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森嘲笑道:“我早改了運毒地點,這裡已經被棄用,能把運毒車開到這兒來,肯定就是你了,宮廷飛。”
宮廷飛的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艾森的笑聲在河邊回蕩,随後眼神變得兇狠起來,死死地盯着兩人,惡狠狠地說:“你們不該多管閑事,既然你們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們。今天,這條湄公河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都給我上,别讓他們跑了!”
四周的黑衣人聽到命令,紛紛舉起手中的槍。宮廷飛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急忙對劉楓喊道:“快躲到車後面去!”緊接着,一陣密集的槍聲響起,兩人隻能迅速躲在運毒車後,耳邊不斷傳來子彈撞擊車身的聲音。
同時,兩邊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情況十分危急。劉楓焦急地問道:“要不要跟他們拼了?”宮廷飛連忙搖頭:“不行,如果我們出去,肯定會被打成篩子的。”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突然看到幾枚手榴彈從車旁滾落過來。宮廷飛見狀,毫不猶豫地一把将劉楓推開,自己也迅速向旁邊撲倒。
"砰!"伴随着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一股濃烈的煙霧迅速彌漫開來。待煙霧逐漸消散,宮廷飛已經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宮廷飛!"劉楓悲憤交加,大聲呼喊着他的名字,但此刻,更多的黑衣人如潮水般湧來。
"所有人給我打!替死去的弟兄們報仇!"艾森的瞳孔猛地收縮,他身後響起密集的槍聲,無數子彈呼嘯而來。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襲擊,艾森毫不猶豫地彎下腰,朝着一旁的樹林狂奔而去。鍍錫林緊緊跟随其後,一同鑽進了茂密的樹林。
與此同時,吳楠則從一側悄然繞過車身,來到宮廷飛和劉楓身邊。輕輕搖晃着他們的身體,焦急地呼喚道:"醒醒,小朋友,廷飛!你們怎麼樣了?"看到兩人毫無反應,吳楠心急如焚,毅然決然地将兩人拖到稍微安全的一邊。
緊接着,迅速抽出槍,加入到與MD的激烈戰鬥中。
吳楠躲在車後,不斷躲避着敵人的兇猛攻擊,同時果斷開槍還擊。他的眼神中燃燒着怒火,每一發子彈都充滿了對敵人的深仇大恨。而在另一邊,艾森在樹林中靈活穿梭,試圖擺脫身後緊追不舍的鍍錫林。
艾森時不時回頭張望,心中暗自咒罵:"媽的,這家夥還真是難纏,怎麼甩都甩不掉。"
鍍錫林在後面大聲喊道:“老A,你已經不行了,别跑了!”然而,艾森并沒有停下腳步,反而加快速度,試圖拉開與鍍錫林的距離,巧妙地利用地形優勢躲避着鍍錫林的追擊。
“老A,你逃不掉的!”鍍錫林一邊追逐,一邊大聲喊着。艾森卻在不遠處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看着追來的鍍錫林。
“怎麼不跑了,不行了嗎?”鍍錫林打趣地說道。艾森卻拍了拍手,兩側突然出現了大批手持槍械的人,他們将鍍錫林包圍起來。鍍錫林面色一變,驚訝地說:“老A,沒想到你留了這麼多後手。”
艾森大笑道:“鍍老闆,這就叫兵不厭詐。給我殺了他。”随着命令下達,那些手下紛紛舉起槍支,對準了鍍錫林。
“砰”一聲槍響打破了甯靜,一枚子彈呼嘯着疾馳而來,徑直擊中了鍍錫林的前胸。鮮血如泉湧般從傷口流出,迅速染紅了他的衣服。艾森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了扭曲的笑容,笑聲漸漸變得癫狂起來。
“鍍錫林!你終于死在了我的手中!你的一切都将歸我所有!”艾森狂笑着喊道。
然而,鍍錫林突然轉身,目光堅定地望向身後奔騰不息的湄公河。沒有絲毫猶豫,縱身一躍跳入河中。艾森見狀,急忙帶着手下對着河裡一陣瘋狂掃射,但鍍錫林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此時,不遠處的吳楠帶着一群人匆匆趕來。他們看着眼前的混亂場面和滿地的彈殼,心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大哥!你在哪裡?大哥!”吳楠一邊呼喊着,一邊四處張望,試圖找到鍍錫林的身影。當他的視線落在河邊那灘觸目驚心的血迹時,心瞬間沉到谷底。
吳楠狂奔過去,查看了一下深不見底的河流,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聲嘶力竭地吼道:“大哥!”淚水模糊了他的雙眼,他緊緊握住拳頭,眼神中閃爍着無盡的悲痛。
吳楠帶領着隊伍沿着湄公河繼續尋找鍍錫林的下落。河水湍急,搜索工作進展緩慢而艱難。每一分鐘、每一秒鐘的流逝,都讓吳楠的心情愈發沉重,希望也越來越渺茫……
遠處一名手下驚叫起來:“老大,快看那邊!”吳楠心頭一震,急忙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河中隐約浮現出一個身影。吳楠心中湧起一絲希望,連忙跑過去。當走近時,才發現那隻是鍍錫林那件破爛的外套漂浮在水面上,而人已經不見蹤影。
而被震暈的劉楓和宮廷飛已經被送回莊園。經過簡單包紮,已經清醒過來,隻是身上有些輕微的擦傷和淤青,并無大礙。
整整一夜過去了,搜索隊仍未找到鍍錫林的蹤迹。吳楠一臉落寞地回到莊園大廳,靜靜地坐在那裡,眼神空洞無神。
劉楓和宮廷飛從樓下走了下來,看到隻有吳楠一人,劉楓不禁疑惑地問道:“楠哥,怎麼就你回來了?大哥呢?”
吳楠哽咽着說道:“大哥昨晚去追老A,結果中了埋伏,為了躲避敵人的追殺,他被迫跳進湄公河。我們一直在尋找他,但是到現在為止,還是沒有找到他的下落。我不知道他是生是死……”
聽到這個消息,劉楓和宮廷飛皆是一驚,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他們無法想象,如果鍍錫林真的遭遇不幸,将會對後面的鬥争産生怎樣的影響。
吳楠低着頭,沉默不語,整個莊園一片寂靜。
就在這時,噗通一聲,大門被推開。三人不約而同地望向門口,隻見鍍錫林拖着疲倦的身體走了進來。他的嘴唇發白,全身濕漉漉的,仿佛經曆了一場生死考驗。
吳楠心急如焚地沖向前,緊緊抱住鍍錫林,激動得熱淚盈眶,哽咽着說:“大哥!你沒死真是太好了,我一直擔心你……”話未說完,淚水已如決堤般湧出。
鍍錫林強忍着疼痛,伸手輕拍吳楠的後背,安慰道:“放心吧,你大哥可是打不死的小強,哪有這麼容易挂掉。咳咳咳……不過這傷口有些疼啊,應該是發炎了,趕緊去找個醫生幫我取出子彈。”
吳楠焦急地說道:“大哥,咱們還是去醫院吧。”
鍍錫林堅決地搖搖頭:“不行,艾森肯定在醫院安排了眼線,我要趁機假死,你們後面可得演得逼真些,千萬别露出破綻。”
吳楠用力點頭:“嗯,明白了。”
鍍錫林轉頭看向劉楓和宮廷飛,微笑着詢問:“你們倆沒事吧?”
劉楓和宮廷飛齊聲回道:“大哥,我們沒事,隻是可惜被艾森算計了,他換了運毒路線。”
鍍錫林平靜說道:“沒關系,隻要你們安全就好,我們再想辦法應對接下來的情況。”
“大哥你快去取子彈吧,不用擔心我們。”吳楠一臉焦急地扶着鍍錫林回到房間,醫生也緊随其後。進入房間後,醫生迅速開始處理傷口,傳來一陣陣痛苦的慘叫。随着時間的推移,子彈被成功取出,鍍錫林滿頭大汗,身體虛弱得已經疼暈了過去。
吳楠心疼地拿紙給鍍錫林擦了擦汗,小心翼翼地給他蓋好被子,這才輕輕地走出了房間門。
MD園區的大門緊閉,顯得格外安靜。
艾森坐在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裡,神情嚴肅地接着電話。一邊聽着對方說話,一邊不時點頭回應道:“嗯嗯,行,我知道了。會面地點是在中國山東煙台開發區……”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皺起眉頭問道:“我們在那見面會不會有風險?”
電話那頭傳來低沉的聲音:“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不會有警察發現,你們光明正大地來就行。”聽到這句話,艾森心中稍安,應了一聲後挂斷了電話。
一旁的手下興奮地說道:“老大,鍍錫林這次死了,我們真的賺了,終于可以替俞哥報仇了!”艾森轉頭看向牆上挂着的俞斯徐的遺像,眼中閃過一絲悲痛,咬牙切齒地說:“是啊,報仇了,不過還不夠,我們要讓他們付出更大的代價!”
随後,艾森冷靜下來,對手下吩咐道:“你先去盯着AC那邊的一舉一動,有任何風吹草動及時報告。”
“明白了,老大。”說完,轉身離開了辦公室,留下艾森獨自沉思。
艾森緩緩地站起身來,腳步沉重而堅定地走向俞斯徐的遺像。目光緊緊鎖定在那張黑白照片上,仿佛能透過它看到過去的回憶和痛苦。當他伸出手輕輕觸摸到俞斯徐的面龐時,心中隻有殺意。
“斯徐,你看到了嗎?我們終于等到了這一天。鍍錫林那個混蛋已經死了,但這還遠遠不夠。接下來,我會讓所有傷害過我們的人都付出代價。他們将品嘗到自己種下的惡果,感受到無盡的痛苦和悔恨。”
說完這些話後,艾森緩緩閉上雙眼,身體微微顫抖着,似乎在努力壓抑内心深處的情感。他靜靜地伫立在遺像前,思緒漸漸飄遠,開始在腦海中默默地策劃着最後一步棋該怎麼下,才能赢得全局。
每一個細節都被仔細斟酌,每一個可能出現的情況都被考慮在内。這個計劃不僅要讓AC徹底散架,還要讓一直破壞自己計劃的劉楓和宮廷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