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身來,去看風靈舞,臉上的裂痕比他想的要嚴重。
他一手扶上了他的額頭,這次風靈舞沒有反抗,吃了他那麼多力量,他也沒有臉再繼續兇風煜。
他這次是真的想讓他恢複。
風煜的手觸到他的額上時他還有點微愣,原來這就是父愛嗎?
風煜感到他沒有發熱迹象,松了一口氣。
風煜想到他小時候身上的那些傷,有點心酸,他安撫他,語氣盡量溫柔。
“别怕,我不會害你。告訴爸爸,他是怎麼把你弄成這樣的。”
這裡的他指的當然是仲魂。
他早就想問了,隻是一直沒有機會。
風靈舞抿了抿唇,努力回想昨晚的事,慢條斯理道:
“他昨晚去你房裡偷軍令牌,被我抓住了,我沒打過他,然後他給我喝了一種不知道是什麼的液體,說那會讓我變異,對他絕對服從。”
風煜的臉色逐漸變差,他一直沒把這件事當回事,以為就是普通的叛變。
卻沒想到那人膽子這麼大。
“好大的膽子。”
風靈舞繼續道:
“為了防止自己變異,我換了個身體,所以力量不夠用。”
他突然想起了什麼,抓着風煜的衣角。
“外面的那些人魚就是他弄變異的,他就是個瘋子,父皇,你一定好好查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
風煜的眼神逐漸危險,他一向很讨厭背叛,現在看來,那人不光想要叛變,還為此謀劃了很久。
他一拳打到地上,地面應聲裂開了一條細細的縫。
“那個賤人,當老子死的嗎?敢動我兒子,他的命算是走到頭了。”
之前還是太大意了,他突然意識到不該讓仲羽去處理這件事,他鬥不過那個瘋子的。
“我會好好查的,風襲,你明天去給他辦退學,花界的學校還是不适合他。這幾天就讓他在家好好休息。”
風煜應該是在那裡安插了眼線,雖然今天他沒去花界,但風靈舞的情況,他一清二楚。
“知道了。”
他簡單交代了幾句就出去了。
他走出去時,白起還停在門外。
“都聽到了?”
白起沒有否認。
“王,你們剛剛說的人是……”
風煜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現在真的很煩。
“你現在閑了吧,跟我去找一趟仲羽,得盡快處理這件事。”
白起有點擔心他的身體。
“你不睡覺了?明天再處理吧,現在天都黑了。”
“不處理我睡不着,你跟我去一趟,花不了多少時間。”
白起拗不過他,隻好跟着他走了。
他其實無所謂,平時本來睡得就晚,可風煜今天累了一天了,現在還要去處理另一件事。
他真的很擔心他的身體,但卻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第二天。
風襲帶着風靈舞去辦退學,本來他可以不用跟着的,但他就要去。
昨天的小男孩長大了,變成了17歲少年的樣子,一路上,好多人被他的美貌吸引,忍不住回頭看他。
沒有人能把他和昨天的小男孩聯想到一起。
他的眼睛裡像是把星辰撒在裡面似的,很漂亮的藍色,漂亮精緻的下颚線,皮膚白淨。
像一個精緻的陶瓷娃娃一樣,讓人不敢相信這麼好看的一張臉真的存在。
唯一的瑕疵就是左臉被紗布包着,不免令人唏噓,好好的一張臉,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
風靈舞今早很煩,雖然已經吃了風煜的藥,但不知為什麼,臉上的裂紋就像長在臉上似的,現在還沒有消失。
他怕吓到别人,隻好用紗布包着。
結果就是今早不止一個人以為他毀容了,包括索爾那個傻逼,還嘲笑了他好一陣子,被他踢了一腳才老實了。
他的脖子上也纏上了繃帶,那裡的裂紋也沒有消失。
不過身體确實比昨天好多了,起碼可以毫無負擔的維持現在的樣子,身上的裂紋也沒有繼續擴散。
對他來說,這已經足夠了。
裂紋的事以後再想辦法。
慕容辭今早一看自己的銀行賬号消息,驚訝的發現風煜居然沒由來的給自己轉了1000萬。
沒等他反應過來,風煜就把電話打來了。
慕容辭拿着傳聲球,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按下了接聽。
“昨晚我一沖動把你公司地闆砸了,給你轉了一筆錢,拿去修一下。”
沒等慕容辭說什麼,電話就挂斷了。
慕容辭坐在沙發上,說心不慌是假的。
把地闆砸了,什麼事氣成這樣,不會是我的問題吧。
他把自己這幾年花天酒地犯過的事挨個想來一遍,都沒找到有哪件事能把風煜氣成這樣。
可是……誰家修個地闆要1000萬啊。
風煜顯然平時不怎麼買東西,對當地的物價不清楚,平時他用的東西都是仲羽給他安排好的。
他隻是覺得那個地闆看着挺貴的,材料也好,價錢說不準。
本着甯多不少的原則一下子打過去1000萬,反正這些對他來說都是小錢。
他不想讓人覺得他扣,仗着有權勢就欺負人,把人家地闆弄壞了還不想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