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團子明顯懵逼,不上自家這個有個八百個不止心眼宿主的腦回路。
“要不然怎麼解釋為什麼同名同姓的問題。”穆雲舒坐直接身子,很認真道,“而且,極有可能,這本書火了後,出版的漫畫也是照着我的臉畫的,不然怎麼解釋連臉都一樣。”
團子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這……”
“啧啧啧。”穆雲舒越想越覺得這是一個碩大的陰謀論,憤憤道,“要是被我發現是誰這麼玩我,我非要……”
話音戛然而止,房門再次傳出聲響,在進來的人露臉之前,穆雲舒瞬間調整回平常的狀态,将那張紙單手一揉揣進褲兜裡。
“非要什麼?”阮微笙那種冷豔的臉與她渾然天成清冷的聲音同時步入穆雲舒的五官,她回以一笑,“我說,得在小本本上記一下,免得忘了,等青鸾這個暑假來京城,我非要給他個教訓不可,到時候你可得站在我這邊啊。”
穆雲舒一直都記得青鸾這個豬隊友暴露她身份的這件事,雖然是搪塞阮微笙的才說出來的,但這也是她發自内心要去做的一件事。
“嗯。”阮微笙反手關上門走了進來。
穆雲舒眯着眼笑了,大方地将最後一塊蘋果喂進了阮微笙嘴裡:“大佬,你是不是太偏心了?其他人會說不公平的。”
阮微笙微微偏過頭,将嘴裡的東西吃幹淨後才說話:“不,我隻是聽從領導者的命令。”
“噗嗤!”穆雲舒沒忍住嗤笑出聲,想想他們這個名叫BY的組織,雖然是響徹全球,威名在外,但實際上私下裡,自由灑脫得很。
就拿“領導者”這個稱呼來說,可有可無,穆雲舒從不當自己是什麼“老大”,什麼“創始人”,她沒有這個範,也不适合這個身份。
仔細來講,他們BY沒有人适合這個身份,作為一名領導者,實力隻是很小的一部分,而恰恰,BY的人所擁有的就是實力。
他們随性慣了,不被規則束縛,這恰恰就是BY的獨有的特點。
穆雲舒覺得好笑的,是阮微笙一本正經的語氣,這可不像是孤驕冷傲的孤鷹會說出來的話,如果換一個調侃打趣的語氣,也同樣不想她。
她覺得有趣又好玩,仗着阮微笙的縱容有恃無恐,聲音明顯帶着笑意:“大佬,你人設崩了。”
阮微笙也無奈地失笑着搖搖頭。
笑過之後,穆雲舒問她:“小安樂送回去了?”
“嗯,已經坐上回村子的大巴了。”阮微笙摘掉帽子脫下薄外衫,露出細白的胳膊和明顯的肌肉線條和那堪稱完美的身材曲線
穆雲舒星星眼看着,罪惡的小手蜷縮又張開,看着看着突然皺起了眉,與此同時,阮微笙又把外衫拿了起來,似要準備穿上。
“等一下。”穆雲舒握住了阮微笙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動作,語氣雖輕動作卻很強硬的往外一掰,隐藏在手臂和衣料裡的疤痕露了出來,延伸到更深處,被布料遮擋,不掀開去看,根本不知道這疤痕究竟有多長。
阮微笙輕輕一掙脫,很容易就脫離了穆雲舒的桎梏,後退一步,将外衫套上。
穆雲舒看着她的動作,語氣很不是滋味:“我都看到了,你還遮什麼?”
“說起來,以你的身份,手臂上這麼幹淨我還挺意外的,是不是處理過了?”
“習慣了。”阮微笙還是将外衫放了下來,眼眸低垂着,“以前要見外婆 ,現在也有父母和哥哥。”
穆雲舒看着阮微笙的手臂,以她所站的視角可以看到那道淺淺的痕迹,若是走近了,隻會看得更明顯:“這個祛不掉了嗎?”
她頓了頓,視線轉移:“其他地方還有嗎?”
阮微笙目光一頓,順着穆雲舒的目光微向後偏過了頭,她感受到脊背的某處像是被點燃一束小火苗灼燒着。
“需要什麼藥?别人祛除不了,不代表我不行。”穆雲舒主動打破了這份沉靜,揚起臉,嘴角掀起一個淺淡的弧度,目光也是溫和平靜的,“你知道的,我有一個大神朋友。”
“應該不用,今天是個意外。”
“意外?”穆雲舒疑惑,見阮微笙似乎沒有想多解釋的意思,便自行猜了起來,“你是不是已經把這個房間,會在這個待的人化為絕對安全的領域和絕對可以相信的人,所以下意識放松了警惕。”
“絕對相信的人,宿主,你好自戀哦。”團子的聲音傳入穆雲舒的耳朵,頭一次有些賤兮兮的。
“别吵嚷。”穆雲舒眼睛裡碎着晶亮的星星 ,看着阮微笙求證道:“我猜得對不對?”
一秒之後,阮微笙“嗯”了一聲。
團子哼唧一聲退下了。
穆雲舒更有自信了,繼續猜測:“但是,又是下意識,你已經習慣了在外人面前藏着傷口,表現得無所不能、金剛不壞。所以才會又想把外套穿上,徹底遮住疤痕。”
“腦筋轉過彎後,你清醒的意識到我早就知道了你的小秘密,有點傷太正常了,才會說出‘隻是個意外’這句話,對不對?”
空調的聲音極輕地響動着,敞開的窗外有光照進來,再地上灑下一片陰影,伴随着遠處傳來汽車關門的聲音。
穆雲舒嘴角挂着自信的笑容。
“穆雲舒。”阮微笙突然叫了她的大名,這是很少很少有的事,穆雲舒一時還不習慣:“嗯?”
“你以前這樣的時候,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說話的腔調,很像偵探。條理清晰,句句在理,倒挺适合做這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