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國參加展會的事宜安排的很快,項目聯動的主題策劃會結束後,下午兩個人就回家收拾行李,準備出發前往d國。
這次出國,何承說是他這麼多年沒怎麼好好休息,想趁機在那多休息幾天。
但坐在機場,王書譯看着手機不斷打來的陌生電話和各種信息,王書譯也知道,何承是為了讓他遠離王茂的騷擾。
畢竟“簡界”已經要全面開啟解約賠償流程,以王茂的性格絕對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書譯,快要登機了,陪我買點伴手禮吧。”
機場播報聲響起,王書譯看着迎面走來的何承,絲毫沒有猶豫将手機開啟了飛行模式,微笑起身迎向何承:“承哥,你在d國還有朋友?”
“嗯,回頭介紹你認識。”何承拖着行李點頭。
電話再一次挂斷,再換任何号碼都無法打通,王茂也終于放棄了撥打。
其實從這兩天事态的發展,已經足夠讓王茂察覺,事情真的存在蹊跷。
即便他仍然想不明白,何承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但許多事,若是沒有何承,肯定不會走到如今這一步。
可就在王茂放下期待後,手機卻突然響起…
電話來自何承,本已經不報希望的王茂,看到這手機号碼,心底瞬間燃起一絲希冀,匆忙接起電話,聲音還是往常的親近,隻盼一切都是他們多想。
然而,電話裡,何承卻是讓他不要再打擾他們,最後一點希冀破碎,王茂自然明白事情不可能再從何承那裡找到轉機。
“如果你們有什麼怨恨,直接沖我來,給一個小孩下套,你們還是人嗎?”仿佛不再有所顧忌,或是理智終于崩塌,王茂就那樣氣急敗壞的質問出口。
“王書琦是這麼跟你說的啊?好吧,那就算是吧。”卻不想一通質問,卻換來何承似唏噓的歎息。
仿佛聽見了什麼胡話,又努力壓制過情緒,何承才又認真道:“但我還是要提醒一句,有些事沒有他主動,誰又能替他做?這次你能怪我,下次你又能怪誰?難道不管什麼時候,你們都非要找個人怪…”
話落,不等王茂回複,電話已經挂斷…
“跟誰打電話呢?”王書譯被指使着去前面貨架拿燈影牛肉,轉頭回來,卻見何承什麼都沒選,還匆匆挂了電話,心裡擔心,下意識王書譯就問了一句。
“工作的事,處理完了,我已經開飛行模式了,咱們可以安心度假了。”
看着王書譯,何承随即放下手機,露出一個輕松的笑容,又把手臂搭在王書譯的肩上:“你就拿了燈影牛肉,不打算給自己買點吃的?”
“為什麼要買?”
“怕你在那邊吃不慣,買點零食…”
“沒事我不挑食,給你朋友帶就行,等回來,我得多買點…”
“買給誰啊。”
“小臨,鄭錫辛他們,團隊也得買點,對了承哥d國有什麼特産…”
“我也不知道啊,等回頭我們一起去轉轉…”
時間轉換,一個城市到另一個城市的轉變,眼前的一切已經變成了截然不同的模樣,在這裡黑頭發的他們是少數,金發碧眼才是常态。
各種現代建築中,也夾雜着異國他鄉的意味,不過在這樣截然陌生的環境下,有何承在王書譯并不會覺得格格不入或拘謹。
飛機降落前,何承就準備好了車,兩個人出了機場沒多久,一個當地司機就把車和鑰匙交給了何承。
“承哥你要自己開?”東西到手,簡單交流兩句對方就離開,何承也拖着行李箱,走向車後,王書譯見狀趕忙跟上,一邊幫着開着後備箱,一邊追問。
“對呀,我之前在這住過半年多,認識路的。”何承把行李箱放下,轉頭便催着王書譯上車。
車輛穿過陌生的城市,何承的聲音一點點介紹着每一個在他眼中的特色,或者這個城市的地标,再或者王書譯眼神停留的任何地方。
這是王書譯第一次出國,總有很多好奇,一些街頭塗鴉,一些改造的車輛,還有遠處的種種…
也許是因為何承在這個城市生活工作過,兩個人居住的地方,并不是機場附近的酒店,而是穿過條條林蔭小道,一棟向外租借小别墅。
那别墅精緻幹淨,周圍是修剪整齊的園林灌木叢,裡面還有一個小小的花園,遠遠的能看到藤蔓爬上了秋千架,上面還有飛鳥停落。
兩個人拖着行李沿着碎石鋪成的石闆路,一路走向那設計簡約的别墅,巨大落地窗映照夕陽西下的顔色,轉眸一切都是那樣甯靜美好。
而在那夕陽中望着他何承,那眸色也是那樣好看,仿佛有水漾在其中,是探人心靈的清透…
大概是真的打算遊玩,兩個人頭一天并沒有什麼安排,何承隻拿了錢包手機和單反,就拽着王書譯離開了别墅。
陌生的城市裡,一張張照片留下,有王書譯的不經意回望,有王書譯詢問過的一種植物,有王書譯學着攝影,在何承指導下,拍出來的模糊小貓。
從城市的小道,走過人來人往的大街,夕陽的顔色開始褪去,換上燈光的輝煌,兩個人也沒有什麼目的地,就在陌生的城市裡感受不一樣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