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逸辰的家族在東部,距此有幾千裡之遙,木氏的曆史他小時候和其他氏族一起聽先生講過,說來他們都有妖族的血脈,千年大戰前,被人族一起針對,據說那時兩族關系很密切,反倒是近千年和人族關系緩和了,兩族反而生分了。
他又不是真沒腦子,被妘潇一番發問後,就默不作聲了,但是讓自己讓步也不可能,敢和自己搶妘潇,這一架必須打。
看他神情有所松動,妘潇再接再厲的遊說道,
“再退一步來講,就是你赢了,甚至把他殺了,你就能離開這峰頂嗎?”
“那我也不能吃這啞巴虧。”
心裡已經同意了,墨逸辰嘴巴還是很強硬。
“以後找機會把場子找回來。”
“行吧。”
看在妘潇的面子上,這次先放你一馬,墨逸辰到底是不想讓妘潇夾在中間難做,退了一步。
妘潇把墨逸辰拉走了,那藍衣女修走到了木晟軒面前,笑盈盈的道,
“賢侄,你母親近來可好?”
這位竟然和母親熟識,翻遍了記憶毫無印象,但木晟軒隻疑惑了一會就執了晚輩禮,
“家母現在外地遊曆,不知前輩是?”
…
這兩位沒打起來不說,難道墨氏和木氏還要兩族修好不成?
豎着耳朵圍觀的群衆各自收回了看戲的心思,開始起了别的心思。
剛剛還安靜的空氣中傳來争執聲,
“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說就說,你個半妖族還敢怎麼着!沒進化好不知道遮掩着點,出來吓人你還有理了!”
“砰!”
剛剛嘴皮子賤的修士被轟到了石壁上,整個身子都軟了下來,眼看出氣多入氣少,旁邊圍觀的有修士跑了上去把人給擡到了一邊,一時不知死活。
有一名和躺在地上同樣服飾的修士二話不說持劍朝着那半妖族沖了過去,兩人很快纏鬥了起來。
妘潇被打鬥聲吸引了過來,墨逸辰看着那額頭上頂着鱗片的半妖族沉了臉,他眼睛掃視了一圈那邊看熱鬧的修士們,心也沉了沉,剛才上來光顧着找木晟軒的麻煩,沒發現峰頂上到了幾個慣會使陰招的主,這是欺我水族無人嗎?
他一振衣袖就要飛身上前,卻被妘潇一把拉住了袖子,
“你看!”
妘潇指着遠處的石壁道。
就見那光滑的石壁上打開了一道石門,從中步出一身材修長的白衣儒士,他淩空而步下,施施然走到場中,一手提着一位還在對峙的兩位修士,
“嗖”
兩人轉瞬化作流光消失在了山頂。
妘潇張大嘴巴望着那兩道流光,第一反應是,
“你說這個高度掉下去會怎麼死?”
半山腰處才會恢複靈力,重力加速度沖擊下,不知能不能趕得及飛起來呢,還是未到半山腰人就已經死了,再或者被扔出去時就已經死了。
墨逸辰的反應是,幸虧聽了妘潇的勸,不然第一個飛的就是自己了。
白衣儒士淡漠的掃了在場人士一圈,威壓全場,
“通天峰頂禁止打鬥,若再有犯者,今年的峰頂提前清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