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可不會做夢。”卓朝歌惋惜一聲,随即一招手:“來人,上!”
“是!”幾個翹楚之秀紛紛圍上去,剩下之人站在一邊看戲。
看着一擁而上的幾人,謝靈籠浮雲劍橫攔在身前,用着巧力應付着幾人,眼睛卻時時刻刻注意着卓朝歌。
“跟我們打還敢分神!”修士憤懑道。
“你還不夠資格跟我打。”謝靈籠睨他一眼,手中劍一轉,挑中他拿劍的手,手筋斷,劍落地。
“啊!”修士捏着手,龇牙咧嘴。
另外一個修士見狀側身揮舞着劍劈過來,但着絲毫沒有威脅到謝靈籠,她腳下一用力,修士直接跪到在地上,浮雲劍劍随之在修士腳上一劃,腳筋被挑斷!
“該死,封她!”另外幾個各執一類招式,向她攻過來。
雖是些許麻煩,但是整體看下來,謝靈籠她竟然未落下風,甚至還遊刃有餘。
她不是經脈受損,身受重傷嗎?怎麼現在看起來像個沒事人?
難不成這就是天機女的秘密?雪清鋒思索着,他喊道:“柏岑,你去。”
“是。”得令的雪柏岑眼眸中無情緒波瀾,隻是抽劍欲要上前。
“慢着。”卓朝歌在雪柏岑要動身的前一秒出聲:“我來會會她!”
說完不等雪柏岑做反應,她便率先跑了出去!
手中持着一團黑霧,身影如同鬼魅一般,迅速接近謝靈籠,一掌拍向她。
一直留意着卓朝歌的謝靈籠自然沒有中招,她挑飛與她顫抖之人,伸手與之對掌!
“陰煞氣。”一掌結束,卓朝歌站定喃喃自語着,随即不明所以地笑了,她壓低了聲音:“姐姐,你用陰煞氣了。真是好樣的!”
退後幾步,謝靈籠吞咽下去口中的血水,不露破綻:“廢話少說,拿命來!”
“姐姐别這麼兇嘛,我很害怕的。”卓朝歌語調輕浮,但手中的力道卻未減弱。
昏昏暗暗之景中,這麼多人居然無一人認出卓朝歌是個邪術師。
或許不是沒認出,而是她是一位修行奇特的異士才對。
“害怕就去死。”不願與之多話,謝靈籠專挑她的命門打。
但卓朝歌也不是傻子,她邊防守貼近謝靈籠說:“姐姐,你這陰煞氣是引入體内的吧,用不了多久的。”
“你也用不了靈力吧,所以隻能用劍法傷人。”
“姐姐,你現在這副模樣,還膽大包天,集這麼多人過來,是想像祖母那般,被劍捅成馬蜂窩嗎?”她越說手中的黑霧越發的淩冽:“你覺得你現在還有什麼能跟我鬥的?交出往生燈跟天機書,妹妹我保你一個全屍。”
鎖住卓朝歌抓過來的手,她眸色陰沉:“你也不配。”
“配不配隻有活到最後的人才說的算。”卓朝歌抓住謝靈籠的浮雲劍,絲毫不在意手被浮雲劍鋒割出的血:“我能活着,但你今日必死無疑!”
“你能活着?”謝靈籠唇角勾起,雙手一松浮雲劍,拿出了往生燈,陰邪之物害怕暖色之光,對付邪術師夠了。
她手上動作極快,幾乎是瞬時一道暖光對準了卓朝歌的心髒,在思索不及之時,對穿了她的胸膛。
卓朝歌身體僵住,就這一刻,謝靈籠抽回浮雲劍,對準她的頸項斬去。
血液傾撒,她直直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看着倒下的卓朝歌,謝靈籠眼中情緒翻湧,最後眉眼一揚,歸于平靜。
“尊使!?”那些個修士難以置信地喊道,因為害怕而顫抖,又因為憤怒而堅定。
卓朝歌死了,接下來就是他們了。
她仿佛是沒有聽見他們悲戚的聲音,沒有看見他們憎惡的面孔一樣,擡眸望着為首的一白一金兩人,以及後面那烏壓壓的一片人。
“謝妖姬殺了尊使!我們為她報仇!”月金銘拔劍高呼,身後那一群人就若海浪一般,喊着打啊,殺啊,死啊的,通通湧了過來!
謝靈籠無畏這些,淡漠而視之,如同他們所要殺之人不是自己。
浮雲劍拿在手中,眼中一抹白衣晃過,她心念一動,想用劍抵擋。
但是慢了一步,那白影速度極快,一道銀光挑飛浮雲劍後,一腳踹在了謝靈籠的腹部将她往後踹出去十丈之遠。
待後背撞到一塊巨石停下來時,因脫力,往生燈落在手邊,而浮雲劍卻被他挑飛掉在離她數米開外之地。
她撐着地,嘴角溢出血迹,擡頭看着踹她之人。
衣冠楚楚,浩氣凜然的雪柏岑。
他持着劍,身後是一衆修士,邁着緩慢的步伐,君子閑定地走過來。
謝靈籠就看着他,看着他身後的修士,以及那倒在地上的卓朝歌,心中平靜如水。
突然,那倒在地上的屍體,宛若黑灰一樣,被陰邪之風一吹,消失不見了。
在地面留下了一個稻草人娃娃。
那是!邪術傀儡!
卓朝歌用了傀儡術!死的根本就不是她,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傀儡!!
她用邪術騙了謝靈籠,她根本沒死!
本不驚不瀾的眼,在看見那隻傀儡之時掀起了滔天怒意,嘴一張,話未說,血先吐。
她低垂着頭,手指緊扣住血壤。
“呵呵…。”她笑着,晃晃悠悠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笑聲逐漸放大。
雪柏岑皺眉,停下了前進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