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切的光消失後,笑聲中再次夾雜了嘲諷的哭聲。
挑釁,赤裸裸的挑釁!她接受這份戰書了。
伽音從口袋裡摸出打火機,不由分說一把扯下野人破破爛爛的衣服點燃丢到面前的地上。
“身材保持的不錯啊。”
借着微弱的火光她還趁機撇了眼野人的身材。她肯定是最近看帥哥看多了才給這個野人設定了一個這麼完美的身材,果然看帥哥還是有用的。
“喂!”
火光照亮了一小片黑暗,但是這麼點的光根本沒什麼用,連他們兩個人都照不清楚,而且就這麼點布料能燒多久?等布料燃燒殆盡他們還是要墜入黑暗,沒聽聲辨物的本領等于是坐以待斃。
天哪!她幹嘛要夢那麼恐怖的東西,讓自己那麼害怕,還有那個野人說的話什麼死了就真死了什麼的。伽音深吸幾口氣努力冷靜下來,她得夢點什麼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東西緩解下這個情況,如果真的出現的話那就還是她的夢不是嗎。讓她想想什麼适合這裡但是又會很突兀。
白霧,黑暗,還有有節奏的腳步聲和笑聲,能與之相配的倒是有一份……
“嗒!”一聲清脆的開關聲後從天而降一個大disco燈球。
野人呆呆看着這個亮晶晶的球,還沒等他問這是什麼東西就聽到更加震耳欲聾的聲音和五顔六色晃眼的光。
“哈!我就知道這是個夢!”
伽音總算松了一口氣,臉上的恐懼消失的無影無蹤。野人和她說那麼多她心中也有絲擔憂,她做夢的确從未有那麼真實的,哪怕是噩夢她的興奮也遠遠大于恐懼,今天的夢她是真的有感覺到恐懼和擔憂。結果現在出現她心中所想的燈球徹底掃清所以疑慮。這不是夢能是什麼?
“全都怪你和我胡說八道。”要不是死亡威脅她也不至于心情複雜。
“我說的是真的,這的确也是你的夢,但是……”
“閉嘴吧。”
野人乖乖閉嘴,她那麼兇還是别惹的好。不然惹急了誰知道她會不會拿劍捅他,雖然死不了但是疼是真的疼。
伽音沒因為燈球和DJ舞曲忘記他們現在是什麼情況。她再次舉起劍。五彩的燈光下一個頭露了出來,正是伽音在對面樓上看到的頭。
煞白的臉在燈光的照射下五顔六色,淩亂的頭發被發黑的血液亂七八糟的糊在臉上,左邊眉骨上有個黑黢黢的洞,紅的白的液體順着小洞往下流。右眼是正常的,左眼向上半翻着,眼白充血,兩個散了的瞳孔努力的看向他們,翻着的那隻眼珠剛顫抖了兩下整顆頭就被劍斬落在地,截斷處濃稠的黑血還沒來記得彙聚又被連着戳了十幾下,徹底成了一灘碎渣。
“也不禁砍啊。”
這顆腦袋就和雞蛋一樣脆,根本不像砍骨頭的感覺 。如果她就是被這種弱雞怪物追的到處跑就太丢人了!但是頭都砍了怎麼還有笑聲?而且還有一種被盯着的感覺。
伽音感覺野人在扯她袖子。
“幹嘛?”
她郁悶的把地上的頭戳的更碎
“人……車。”
“什麼人車?”伽音問完就被野人扯的後退一大步。
“擡頭。”
彩色燈光中伽音發現她的直覺都是真實的。幾百具赤裸蒼白的人體團在一起混亂的扭動組成的一個高約三米的巨大越野車型的東西,人與人的鍊接處都是用鋼釘完成的,有的“人”缺胳膊斷腿,有的幹脆頭都沒有。那些還剩頭的“人”都在盯着她,笑的詭異又猥瑣。
所以她之前砍碎的隻不過是這輛車的後視鏡?這樣砍下去估計劍都要卷刃了,不能慢慢砍,得采取更直接的方式。
地上的衣服燒的隻剩一小片了,伽音的視線又移到野人的褲子上。
“這不行!我裡面沒了。”
野人抓緊了自己的褲子,他就這麼一身衣服,今天連唯一的上衣都犧牲了。
那沒辦法了,她也不想看一些收費畫面。于是脫下外套點燃甩在了人車上。
“就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