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陵吼了一聲:“滾開!”
“陵公子!”
伴随着侍女的驚呼,砰的一聲,房間門突然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
山靈和齊司羽詫異地擡頭看去,就見南宮陵氣勢洶洶地往他們走來。
南宮陵從來不會主動踏入山靈的房間,以至于已經習慣他們相處模式的其他侍女以為即便他發了脾氣也和往日一般,不會進來打擾齊司羽為山靈‘問診’。
所以當南宮陵要闖入的時候,深知他們關系的侍女也不敢傷他,攔他不是,不攔他也不是,最終還是被南宮陵闖了進來。
小鳳和阿綠連忙跟過來跪在地上,膽戰心驚地給山靈磕頭:“公主贖罪!”
見齊司羽和山靈親近地坐在一起,山靈胳膊外露,齊司羽施針的手還放在山靈手腕上。
南宮陵目光銳利,仿佛利刃般想将他們洞穿,即便隔着面具,也能看見他因憤怒而發紅的眼角。
山靈莫名望着他:“你來幹什麼?”
“齊公子!”
山靈話音剛落,就見南宮陵一把将齊司羽推開,對着齊司羽吼道:“都給我滾出去!”
齊司羽猝不及防往後跌倒,侍女一陣驚呼,連忙站起來去扶他。
“你發什麼瘋!”
山靈蹙眉站起來,就要去拉齊司羽的時候,卻被南宮陵一把摁在凳子上。
“沈藍安!說什麼要給我贖罪,事實上,你巴不得我去死!你這個滿嘴謊言又狠毒的女人!”
“你在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比我更清楚!”
瞥見桌子上那本心法,南宮陵一把将桌子掀翻,茶壺,杯子,書本,以及齊司羽的藥箱,裡面的瓶瓶罐罐應聲而落,不斷發出碎裂的聲響。
“你有毛病吧!”
山靈也怒了,正要坐起來,又被南宮陵一把摁下去,他渾身的酒氣迎面撲來,強勢得讓山靈有幾分錯愕。
齊司羽和一衆侍女都驚恐地望向南宮陵。
齊司羽連忙走到山靈身邊,勸道:“陵公子,你怎麼了?有話好好說。”
南宮陵憤怒地望向他:“不是讓你滾了?還在這看什麼!”
齊司羽擔憂地看了山靈一眼,仍然好脾氣地勸說:“陵公子,你醉了,我們先出去吧,我給你調一碗醒酒湯。”
說着,他就要來拉南宮陵。
南宮陵卻再次用力推開他,冷厲的聲音裡帶着滿滿的嘲諷。
“齊司羽,你本來就是個替身,真以為她變了?對你與衆不同,不過是利用你而已。”
“……”
齊司羽臉色也沉了幾分,卻礙于南宮陵的身份和齊家的榮辱,他微微動唇,終是沉默不語,隻是将視線落在山靈身上。
在南宮陵推開齊司羽的間隙,山靈已經站了起來,面上也帶了幾分薄怒。
“你到底想要怎樣?!我們又哪裡礙着你了。”
“我想怎樣?”
南宮陵冷聲反問,突然拉起山靈的手,掀開她的衣袖便将她手腕上的銀針摘了下來。
齊司羽眼眸大睜:“不可!”
然而等他上前阻止時,已經晚了。
山靈也沒想到南宮陵竟會突然動手。
在南宮陵拔針的瞬間,壓制了許久的蠱蟲突然得到解放,瞬間肆虐地在山靈身體裡流竄起來。
渾身的血液如同漲潮一般,刹那間便掀起驚濤駭浪,燥熱難耐的巨大沖擊一時讓山靈無法自控,瞬間癱軟下去。
似乎早已預判到這種情況,南宮陵伸手将山靈往懷裡一扯,一手托住山靈的腰身,另一隻手捧起山靈的頭便将臉湊了過去,當着所有人的面,南宮陵霸道又生澀地咬上山靈的唇。
南宮陵的動作太連貫,以至于山靈積蓄力量要奮起反擊的時候,都被南宮陵突然的親吻驚呆了,一時忘了反抗。
咬了一口之後南宮陵又迅速放開山靈,隔着面具,他死死盯着山靈的眼睛,冷聲道:“如果你真的愛我,真的不想我死,真的想為我贖罪,那就證明給我看!”
山靈瞪大雙眼,錯愕,震驚,荒謬,驚疑,意外等諸多情緒在眼中迅速閃過,短暫的怔楞之後,山靈眼裡突然浮現出一絲了然和微妙的複雜。
要推他的手終是改為揪住他的衣領,才沒讓自己軟倒下去。
逆流的氣血和燥熱的灼燒讓山靈氣息不斷加重,望着南宮陵喘息道:“你想要我怎麼證明?”
齊司羽和一衆侍女也滿臉驚愕地看着這一幕,齊司羽伸出的手甚至還懸在南宮陵一側,僵硬得不知該放下,還是該上前阻撓。
南宮陵很快便替他做出了決定。
山靈的虛弱和反應讓南宮陵士氣高漲,他抱着山靈,挑釁地看向齊司羽,對山靈道:“讓他們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