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你是說,我們的展出搞在這裡?”
“有什麼不可以?這裡環境隐蔽,沒人收咱們場地費,就算高達的表演失敗了偷偷撤掉就行,不會有人知道。”
“姐,我覺得你高估嶼宙了。”博轶被瑜歸亦的腦洞震驚了,“這裡當成咱們四個的秘密基地,平時偶爾來玩還可以,公演一整個搬過來,難度還是有點大吧?”
“這裡能當成咱們四個的秘密基地,為什麼當成嶼宙的就不行?”
“門口有人看管,而且這裡進來也很麻煩,怎麼把模型搬過來也是個問題。”
“門口那位老大爺并沒有負責這裡的實權,隻是個普通的拾荒匠,你們沒看出來?”瑜歸亦搖頭,“但出于某種原因,他希望我們都誤會就是了。”
周嶼立馬說:“懂了,隻要找人把那位大爺安置好,這裡就會恢複無人區的狀态,到時候就算咱們開叉車都沒人管。”
瑜歸亦目光欣慰,“老爺爺看起來沒有住處,很可能家中也沒有子女,派人仔細照看些。”
“好。”
博轶還是不太放心:“這塊地雖然荒廢了,可畢竟隻有政府才有管轄權,我們這樣做,不犯.法吧?”
“那就不隻展出。”周嶼環視一圈周圍,語出驚人:“我們改造。”
“改造?”
“怎麼改造?”
“當然是像嶼宙第一次改造那面牆一樣啊。”腦洞一旦打開,就停不下來,周嶼理所應當:“把嶼宙的塗鴉和裝飾統統搬過來,咱們走工業風,火車頭裡面也收拾出來,變成可以供觀衆休息落腳的地方。公演那天再點幾輛茶歇車咖啡車,停在鐵軌邊,免費供應。”
這話既然是周嶼說的,那就代表他們社長自掏腰包了,反正不差錢,期待就随着幻想破土而出,周嶼還在指點江山:“那兒,還有那兒,都可以上塗鴉,然後把樓梯間和平台都改造出來搞展覽。對了,讓宣發她們把之前拍的照全都整理出來,那塊可以陳列嶼宙之前公演的攝影展。”
“這處廢棄工廠确實有夠大的,我們的氣球和機甲可以小範圍遊行。”邬明輝贊同道,“再去動漫社借幾幅玩偶服來,當成活動NPC和觀衆互動。“
“可我們隻有不到一個月了,來得及麼?”
“這個不用擔心,塗鴉這塊,我會叫Aphas那邊來人幫我們。”周嶼揣着手臂,“至于翻新和清潔,也可以一部分外包出去,嶼宙能做的就是顧好目前咱們現有的東西。”
“回去可以和大家再開個會,把能置辦的都帶來!”邬明輝垂了垂掌心,“既然是戶外公演,我可以把家裡露營的設備拿來,發電機和戶外投影儀什麼的……”
“大輝說得沒錯,”瑜歸亦拍拍周嶼,擡手指了指,“這座廢棄煙囪上面可以懸挂嶼宙的标志,晚上用投影儀在煙囪上投影展示過往公演的錄影。”
博轶已經掏出随身攜帶的記事本了:“好大的陣仗……”
瑜歸亦看着周嶼:“如果這次成功,公衆就能注意到這片城中心的廢棄區域,呼籲政府推動城市翻新,也是件很有社會意義的事情。”
博轶喜笑顔開:“還是姐的姐有遠見!你沒來的時候咱讨論半個月了都沒出個結果。”
瑜歸亦謙虛地搖搖頭,點點他的本子,“但你可能要記一下,公演準備期間一切保密。”
“保密?”男生們疑惑,“對誰保密?”
“對誰都要保密,隻允許社内的成員知道。”瑜歸亦說,“現在咱們的預熱已經做足,一方面要避免維尤那邊的競争,一方面也能讓公演有驚喜感一些。“
周嶼輕嗤,“解釋那麼老半天,最重要的難道不是因為嶼宙被‘封殺’嗎。”
瑜歸亦苦笑,手背貼了貼額頭。
“啊?社長,什麼被封殺?”
周嶼不好解釋某隻花孔雀要出道的事,隻拽拽地擺了下手:“咱們名氣太大,有人看不慣罷了。”
瑜歸亦寵溺地看着她,心想這人耍酷怎麼就這麼可愛。
事情就這麼敲定,四個人原路折返,回嶼宙跟大家簡單開了個會,近段時間以來無頭蒼蠅一樣的大家松了口氣,焦慮的氛圍總算減輕,興緻高昂了起來。
放學後,瑜歸亦問:“剛好我們四個都在,想不想去網吧?”
聞言三個人都愣了幾秒,博轶和邬明輝面面相觑,本以為那天瑜歸亦的話隻是借口,沒想到她真還肯帶他們打。
周嶼冷不防聽她提起,也有點不自然,就好像有種對象在自己面前提起前任的感覺。
見沒人回答,瑜歸亦懶聲:“真不去?”
“姐,接待未成年的,都不是正經網吧的。”博轶忍不住提醒。
博轶和邬明輝偷偷瞟向周嶼,周嶼也不看他倆,不知道在磨蹭個啥。
煙瘾都不可能一個月戒的下來,她這段時間無非一直憋着,說不想打肯定是假的。
瑜歸亦打了個哈欠,“不去我自己一個人去了。”
周嶼一愣,急忙拉住她:“你要開機?”
“易老師叫我周末幫忙改一下初中部的會考題,得用下電腦。”
周嶼于是不再扭捏,彎着眼睛:“那我坐你旁邊。”
·
”嶼哥。“
”喂,社長。“
“哥……”
“親娘嘞……”
“喂,大姐!”
網吧各自玩了會兒,博轶叫身邊人幾百遍叫不動,忍不住了:“周嶼!你能不能把耳機摘了啊!”
隔壁周嶼頭都不轉一下:“我聽得到,有屁快放。”
……那必然是聽不到的。
博轶:“算了沒啥,您玩您的。”
邬明輝忍不住說:“你喊她也沒用,玩膩了的遊戲她是不會來的。”
男生對操作型遊戲粘性更高,跟他倆比起來周嶼就随便得多,各種類型的都沾點,一方面當然也是因為她不差錢,重氪十幾萬也能說棄就棄。
博轶煩躁薅一把頭:“我倆現在這個段位要是沒她帶,根本上分不了一點。”
之前激情三排的時候好歹沾她的光,世界榜上都有名,尾巴翹上天之際,結果那人說不來就不來了,搞得他倆積分斷崖式直往下掉。
邬明輝大大咧咧:“這不還有我嗎,你要相信咱好哥倆這段時間培養出來的默契!”
博轶拍他一腦袋:“就你還帶我上分,上墳還差不多,等咱倆掉下榜那天就各自去自己墳頭蹦迪吧。”
雖是這麼說,走投無路的二人還是帶上耳機開始了雙排,問就是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