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不知道怎麼的,齊相印再也沒有陪母親出現在妃子們談笑的後宮裡。
但初見時,那塊芙蓉糕在嘴裡融化的甜膩是沈藍安永遠忘不了的滋味。
他說過她是最好看的人,也在小小的公主心裡留下了永恒的烙印。
即便後來變得心狠手辣,即便很久很久以後他們再次見面時,齊相印已經對她變得陌生和疏離。
她内心的一角,仍然保存着對齊相印的珍視和溫柔。
每次聽聞齊相印會進宮時,她總會安分很多天,那個時候也是南宮陵能療傷的幾天。
被山靈用力推倒的南宮陵微微一愣,直起身時,見山靈盯着齊相印的眼神,南宮陵嘴角一勾,眼中冒出幽幽冷光,譏诮中帶着冰冷的殘酷。
他慢慢朝山靈走過來:“沈藍安,你不是一心求死麼?怎麼看到齊校尉還是這種表情?可見你對這個世界并不是沒有留戀,你現在是不是特别期待齊校尉替你解身上的情蠱?”
“情蠱?”
山靈跪坐在齊相印旁邊,眉頭高高蹙起,燥熱的身體因為聞到旁邊齊相印身體裡發散出濃郁的男人氣息而更加難耐。
好在這具身體的力氣,因為她強大的神識占據而慢慢恢複。
雖然仍然瘙癢難耐,但在她的忍受範圍内,比起江姗姗那個世界,她的耐力不知好了多少倍。
“對啊,難道你以為隻是簡單的情毒?那可太便宜你了。”
南宮陵冷冷笑着,問一旁跪倒在地的齊相印。
“齊校尉,你願意幫公主緩解身體的痛苦嗎?如果願意,我就把宮殿讓給你們。”
齊相印目不斜視,臉上沒有絲毫表情,話卻字字誅心。
“仇人之女,肮髒之人,臣連多看她一眼都覺得惡心,更何況臣已有心愛之人,還請太子殿下莫要為難臣。”
“哦?齊校尉也這麼認為?我還以為你們青梅竹馬,就像她心心念念想着你一樣,你多少對她有所不同呢。”
“太子多慮了,臣年少不懂事,沒有聽他人勸告,才與她有過幾句之言,如今對臣來說,根本不值一提,甚至是一種恥辱。”
山靈垂眸想,如果沈藍安真的聽到這些話,一定會絕望又痛苦至極吧,不知道會做出何種偏激的行為。
南宮陵瞥了一眼低下頭的山靈,以為她是受到了天大的打擊,正極力隐忍着痛苦。
他笑了,笑的十分開心,對山靈說:“沈藍安,你看,不是我不成全你,是齊校尉和我一樣,都很惡心你!”
“既然惡心,又為何要給我下蠱,還下的是情蠱,如果沒猜錯的話,另一隻蠱就在你身上對不對?”
山靈擡頭,正好面對着南宮陵的右側臉頰,她一眼就看見南宮陵高束起的發髻下,光滑鬓角處那顆幾乎隐藏在發縫裡的小小标記。
山靈眸光微微閃動,就聽見南宮陵冷哼:“在我身上又怎樣?這也改變不了你将要人盡可夫的事實!”
說完,他對外拍了拍手,宮殿門就被人從外面用力推開,一時之間便湧入三四個身材魁梧的男人。
他們進來之後,殿門又被人從外面用力關上,似在告訴山靈,她今晚插翅難飛。
南宮陵彎身虛扶起跪在地上的齊相印。
“齊校尉,你的表現讓我很滿意,起來坐吧,陪我一起欣賞這場戲,應該比戲台上表演得更加精彩。”
“是!”
齊相印面色不改,如同傀儡般一直沒什麼表情。
南宮陵滿意地坐到殿中早已準備好的位子上,正對着大床旁邊的屏風。
這個視角不至于能清晰看到那個過程的細節,卻能在燭火的照射下,看清大床上發生的投影。
南宮陵命令那幾個人道:“好好伺候公主。”
繼而又對山靈說:“公主殿下,你還喜歡這個稱呼嗎?身體一定很難受吧,看!我給你送解藥來了,我和齊校尉就在這兒守着,以便這幾個人還滿足不了你,我好随時讓人進來。”
見那幾個人向自己走來,山靈眸中寒光閃現,又氣又怒地看向南宮陵。
“我勸你别這麼變态!”
“變态?”
仿佛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南宮陵笑得眼睛都彎起來。
“要論變态,相比公主,我真是望塵莫及,不過與你共處多年,耳濡目染以及親身體驗之下,我多少學到了點皮毛。”
忽而他眼神一冷,看向那四個魁梧的男人:“還楞着做什麼!别讓公主等急了!”
“你會後悔的!”
在那四個男人來捉山靈時,山靈氣惱地閃身躲到一旁,咬牙恨恨地望向南宮陵。
“呵呵!”
南宮陵嗤笑一聲,對山靈的話不以為然,繼而看向那幾個人。
“差點忘了,公主為了更好地折磨别人,自學了一些武功,你們可得看好了,伺候不好公主,拿你們試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