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轉頭幽怨的看了眼伽音選擇了繼續沉默,他現在開口隻會被無差别攻擊。
“你不會小時候成績不好經常被老師找麻煩吧?”吳老師沒理會伽音的威脅繼續猜測。
“誰成績不好了。”被說中了,但是她不能承認,這裡又沒人知道她成績單是幾位數。
吳老師笑容和藹的無情拆穿伽音。“那份英語報紙大多數詞彙量都是高一的水平。”
“那叫偏科懂不懂。”伽音繼續給自己找補,她隻是略微偏科而已,别的科目都還是很厲害的,不然也混不到文憑。
吳老師做了十多年的老師,輕易的就察覺出了伽音面對她的不自然。
“巧了,我就是教英語的。”
果然是英語老師!伽音在這句話後立刻pdst了,有多少的夜晚她都是在英語老師的桌子邊站着度過的?有多少的單詞是被她默寫了無數遍都記不住的?有多少該死的作文讓她痛苦咆哮的?
“是又怎麼樣。我已經畢業了,當牛馬了,再也不受老師的管了。所以你羅裡吧嗦和我在這東拉西扯的到底要幹嘛。有正經的話就直說别拐彎抹角的,我才不信什麼交朋友的鬼話。”
伽音放下那些痛苦回憶直面吳老師,她才不是那種畢業多年還會被英語老師的威嚴吓得說不出話的那種人。而且現在這個情況她也沒功夫再寒暄。學英語是她做噩夢都不敢夢的劇情。
“醒來幫我去看看女兒。”
“你壓錯寶了吧大姐?先不說我這次活不活的下去,就算我活下去了見到你女兒了,下次我見不見得到你都很難說。”而且她女兒在哪裡她都不知道,萬一一問在美國,來回路費都夠給她當救命錢了。
“我有個小金庫裡面還有五萬左右給你當路費。”
“卡号、密碼、住址、姓名,醒來就去幫你看女兒。”
“不行,我得先了解你才能放心把錢交給你。”
伽音無語并頭疼。“你都沒别的希望了還糾結這個?”
“不然你轉頭就把錢全給魇了怎麼辦?下次再有機會我都沒條件給别人。”
這樣的猜忌的确一點問題都沒有,畢竟卡隻有一張機會隻有一次。
“那你想怎麼了解我?時間可不多了。”她有預感剩下的時間已經少的可憐了。
“你的家庭。一個人的家庭和這個人是息息相關的。”就和開學家訪一樣,了解學生就要了解學生的家庭。
“你換一個人委托吧。”伽音很利索的站起來離開了樓梯,也很利索的放棄了五萬。
“為什麼?你的家庭不能提起嗎?”
“提也能提,但是你聽了就就不會信任我了。我是孤兒。”那麼多年她也沒把這種事放心上了,隻是别人問起的話還會盡量簡述一下,細節就全略過。除非細問。
“是不是你父母嫌你說話難聽所以把你丢了?”
“你個白癡諷刺我是吧!”
吳老師連忙起身拉住了拿起球棍的伽音。她也被哈爾馬直白的話給吓到了,可看他那副擔憂的表情又真的不像是諷刺。
“沒有,我隻是不知道還有什麼原因能丢棄你。”
誠懇、真摯又帥氣的臉終究還是輕易的安撫了伽音的怒火,她又坐回了樓梯。
“我沒被丢棄。是我爸被我媽殺了的,然後我媽自殺了。”
這是稍微詳細點的答案,再詳細點就是恐怖故事那種了。然後每次說完這個簡短的小故事她都要接受一下被可憐的眼神的洗禮,或者是另外一種畏懼、惡心的,所以她才不喜歡講這種父母的小故事,死了都要讓她持續惡心。
“你知道了,滿足好奇心了嗎?”伽音冷冷看着吳老師卻發現她紅了眼眶,但她不準備安慰她,誰知道這是不是鳄魚的眼淚。她混了那麼多年可見慣了那些一秒落淚的影帝影後。
“希望我的女兒也能長成你這樣堅強的女孩。”
“這可不是什麼好的祝福。”伽音依舊無情的吐槽,堅強修煉到後面就是鐵石心腸了,而她在這件事上可以說是功德圓滿了。
“我把卡給你,你一定要替我去看女啊。”
“你果然還是沒選擇了吧?”不然換正常情況下誰會聽了這個故事還放心這種人去見自己女兒的。
“差不多。等你見到她要記得問問她多大了,多高、多重、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好好學習……”
吳老師的絮絮叨叨扯動了伽音的心,她一直在講些沒重點沒方向的話。伽音聽着她的啰嗦也不由的想到了自己的媽媽,但是很快她就忽略背景音去努力的背卡号了。真想不到她會在這個時候還能小賺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