!洛小姐是何種身份根本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處處為我們着想,多次為我們排憂解難,她跟我們是一夥的!”
一直立場未明的盧秦天也在此時道,“招弟說得對!這女人居心不良,大家可千萬别上當!”
“奶奶的!”侖進忠上前揚起一巴掌向苗影的臉上打去,隻打得她眼冒金花,暈了過去,“說了這麼半天廢話!沒一點有用的!就不該醒來,平白浪費我們這些時間!”
那等簡單粗暴的操作衆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而這,也代表了侖進忠在這一事上所表明的态度。
衆人見此對視一眼也都噤聲不言,招弟怕苗影再多言,随手從旁邊拿起一塊抹布快步向她走近并塞進她的嘴裡。
一直旁觀事态演變的安一緩見底下衆人雖都未在多言可都面有疑慮的模樣,臉色森然地道,“方才苗影所言不過是全無證據的惡意攀咬而已!諸位切莫當真!也萬萬不可宣揚出去!明白了嗎?”
在場的都是跟在安一緩身邊的可信之人,話不必言重,他們就知道此事的厲害幹系,皆都神色一凜,沉聲應是。
洛黃在洞中本就多次救他們于危難之中,對她皆都心懷感激,況且洛黃是不是歸化教的人與他們而言并無什麼厲害關系,他們又何必做這等損人而不利己之事?
打發他們退下之後,場中便就隻剩下侖進忠及招弟,連天幾人。
安一緩揮手讓招弟将苗影口中的布條扯開。
“不要再說那些沒用的了,我們還是來說說,朝中究竟是誰與虞化離勾結在一起想要對付我?”
苗影低頭不語,從安一緩這個視線看去隻能看見她血迹斑斑的臉蛋……
“是王崇明?或者又是周康?還是皇上……”
“哈哈哈……”猜到這裡,一直沉默不語的苗影仰頭大笑,笑聲尖銳而凄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