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

就在山靈即将離開的時候，秦慧柔追到門口，她已經淚流滿面，不舍地看着山靈哽咽道：“雖然不知道真相是什麼，但是你來家裡的這段時間，我們是開心的，我不怪你。”

山靈心裡微微一緊。

她向來将所有人當成任務，中規中矩，乖巧，客氣，聽話，懂事，投桃報李。

她也十分清醒，大道無情，她不能，也不應該對人類投入過多的感情。

不過，她可以回饋。

她掙脫顧信陵的手，轉身上前抱住秦慧柔：“阿姨，如果你不介意，我仍然可以做你的女兒。”

“好，說好了，那你要經常回來看看，你的房間我會為你保留。”

秦慧柔的眼淚中，已經閃出欣慰的光芒。

“怎麼？心裡不好受？怪我斬斷了你和蘇家的牽連？”

車裡，顧信陵将山靈攬在懷裡，低頭在她耳邊詢問。

彥志瞥了一眼後視鏡，瞥見山靈的容貌，仍然覺得心有餘悸的震撼。

顧信陵為山靈擋槍之後，讓彥志查過山靈的所有檔案，看到蘇家小姐和美人魚長着同一張臉的照片時，彥志還十分震驚這世界怎麼會有如此相像的長相。

後來顧信陵讓他停止尋找美人魚，還把所有重點放在蘇家小姐身上，作為一起長大的同伴兼下屬，彥志為顧信陵轉移目标而放松一口氣的同時也為他感到開心。

堵城之時，彥志親自招待蘇家小姐，她一直帶着面具，到最後也沒能目堵她的真容。

此番再次相見，彥志眼中總是情不自禁地閃爍着驚疑不定。

和美人魚一模一樣的臉頰，被顧信陵糾纏不休，念念不忘，甚至公然搶婚，也不是蘇家真正的小姐，莫非……

彥志眼中一驚，隻覺得匪夷所思。

難道她就是那條美人魚？！

彥志在後視鏡中的眼神不由下移，偷偷瞥了一眼山靈的腿。

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而沉浸在各自思緒裡的兩人，似乎都沒察覺彥志驚疑的眼神。

“知道你還這麼做！”山靈斜睨他一眼。

“如果我不這麼做，你真的會舍得離開他們，離開蘇慕白？你對他是有情分的吧？不然為什麼之前你從來不向我解釋你和他之間的關系，任由我誤會。”

“随你怎麼想。”山靈懶得理他。

她不冷不熱的态度讓顧信陵臉色一變，他猛然箍住山靈的下颌，迫使山靈看向他。

“不要用這種态度對我，你有什麼不滿的盡管和我說，但是不許再這樣任由我去猜！任由我去誤會！你是我的，隻能與我在一起，他們終究隻是你的過客。”

不等山靈說話，他忽然低頭，霸道地吻上山靈的唇。

偷看的彥志：……

彥志尴尬地收回偷窺的視線，很是無語，不是看不上女人的麼，怎麼還有這麼膩歪的一面，簡直了。

顧信陵宣洩完心中的不滿，才又心滿意足放開山靈。

轉移話題道：“以後你不叫蘇靈兒了，我給你起個名字吧？”

山靈被他箍得喘不過氣來，此時在他懷裡大口喘息，聽到他這麼說，擡頭瞪了他一眼。

“你想幫我起什麼名字？”

顧信陵對山靈的态度再也沒有之前的高傲和嘲諷，從昨晚開始，一直都是和顔悅色，甚至是極度滿足的。

“米爾娜西。”

他說了一遍這個名字，然後笑着看山靈：“顧娜西，這個名字怎麼樣？以你之名，冠我之姓。”

這個名字山靈在賭場用過，所以山靈并不意外顧信陵會提起。

她隻是有些好奇：“為什麼要用這個名字？”

“喜歡，因為喜歡，不瞞你說，我第一次聽到你用這個名字時，我就很喜歡這個名字，靈兒我也很喜歡，但是這是别人的名字，顧娜西更适合你。”

山靈微妙地看了他一眼，随後也笑了：“顧娜西？聽上去不錯。”

“這麼說你同意了？”

“我沒有意見。”

顧信陵哈哈一笑，愉快地在她臉上又送上一吻。

“顧娜西。”

顧信陵喊了山靈一聲：“發誓你永遠在我身邊。”

“我為什麼要發誓？”

“因為我也愛你。”

山靈聞言一愣，這是她前幾個世界一直想引誘他說出來的話，但是他總是偷偷藏在心裡。

這個世界，她從來沒有提及，也沒說過愛他，他卻這麼毫無懸念，毫不猶豫，毫無遮掩，就這麼直白地在她面前說出來。

此時她感受不到元神的變化，更不知道幸福之力會不會因為他這句話而圓滿，但她是驚訝的，也是驚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