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主人的珍藏,今日讓爾等品一品這千年佳釀。”
妘潇就盯着那酒壇心裡嘀咕,這酒怕不是偷出來的吧。
曲水流觞使人醉,推杯換盞間,剛剛落座時還陌生的氛圍消失的無影無蹤,空曠的大殿彌漫了酒香,那空曠都減弱了幾分。
墨老祖有意讓提點墨逸辰,所以讓其陪藍翼多喝幾杯。
那白虎拿出的千年前佳釀妘潇隻嘗了一點就放下了,實在是勁太足,然後那酒就眼看着大部分進了墨逸辰的酒盞裡,妘潇看着他被藍翼哄着一杯一杯的猛灌,感覺怪怪的,藍翼一個傀儡怎麼對哄人喝酒這麼無師自通的?
還有白虎,和墨老祖論道論的還挺認真,她忽然想到了自己忽略的一點,那墨氏好像是有龍族的血脈的?她晃晃有些發暈的腦袋,上古是神獸為王者,鮮少有氏族沒有點血脈的。
“妘潇啊,這修真得有點闖勁,就小小的迷蹤陣都得靠男人來救,沒前途。”
是的,坐在妘潇旁邊的一身紅衣的孩童就是本地的山神,也是剛剛捉弄她走不出迷蹤陣的罪魁禍首,他對那墨老祖和藍翼都淡淡的,反倒是對這個初見的小女修很感興趣。
幼稚的臉,吐出的老氣橫秋的話語,妘潇得努力才能憋住笑,作聆聽狀認真點頭,
“山神說的是,晚輩當銘記在心。”
她态度端正,山神說教的心理得到了滿足,就闆着臉誇誇她,
“不過你的心态挺好,我那般吓你都面不改色。”
妘潇已經有些微醺,聽了他的話晃了晃腦袋,清醒時她會選擇沉默,這喝了酒就沒管住嘴,
“不就是幾塊石頭動來動去的嘛?有啥可怕的。”
你那純粹靠功力比我強攔住的,有啥好驕傲的。
“你沒看到幻陣?”
“你那能叫幻陣?”
妘潇嗤笑他,
“你那美人不夠媚,男人不夠勁,殺人不夠狠,吓人不夠驚,純純閉門造車。”
這座山光秃秃的,沒樹沒獸的,更是群山中之一,鮮有人煙,就是有山神,又有些什麼見識呢?這在經曆過前世燈紅酒綠的世界、光怪陸離的網絡的人來說,連看的興趣都沒有。
“你你你”
那山神的手都氣的抖了起來,就在妘潇以為他要氣的發瘋時,他卻一下子抱住了妘潇的胳膊,
“你快教教我。”
“想學?拿點誠意出來。”
妘潇的掌心裡被塞了一顆紅色的珠子,她低頭看了一眼,是很罕見的火之晶,她滿意的收進了儲物袋,随即把腦海裡醞釀的一些經典場面傳授給他,未了道,
“虛則實之,實則虛之,真假參半才最迷惑人心,你不妨去找幾個合作夥伴…”
一時醉酒興起,妘潇引導出了未來的一位很是讓修士頭疼的幻影靈修。
而這邊廂,墨逸辰醉倒了。
還有幾分清醒的妘潇扶着他找了一間房間安歇,這宮殿雖然很大,房間很多,但于她來說是陌生的所在,安頓墨逸辰躺下後,她就在靠窗的軟塌上歇下了。
綿長的呼吸聲把妘潇從沉睡中喚醒,透過琉璃窗明亮的陽光讓她的眼睛微微眯着,她是有起床氣的,
“墨逸辰你…”
眼前的一幕讓她未出口的話消失在了腦海,就在昨晚她親手把人安頓的床上,盤着一條白色的蛟龍,那綿長的呼吸伴随着起伏的布滿鱗片的長長的身軀,妘潇臉色蒼白的重重摔倒在了軟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