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物被扔的滿地都是,而始作俑者正氣鼓鼓地坐在床上,雙手環臂。
清月了然,這小祖宗估計因為早起氣不順,而之前更衣都是由自己服侍着,這次去绮羅樓查賬後,這小魔王不許别人近身,都撿着最簡單的穿。估計這次思慎給她準備進京的衣服太過繁瑣,她怎麼也穿不好,這才将衣裳拿來撒氣。
“隻着亵衣。怕是要着涼的。披上吧。”封清月從地上撿了外袍抖了抖,披在弘虔身上。
“咳咳。本王無礙的。對了,暖兒,這次進宮,本王怕皇兄會提及給本王納妃之事。”弘虔倒了一大白的酒,喝完後憂心忡忡。
“現下給你納妃,不是太早了麼?”清月抖抖尚未被扔至地上的衣物,挑選出待會要穿的,其餘的都疊進了包袱中。
“前些日子舅父修書給本王,囑咐本王務必當心。此番進宮那些皇叔以及大臣們少不得将女兒塞進本王的後院。”弘虔放下酒杯,示意清月更衣。
“你一人面對這些人務必要當心。但行事莫要太過乖戾。畢竟,宮中不比府中。”清月有些擔心。
“咳…咳…咳…誰說本王要自己一人的?”
也不管對方略有些驚愕的神色,弘虔自顧自地往下說着:
“他們那群老頭子本王倒無所謂,咳…我怕的是…咳…皇兄再像上次一樣…本王府上的銀子不夠供本王建一座别…院了。”弘虔忽然覺得有些氣悶,驚得清月趕緊給她拍背順氣兒。
“你是不是昨日吃罷酒後又吹風了?”清月看她好了些,估摸着時辰應該差不多了,忙給他束冠。
大泓禮法規定,男子二十歲束冠取表字。但在弘虔看來有時禮法就是用來僭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