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玉跟着銀竹福身,“柔嘉公主。”
“你們也是來采紫藤花的,是三姐也想吃紫藤餅了?”雲岫看着滿籃的紫藤花,“我也想吃了,不如就到三姐哪兒一起吃吧。”
銀竹面上帶笑,恭敬地領着人回寝殿。
荷盈見到幾人一同歸來,連忙放下書卷,上前去迎雲岫。
“今日怎麼想到來我這兒了?”荷盈握上雲岫的手,“快來坐,這幾日不常見你,好似瘦了。”
“哪有,三姐胡說。”雲岫面上一喜,這幾日她是為了再見裴序過午不食,看來還是有些用的。
雲岫道:“過幾日甯安郡主要在郊外辦一場汀園雅集,三姐你陪我一起去吧。”
汀園是早年先帝賜給襄王的宅子,而襄王又将宅子作為百日生辰禮送給了甯安郡主。
如今的甯安郡主也就是裴序的母親,裴中書的夫人,這雅集明擺着是為她們二人準備的。
她去與不去又有什麼差别呢?
“我也去?”荷盈反問,“甯安郡主也請了我?”
“甯安郡主都請了,大哥二哥都會去,看似是甯安郡主辦的這場雅集,實則是翩翩借的甯安郡主的名頭辦的雅集,汴京的青年才俊都會去,三姐就一道去呗。”
汴京的青年才俊?
荷盈嘴角勾出一抹笑,大抵知道了雲岫的用意。
“應當不止青年才俊吧。”荷盈笑說,“恐怕還有名門閨秀對吧。”
雖說是裴雲照組織的雅集,可總歸是要甯安郡主點頭才能答應。
看似是一場雅集,實則就是要汴京的高門貴族相看,若真有成了的,将來也會在心裡感謝着甯安郡主。
“三姐,想這麼多幹什麼,隻是一場宴會罷了,作詩對詩而已,三姐不是最愛詩書了嘛。”雲岫央求,“三姐就陪我去嘛。”
話音剛落,素玉捧着銀竹剛做好的紫藤餅送進來,雲岫一看瞧見了玉飛天。
“素玉姑娘?我先前聽二哥說過你,原是三姐帶回宮裡的朋友,瞧着是不一樣呢。”雲岫親熱地挽過素玉。
素玉凝眉,想要抽身又捧着東西,隻能任由她攀着。
銀竹另端着一疊紫藤餅,撞過素玉的肩,全然無視雲岫,雲岫隻當銀竹做事大大咧咧,從來都這麼莽撞。
這些年來她沒少見銀竹出岔子,雲岫眉心輕蹙,懶得說去說銀竹,這樣的宮女在她身邊早就被罰出宮去了,那裡還能一直在身邊侍奉。
不過是承了一個一起長大的恩情,荷盈心慈,這是整個皇城内皆知的事。
她的這副做派像極了中宮皇後,可惜隻是性子像,到底還是個下賤婢女生的,也不知是那裡學的這些儀态。
“三姐,這紫藤餅我想帶一些給大娘娘,可以嗎?”雲岫極其自然地嘗了一塊素玉手中的紫藤餅。
雲岫細細品味了其中的味道,和往日她吃過的不同,口感極其豐富,裡頭的花餡軟糯,外皮烤得酥脆,花香留在唇舌之間。
“大娘娘恐怕不愛吃甜食,換一碟沒有蜜給大娘娘。”說罷,荷盈讓銀竹将她手上的遞給雲岫身邊的侍女。
銀竹聞言眉眼帶笑,動作伶俐将紫藤餅交到宮女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