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因為她的好心提醒而避免了成為紙片人命運的盧瑟現在躺在他的高級病房裡。在威爾·羅伯特意外蘇醒并且在實驗室内大肆破壞之後他就躲到了安全的角落,直到超人加入戰場。
得虧與他從來沒有落下任何一次的防震演練!他頂着地面的劇烈震顫和不停從天花闆上掉落的碎石走到了牆角,掩住頭部蜷縮了起來。恰好一塊石闆掉了下來,底端嵌入了地面,而頂端則擦着他的秃頂架在了牆上。
如果不是蝙蝠俠他們進門時丢的炸彈引起的二次震顫,這一個完美的三角區足以讓他在超人戰鬥的時候使些小手段。
而且那個紅色頭盔的壯漢是什麼來頭?他飛過來的時候直接破壞了他的安全區,再次坍塌落下的石塊不僅砸暈了他還把他埋得結結實實……
好在超人把他挖出來了。
下一次就是超人的死期。
盧瑟在病床上計劃着他的下一次行動,哥譚的韋恩莊園裡的晚餐快活又痛苦。
在享受了美味的正餐之後,阿福用松餅替換了原本的餐後甜點,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傑森·陶德。可是傑森不知道說了什麼讓阿福臨時心軟,所以他得到了一份正常的、沒有加維生素的黃油曲奇,受傷最重的迪克也是。
斯卡蒂拉亦然。
黃油曲奇三人組慵懶地癱在沙發上,惬意地看着試圖拒絕阿福的松餅組。
“烤甜點不是都差不多嗎?阿福的曲奇烤得這麼好,松餅不會差吧?”斯卡蒂拉鼓着腮幫子嘴裡不停地嚼着,“為什麼你們這麼抗拒?”
“那是因為曲奇裡面沒有維生素。”迪克的聲音很小,“你要是吃過加了維生素的松餅就知道了,隻有那個時候我才覺得阿福是英國人。”
“還有加了維生素的牛奶。”傑森也壓低聲音小聲地蛐蛐,“還好我不怎麼回家也已經不需要長高了。”
“嗯……”斯卡蒂拉偷喝過加了維C泡騰片的水,差點把她酸得變回原形,她暢想了一下那種味道的松餅和牛奶,“那我還是不要嘗試了。”
和他們溫馨的氛圍不同,還坐在餐桌上的剩下三個人既不敢哭喪着臉也不想吃阿福牌松餅。
“親愛的阿福……其實我真的已經很飽了。”提姆摸着自己的肚子,試圖露出一個做作的滿足表情,卻被達米安用一聲嘔吐的聲音拆了台。
布魯斯則是露出哥譚寶貝的标志性笑容,用他的藍眼睛可憐兮兮地看着阿福。
達米安……達米安沒辦法,他甚至都拒絕不掉每天睡前的那杯加料牛奶。
很可惜,阿福的心腸沒有想象中的軟,他從記錄儀的實時轉播裡來看,這些人根本就是不要命的打法,不知道格鬥技術學到了哪裡,雖然這麼想不對,但是他還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們可以适當地躲在超人身後規避一下本不必要的受傷。
最後還試圖帶着一身傷開飛機回來。
罪加一等。
阿福的決心沒有人可以回轉,他們隻能苦兮兮地吃光經過阿福科學配比的維生素松餅,并且做好表情管理,不能傷了老管家的心。
然後是例行的夜巡。
今天的全員夜巡是為了減輕工作量,免得布魯斯和達米安拖着病體還得滿哥譚的亂跑。有的時候哥譚的犯罪分子也挺貼心的,起碼今晚沒有捅出什麼幺蛾子。
或許這才是一個城市正常應該有的日子,沒有□□火拼,沒有毒氣洩露,沒有炸彈。
也沒有科學怪人。
沒有人添亂讓每個人的心情都美妙了不少,傑森甚至跟着他們回了蝙蝠洞,今晚他準備住在這。
“為了不讓阿福擔心。”他是這麼說的。
“所以我可以問嗎?”斯卡蒂拉好奇了很久,傑森的靈魂看起來狀态有些不太對勁,看起來像是死了一回……
“答對了,格蘭芬多加一百分。”傑森已經換上了睡衣,身上淺得有些看不清的傷痕像是碎開又重新拼合起來一樣,“我之前死了一回,很可惜地獄不想收我。”這麼久了他已經不太避諱這個問題了,他當初在意的也隻是布魯斯好像根本不在意他。
“噢……”斯卡蒂拉面露同情,“R.I.P。”
“R.I.P傑森·陶德。”傑森舉起手裡的牛奶緻意。
“沒有人管管他們嗎?”作為被傑森針對過的下一任羅賓,提姆感覺自己有點不太喜歡聽這方面的對話,他看着斯卡蒂拉目前的監護人迪克·格雷森。
迪克也不太理解,但是他尊重自己女朋友和二弟之間的友誼,哪怕是湊在一起講一些讓别人笑不起來的笑話,“嗯……你知道的,他們隻是很合得來。”
“……”提姆看着已經走到默哀流程的兩個人,又看了一眼迪克,“我不太理解。”
“沒關系,這是我的女朋友。”迪克在他們的默哀活動結束後拉走了還在對傑森說“如果你以後死了我可以幫你唱一下龍族的鎮魂曲……”的斯卡蒂拉。
“你和傑森好像很投緣。”迪克關上房門,帶着洗發水香味的腦袋埋在斯卡蒂拉的肩膀上,“你今天和我說的話還沒和傑森說得一半多。”
“我有點不高興,”斯卡蒂拉把迪克的頭發搓得亂糟糟的才肯罷休,“因為我不能因為不想讓你涉險就把你關起來!”這是她走進人類社會之後埃絲特拉教給她的第一件事,她一直在遵守。
男朋友是她自己選的,他非要選擇做一個義警懲罰罪犯她隻能支持,起碼她還可以在男朋友陷入生命危險的時候及時趕到,已經赢了大多數人了。
斯卡蒂拉安慰着自己。
“下次我不要去蝙蝠洞看你們的行動了……”迪克被摔在地上滾出去的時候她真的要忍不住了。
她強迫迪克仰起頭,順着他脖子上那道細長的血痕邊緣輕撫,幸好他躲得快,要是躲避不及時的話今天就是“R.I.P迪克·格雷森”了。
冰涼濕潤的舌尖舔過結痂的傷痕,刺激得喉結忍不住滾動,極淺的傷口很快就完全愈合隻剩下光潔的皮膚。
抓在腰側的雙手猛地收緊,斯卡蒂拉幾乎是被抓進懷裡,“可是我的身上也好疼,蒂拉。”滾燙的唇瓣在她的耳畔厮磨,委屈得好像帶着水汽的語氣把斯卡蒂拉哄得頭腦發暈。
肩膀,胸口,緊實分明的腹肌……
窗簾縫中透出的月光映出淡淡的排列不規則的水痕。
“迪克!”斯卡蒂拉怒叱,“我想喝水……”不希望迪克受傷的理由又加了一條。
今晚的每個人睡得都不是很好,任誰被砸在水泥地上幾十次都會這樣,再柔軟的床都覺得會壓到傷口,隻能不停地在床上翻來覆去直到困得不行。
第二天神清氣爽的隻有迪克·格雷森。
“?”傑森端着水杯從迪克身邊路過,又突然走了回來,他抓起迪克的手臂左右端詳,“你怎麼好得這麼快?”昨天還看到他的手臂上橫着一道從手腕到手肘的擦傷。
迪克笑而不語。
“怎麼了?”斯卡蒂拉剛到樓梯口就看到僵持在一起的兄弟倆,“你們關系真好。”她看着迪克和傑森握在一起的手。
“WT……?”傑森在阿福的凝視下咽下了最後一個詞,“我隻是在好奇迪克的傷為什麼好得比我們快,是人類進化沒有帶上我們嗎?”
啊,這。
斯卡蒂拉看了看迪克,又看了看傑森,他的右手從虎口到掌心蜿蜒盤踞着一道傷痕,昨天晚上他開槍的時候還被震裂了。
其實舔舐傷口這個行為……隻是迪克喜歡把它和某些事情放在一起,就顯得不是很健康。但是對斯卡蒂拉來說根本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貓咪還會互相舔毛呢。
她也沒多想,傑森手上的傷确實看起來有點駭人也有點兒影響他的夜間工作。
斯卡蒂拉走上前去拉起傑森的右手,低下頭舔了上去。
“WTF!?”傑森吓得連忙甩開,但是他注意到,被舔到的地方的血痂已經翹起來了,露出底下新長出來的帶着粉色的肉,“……我糙,我還不如不知道!”
怪不得他問起來的時候迪克笑得那麼惡心,他發誓迪克全身的傷都好了……
斯卡蒂拉:……
迪克:……
傑森:……
三個人面面相觑,因為傑森劇烈的反應讓氣氛在這一瞬間變得很尴尬。
“謝謝。”傑森第一次這麼有禮貌。
“……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