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闖了禍的阿柒撲棱起翅膀,神識傳音,“玖兒姐姐,我也要去。”
白玖顔無奈道,“人被你吓成這樣,你不看着點,萬一出個什麼三長兩短。”
阿柒隻能洩氣的飛回謝璿樞床邊,用翅膀拍打他的臉,叽喳渣喊道“死木頭你快醒醒,你搶本姑娘的翎毛,輕薄本姑娘,我都沒說什麼,你怎麼能倒打一耙病倒了。”
等管用和白玖顔二人趕到大殿外,便見被埋在鵝毛大雪之中的司珏,地上滿是暗黑的血迹,看得人觸目驚心,管用刨出重傷的司珏急切喊道“司兄,你快醒醒。”
氣息微弱臉上血色全無的司珏緩緩睜開眼,正好看到從宮殿走出的“君辭”,他穿着玄黑織金長袍,墨發如綢,劍眸中盡是冷漠狠厲。
管用看着這熟悉的眉眼,心裡确是咯噔一下,他身上有種恣意的邪性,那股懾壓之力讓人喘不過氣來。
白玖顔也怔住,她想見之人如今見到了,心中卻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氣質相差怎會如此之大。
就在這時,一陣不知從而而起的大風使得天上風雲驟變,電閃雷鳴,司珏看着天色整個晦暗下來,露出血口大笑,“就是此時。”
說是時那時快,三道驚濤雷電直砍而下劈中假扮君辭的燭燼,這時白玖顔看到漫天飛沙從他體内飛出,而燭燼大吐鮮血,直接虛弱跪地,眼眸中恢複了一絲清明,對着那團骷髅沙石不可置信道“你沒死?你竟一直在利用我!”
已化作一俱飛沙的堕神又被一道閃電擊中,發出怒吼,“這群該死的留下的禁锢。”又化作滿天黑沙将燭燼團團圍住,欲将他身上的血肉修為噬盡,“我救了你一命,你就該報答我。”
這時的白玖顔誤以為燭燼是君辭,隻是先前被邪魔附體,直接淩空飛起,執扇将滿天的冰霜如同利刃将那團黑氣打散,風雲雷動之間,黑沙無處遁形,帶着毀滅的氣勢再次向燭燼襲來,白玖顔見狀,将扇子擲出,以天雷為引,重重天威之下那團黑沙瞬間消散,白玖顔将燭燼護在身後,關切的話脫口而出,“君辭,你還好嗎?”燭燼眸光微動,微弱的開口道,“帶我離開這裡。”白玖顔并未多想,抱起燭燼一個騰空消失在原地。
白玖顔将燭燼帶到一處密林山洞之中,在查看了他身上的傷口之後,正要轉身離開,燭燼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眸間閃過一絲脆弱,暗啞的聲音說道“姑娘,我們認識嗎?”
燭燼暗查過君辭這個人,并未發現過眼前這位貌美女子,白玖顔這才想起,君辭應是認不出她現在這張臉的。隻好找了個借口解釋道“自然是不認得小女子的,但蒼月殿下名諱誰人不知,城中多少女子傾慕。”
看着燭燼冒着虛汗臉上慘白,白玖顔起身想替他找些仙草,燭燼卻認真說道“那些傾慕的女子中有你嗎?”
白玖顔腳下一頓,心下卻有些疑惑,以往的君辭不太是這個恣意浪蕩的性子,隻當他是傷勢過重有些恍惚,就随口道“那倒沒有。”
沒想到燭燼卻笑了,“看來也不是所有女子都喜歡他。”
白玖顔沒聽清,燭燼接着道,“你可否幫我個忙,帶我去找我心愛的女人,我知道她在哪,但我現在重傷走不了,她叫葉風止。”
白玖顔瞪大眼睛,“什麼!你說誰?!”
而另一邊,花似酒蹲在地上看着君辭玩小石子,君辭沖他露出癡癡的傻笑,花似酒一掌認命拍在自己臉上,任是誰都沒料到,第一枚魂片融入君辭體内後,他竟變成了一個傻子!
恍神間,花似酒定睛一看君辭不見了,左看右看掃視了一圈,接着用求救的眼神看着倚在柱旁的忘塵,忘塵瞟了一眼二樓,花似酒立馬看到二樓站在葉風止門前鬼祟的君辭,這要是被葉風止小姑奶奶發現死期不遠了
花似酒趕緊飛躍到二樓剛想阻止,手快的君辭已經推開了房門,便看見煙霧氤氲的房間裡隔着屏風在洗浴的葉風止半露香肩,美色尤絕。
花似酒急忙捂住君辭的眼睛,嘴裡念叨着“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隻聽到葉風止冷若冰霜的聲音,“滾出去。”
半饷沒反應過來的花似酒,下一刻二人被一道雄厚的内力直接從二樓打出,地上充當墊背的花似酒看着君辭樂呵呵的拍掌叫好,“滾遠了,滾遠了,好玩,好玩。”
花似酒眯着眼捏住君辭的臉,“好你個君辭,你竟敢戲弄我,快說,你是不是在裝瘋賣傻!”
屋裡出來的小寂離看到花似酒又在欺負君辭,無奈道“花似酒哥哥,君辭哥哥都成傻子了,你自己不行,還要怪到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