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者。這人可比你的‘空白’更狂妄,當然沒你神秘。”鐘珩微微皺起眉,站起身給穆雲舒倒了杯水。
空白,顧名思義,就是什麼都沒有,除了内部成員,沒有人知道這個組織還有第六人的存在。
“怎麼,反應這麼大,認識啊?”鐘珩挑眉。
“怎麼可能。”穆雲舒擺擺手,喝了一口水,“這名字太逗了!然後呢?找到了嗎?”
“沒有,孤鷹沒接。她最近好像很忙,完全沒和組織聯系。”
鐘珩的眼裡劃過一抹深思:“但也沒有人查到這個孤獨者到底是誰,又在什麼地方。我也好奇,私下裡偷偷查了一下,一無所獲。”
“哦。”穆雲舒回道。
廢話,要是能查到就見鬼了。
沒有人能查到他,包括孤鷹出手也是一樣。
“一定有一個非常厲害的黑客在幫這個人隐藏蹤迹。”鐘珩笃定道。
他側頭看向吃得正開心的穆雲舒:“我猜是孤鷹做的,他們應該認識。”
“不可能!你别瞎猜了。”穆雲舒下意識回了一句。
鐘珩突然笑了,勾起唇,輕一挑眉,手臂搭在穆雲舒身後的椅子上:“露餡了吧,你做的?”
穆雲舒從琳琅滿目,噴香撲鼻的飯菜中擡起頭,緩緩看向一臉得意的鐘珩。
“……”穆雲舒:“話說,今天這裡在舉辦什麼活動,還需要邀請函?”
話題轉換的太快,但穆雲舒一臉的自然,反而顯得不那麼生硬了。
“哦,這個,好像是在出示一個非常有名的雕刻大師的作品,好多人正在競價要買。我看了,的确非常精緻,但這些跟我們沒什麼關系。”
不不不,有關系,關系可大了。這個雕刻大師就是孤鷹,也是女主本人。
“團子,這個孤獨者怎麼回事,不是我吧?”穆雲舒在心裡呼叫系統,太陽穴隐隐作痛,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團子的聲音慢慢道來,以一種極輕的音量在穆雲舒腦海中響起:“宿主,這件事有點複雜,咱們回家再說。”
“你别轉移話題,快說,是不是你做的?你和這個孤獨者是什麼關系?”鐘珩可不會讓穆雲舒如願略過他的問題。
“不是我,也不是孤鷹。”穆雲舒心想,如果代号孤獨者的人真的是她,那也不算撒謊。
鐘珩問:“為什麼這麼肯定?孤鷹這麼神秘,我們連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是你們,不是我。”穆雲舒看一眼鐘珩躍躍欲試的眼神,又繼續幹飯。
鐘珩知道她是不可能說了。
“沒勁。”說完他摸出手機,起身朝門外走去,“我出去打個電話。”
穆雲舒一隻手拿着一隻雞退正啃着,另一隻手舉起,比了個‘OK’。
“叮咚,叮咚!”門鈴又響了。
穆雲舒無奈放下筷子,去開了門。
“你好,這是您訂的酒。”服務員戴着白色手套,用專用紙巾包裹住酒瓶,握住瓶身,臉上挂着标志性的服務的笑容。
“酒?”穆雲舒眼睛睜大了些,她能看出這酒價值不菲,倒也不是覺得鐘珩消費不起,主要是每次但凡有她在,他都不會把酒拿出來。
就連她現在成年了,他都不讓她在他的視線範圍内喝酒,這次怎麼……
“謝謝。”穆雲舒接了過來。
不喝白不喝。她想那麼多幹什麼。
用紙巾把手擦幹淨,一口幹了杯中的果汁,穆雲舒開了酒,僅聞一口就讓她心曠神怡。
穆雲舒迫不及待地倒上一杯,雙手握住了杯底。慢慢往嘴裡倒。
就像很小的時候,很多孩子都會瞞着父母把啤酒偷出來,躲在房間的角落,關上燈,打着手電筒偷偷品嘗,第一口總是很小心的。
既是好奇酒是什麼味道,又有一種成功做了一件大人一直不同意做的事情的刺激感。
穆雲舒先是抿了一口,在舌尖感受了一下,眼裡透着疑惑,然後就将杯中的就喝完了。吧唧着嘴回味。
她幹脆再倒上一杯,這一幕正好被回來的鐘珩看到了。
“你怎麼喝酒了?”他大步走了過來。
穆雲舒“啊”了一聲:“不是你點的嗎?”
“我怎麼會讓你喝酒。”鐘珩一把奪過穆雲舒手中已經倒好的酒杯,另一隻手也拿起了酒瓶。
“喲,好酒。”
“多少錢?”穆雲舒好奇道。
“少說也得這位數。”鐘珩比了個‘八’的手勢。
穆雲舒怔愣了一會兒,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突然很想把咽下去的酒吐出來。
“這麼貴!”
鐘珩道:“好酒都是這個價。”
穆雲舒:“這才多少毫升,一瓶大瓶的冰紅茶四塊錢,都比這個多。”
鐘珩沉默了,他有的時候真的不懂穆雲舒腦子裡在想什麼。
這個時候,門鈴又響了,不過這次,明顯能感受到門外那人的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