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工程确實如何承所說,一旦開始籌備,何承就變得忙碌起來,有時中午王書譯才能收到何承收工的消息。
而王書譯這邊,如今這些工作落在自己身上,王書譯才真切的感受到,何承那些工作多麼繁複,尤其這個權限本不屬于自己,他所做的就更要慎之又慎。
好像每天獨自下班回家,泡上杯白茶,在躺椅上看着公司相關的各種資料,或是聽關于投資管理的私人課程,已經成了常态。
直到等到何承的電話,才會想起來休息…
設計部在北方小年不久就放了年假,王書譯團隊這邊,則是在設計部放假後,拍攝了一個新年特輯,直到農曆二十七,團隊的人才放假回家。
而王書譯的私人課程,也在這天暫時告一段落,王書譯也迎來了自己的假期。
不過假期到來,王書譯卻沒有直接回老家,而是趁着新年還沒到來,和負責管理何承投資的經理人彭奂,還有李晨明,一起去了鄰市的老國牌廠。
老牌企業,許多管理還延續着老傳統,年底帳算明白了,加上許多福利要置辦,這時才真正知道,有些東西硬留着,也隻會越拖越垮,不如換成錢,再破釜沉舟變革一把。
“我們這邊是不急,不過我聽說世盈大廈那邊,已經跟骐達合作了,之後二樓就不隻您這一家老國牌了。
占股百分之二十七,我可以讓商品入駐果青傳媒旗下的直播間,您再考慮一下,我等您電話…”
那邊中年人還抽着煙在愁眉不展,似沒想到王書譯提出這樣的占股比例,而說完該說的話,王書譯已經起身,準備帶着人離開…
幾十年的老廠,經曆過輝煌,如今跟不上時代,漸漸維持不下去,面臨得抉擇不是輕易就能就決定。
王書譯也沒有想過一下子完成入股,留下電話,王書譯就把家裡的兩隻小東西,送去了何紀那裡,自己則帶着重新收拾好的行李去了機場。
“到了給我發信息。”機場最擁擠的時候,大概就是衆人奮力想要回家的時候。
“飛機到了,都得五點多了,承哥别等了”機場播報聲不停,耳機裡何承都聲音人群的吵鬧聲壓下,王書譯一邊回應,一邊已經拖着行李起身。
飛機從一個城市飛進另一個城市,邁出艙門的溫度驟降,時間也從午後到了傍晚,眺望機場的遠處,是一片斑斓絢麗的火燒雲。
一張照片随手拍下,還是發給喜歡拍照的人…
要是之前每次回家,不論什麼時間,但凡範臨有空,都會來接王書譯,隻是今年特殊。
馮英範強出了車禍後就很少回家,範強怕老人大過年一個人在家擔心,仍是在年前拖着未完全恢複,隻能坐輪椅的身體,去了縣城的村裡陪老人過年。
隻是範強雇的護工也要回去過年,出行就離不開範臨。
所以這次王書譯下了飛機,原本打算直接打車回家,卻不想範臨沒來接,何承竟然早早安排好了一切。
“王先生嗎?你現在什麼位置?需要我去接您?”随着電話挂斷,緊接着就是一輛越野車,在王書譯走出機場時,停在了王書譯前面。
來人不等王書譯反應,便恭恭敬敬下了車,把王書譯行李放進後備箱後,又把鑰匙遞來,臨走的時候,還特意笑嘻嘻的叮囑了一句。
“您點的東西在副駕駛,我剛買回來,還熱乎…”
“收到油炸糕了嗎?”幾乎是關門上車的同事,何承的電話就打來,處在異國他鄉的淩晨,何承的聲音卻沒有半點睡意朦胧的沙啞。
“承哥又沒睡好?”無線耳機放入耳中,王書譯轉着方向盤,副駕駛的口袋,随後将在意的事情問出。
“我今天有安排,特意定了鬧鐘,油炸糕好吃嗎?是熱的嗎?”
“承哥,你知道六個油炸糕應該賣多少錢嗎?”
“不到五十?”
“那你花了多少錢?”
“二百…”
“那怎麼可能不熱…”
“書譯,你是不是又在心裡說我是冤大頭?”
“你聽見了?”
“震耳欲聾…”
春節期間,從機場郊區機場開車到家,原本一個多小時就能到地方,王書譯開了将近兩小時,才到小區樓下。
何承就那樣有一句沒一句的,陪了王書譯兩小時,直到王書譯說要上了樓,他才挂了電話出門。
但其實,今年王書譯回來的晚,一家人已經在幾天前回了縣城奶奶家,王書譯打開燈家裡也隻剩冰箱制冷的聲音,還有暖氣帶來一些溫度。
一個人在家,晚飯也沒那麼重要,王書譯拿着盤子把剩下的兩個油炸糕加熱,一通視頻也順手回播給馮英。
“剛電話怎麼一直占線?你到家了?”
“在跟承哥打電話。”
“何承回國了?那要不要給他準備點特産拿回去?”
“沒有,還在國外,暫時回不來。”
“昂,那你明天早點過來,順便把我卧室那個小紅棉襖拿過來,走的時候我忘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