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是了?況且,誰敢在背後妄議皇家的是非?難道是不想活了嘛?”
“再說了,公主的幸福最重要,皇上何必去管外人說些什麼?公主這般年紀再在這宮裡熬上三年,若是安家那裡再出點什麼變故,豈不是更不好找了?”
白容清清麗俊俏的臉上再次堆滿了笑,攀着周朝的手臂扶着他坐下,殷勤地又是為他斟茶又是替他按摩,軟言細語地低頭俯在他耳邊道,“所以,咱們倒不如将這事盡快辦下來,生米煮成熟飯,免得到時夜長夢多,再誤了公主的大事……”
“想來皇後在天有靈,也沒有什麼比看見自己唯一的女兒嫁得一位如意郎君更開心的了,那可比在她靈前盡孝三年來得要好得多”
“愛妃說得倒也在理”感受着白容清柔若無骨的小手在自己身上上下遊走,處處挑逗着他渾身上下敏感地帶,周朝望向白容清近在咫尺的美豔動人的臉龐心下大亂,不疑有他……
見他松口,白容清趁熱打鐵,命人去來筆與提花錦緞,親眼瞧着周朝立下聖旨後,方才舒展眉目,風情萬種地撫上周朝的胸膛,接下來風光旖旎,柔情無限……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周朝拟下的那道聖旨便到了安重的手裡。
安重跪接聖旨,又着人護送宣讀聖旨的内官回宮之後,方攤開手裡的聖旨若有所思地撫摸着上面加蓋的玉玺寶印,濃眉不展。
“爹,聖旨上即日成婚是什麼意思?皇後剛剛去世,公主作為她膝下唯一的女兒就算不用守三年孝期,也不好在她屍骨未寒之時就大張旗鼓地出嫁吧?”
方才随他一同下跪領旨的安一禹此時心情很是複雜,他原本對安重說的要去周覓歡不過是搪塞之語,豈料安重竟然認真了,真向周朝提親去了,周朝更是,自作主張地,恐怕連他們成親的日子都想好了……
“我見這聖旨上皇上透露的意思是簡辦……”安重卻一臉不以為意地收好聖旨,“不過這樣确實不妥,隻怕會影響公主的名聲,隻怕連帶着會影響安家……”
“就是啊”安一禹順着他的話慫恿着,“爹你要不要跟皇上說一下将這婚事延期啊,也不急在這一時的……”
安重挑着眉頭擡手打在安一禹的頭上,“你當這聖旨是下着玩的?說改就改?”
“況且要丢一起丢,他皇上都不怕丢皇家的臉,咱們怕什麼?”
安一禹眼見他下定了主意,頓時耷拉着臉有些欲哭無淚……
安重見他如此,眸光微眯,“你不會又想反悔了吧?”
“沒有……沒有……”安一禹連忙擺手,求生欲極強地道,“我自己選的怎麼會後悔呢?況且公主如花似玉的,我開心還來不及呢,就是擔心耽誤了人家……皇上可有說過公主願意嗎?”
“這我倒是沒打聽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想來即是皇上做主的事她自然是沒有什麼異議的”安重并未在意地将手中的聖旨遞給一旁的管家後,大步向裡走去。
安一禹卻并未跟上,隻是愣在原地微微歎了一氣……
而安重剛接到聖旨的功夫,這則遲遲未訂婚的嫡公主不日便要嫁給安家的消息便已在宮中不胫而走,以燎原之勢罷榜宮中茶餘飯後的談資。
“聽說了嗎……聽說了嗎……嫡長公主過幾日就要出嫁了,連聖旨都下了……”
“真的嗎?選了這麼多年沒看上,怎麼這麼突然?她嫁給誰啊?”
“就是汴京城裡數得上号的纨绔子弟,安家的二公子,安一禹啊”
“咦……怎麼是他啊……不是說公主要求可高嗎?要不也不至于熬到這個年紀婚事還沒有着落,那麼個纨绔子弟,她竟也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