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切場景向上翻去之前我看見隔闆與奧利安撞了個滿懷。我不敢想戰局怎麼樣,也不敢想為什麼我希望感知器或者禦天敵杯子來救救我。但禦天敵不會來。我看見那藍色的身影在迅速地清理霸天虎,實話說,就算他不救我,我也能接受,因為那就是我的命,我在做這些之前就已經想到了。搜尋者不知所蹤。
我平靜地準備等待疼痛再一次降臨。但威震天沒有施虐癖好。或者說,他這種人隻做他覺得必要的,我不知道他是否看透了領導模塊根本不在禦天敵身上。握緊的拳頭不知何時喪失了知覺,我下意識往剛才刺痛的方向看,我的手臂如癱軟的面條一樣。熒光的能量液順着流淌。
威震天一隻手就拽着我兩隻機翼,根本不考慮會造成什麼影響,我疼得發麻,就像頭皮整個被拽起來一樣和他,全身都僵住了,但我沒有出聲。也沒用試圖掙紮。
他就這樣抓着我,我雙腳離地,不知道他要帶我去哪裡。
“靠暴力掀起的隻有更多渴求暴力的,威震天,我以為你沒有那麼傻。”
“簡.多伊,你真以為我沒有注意到你的背景不成?”他沒有回應我的挑釁,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把我提到腦袋對腦袋的高度,走路時的幅度讓我抽氣。
“天震,駭翼。”
威震天故作好心給我提示,但我并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氣餒。到現在為止,我不控制真心,也不騙人我有多麼單純,每一個我所交好的我都有想過是否有反目成仇的可能。我的絕望是正常情緒,是由我無法阻止的事情組成。天震駭翼在離開後的那一刻我就開始給自己做準備,即便如此,我仍然感到缺氧般的感受。
“所以呢。你說這句話,又能讓我怎麼樣?讓你失望了,威震天,我不會去譴責任何人的選擇,他們在有選擇之後繼續走,是他們的事,你也太小看我……嘶。”
這好像相當讓他驚訝,他的牙齒稍微露出。我感覺機翼要掉了。“你現在交代一些事,我不是不能繼續容忍你多蹦哒一會。我承認,看你蹦哒确實讓我愉悅,但我現在并不需要這些,你本應該毫無翻身之日,是你想證明自己,否則便不會到現在這個地步。”
我又怒極生笑。
“我本身代表的你永遠不會懂。就像你不懂每個人都有自己一察覺就不想放手的堅持。你認為塞伯坦容易被利益驅使,可你告訴我,奧利安.派克斯是那種人嗎?你所說的為了塞伯坦好又能好到哪去。你利用戰争隻想把塞伯坦變成你的,但你又怎麼可能懂什麼是不放縱,你就是放縱了你個人的欲望,又把每個人的欲望集合在一起,然後稱之為希望。”
他這時候的眼神可怕,我才終于窺見了他性格真實中的一角,像是我侮辱了他的一切行動的根本。我想他大概是不在乎時間給我拖延到哪的,左右他那些手下仍然一面吸引火力,震蕩波不在我就知道科學側能做到的事會被加以利用了。
“你從未被扔到角鬥士之中。你不會明白命運給每個人的籌碼早已斷定,塞伯坦有神眷顧的人當然不會包括我,于是,我打算自己令命運變作我的奴隸,我要改變這一切,但賦予其含義的從來不是我,親愛的,狡猾的,簡。”
那扇在黑暗中看不見的門終于打開。
威震天随手将我一甩,我整個人橫空飛出去。聲波的盔甲下伸出觸手從我的腰處開始纏繞。機翼還沒來得再次受限,我猛然用足部纏繞起它們,用剛剛下落還沒完全被聲波的觸手掌握的勢能旋轉起來,我賭對了,觸手沒有聲波本人力氣大。聲波的觸手纏在一起,我一踢腳,足部冒出來的刀刃幹脆切斷了一節,跳脫出來。
這是……能源所。這棟建築的配電室一樣的存在,現在儀器轉到了另一個看上去有些累贅的機器上。我要如何才能從這兩個實力比我大一節的家夥手裡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