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是不是有話同我說?”
皎皎月光盈身,又在路上的謝靈籠想起雪松落剛剛欲言又止的模樣,問了出來。
身側的雪松落緘默其言,似是不知該如何言說。
謝靈籠瞥他一眼,雖有那疑惑之心更重了幾分。
“自覺愁緒,出門散心,見你屋燈未滅,欲邀你同往。”雪松落一字一句慢慢說道。
“你因何煩憂?”謝靈籠擡眸望着雪松落。
這麼晚了,雪松落究竟會因為什麼事而憂心得睡不着?
可是雪松落隻是将眸光落在謝靈籠面容上,頗有深意地看着她。
未等到雪松落回答,倒是等來這麼一個眼神,謝靈籠跟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一般說道:“我臉上…有東西?”
“…沒有。”雪松落垂眸一瞬,而後伸手觸碰謝靈籠的頭。
“做什麼…。”謝靈籠剛問着,就見雪松落從她頭頂上拈起幾朵金桂花。
“好了。”雪松落說道。
謝靈籠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她頭上有桂花,所以才看她的!
“我都沒注意!”
“無妨。”雪松落将桂花撒落,說着無妨眼眸轉向另一邊。
桂花樹和風飄搖着,桂花盛着月光輕輕落在地上。
“我們先去書房吧,月桂處理好殘局肯定會來找你商讨紙紮人之事。”謝靈籠說道。
“嗯。”雪松落應道,兩人改變路徑望書房走去。
“紙紮人是卓朝歌煉制的,我在小英的回憶中看見過。”謝靈籠邊走邊說,心中不安加重:“為何在月宮附近出現了這麼多紙紮人?她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了月宮地界?”
“此事卻有疑端。”雪松落接話:“月宮的隔絕陣法不是輕易能破壞的,且若有破壞,月宮主會第一時間知曉,而非突兀之間得到消息。”
“這般說,月宮的陣法并沒有被破壞,紙紮人又怎麼被送進來的?”謝靈籠眉頭緊鎖。
“千裡傳送陣。”雪松落淡然而語。
是的!她也想到了這個,畢竟前幾次卓朝歌都是用此陣法逃離或出現的。
但問題在于,紙紮人出現的位置離月宮不遠,周邊也沒什麼人。卓朝歌一個鬼修,怎麼能繪制出這麼精确的傳送陣,還一次性将這麼多紙紮人全部傳了過來。
沒有道理。
除非…,她手下有一位精通陣法的陣修!
若真是這樣,也難怪她能夠毫無阻礙地越過千機閣的隔絕陣法,在其地界遊蕩。
真是…大意了。
“卓朝歌身邊有沒有陣修?”謝靈籠問道。
“未有。”雪松落眸色凝重起。
他也想到了謝靈籠所想之事。
可卓朝歌若真有這麼一位陣修,那麼他們的探查的關于卓朝歌的信息便是缺失的。
今日發覺缺失了一位精通陣法的陣修之信,那麼明日就會發現卓朝歌手底藏的其他殺手锏。
隐藏于暗處的敵人,最是危險以及難以預料。
“不行,這件事得盡快商議。”謝靈籠說道:“等會趕緊問問水仙宗門之事處理的如何了,叫她回來。另外你等會問問月桂,樸南硯何時歸?正好一起商讨。”
“好。”雪松落應道。
此事确實刻不容緩,差之毫厘失之千裡,這件事絕對不能有所差池。
談話之間兩人已經來到了書房,坐了一會兒後,就聽見外面急匆匆的腳步聲。
謝靈籠立馬往窗外一翻,躲了起來。
“雪閣主。”月桂滿臉愁容,似是焦慮又是苦惱與不解:“你在這,那正好,我查了月宮地界的隔絕陣法,安然無恙。這群紙紮人不知道從何處而來,且毫無痕迹,你有什麼看法嗎?”
雪松落将與謝靈籠猜測之想說給了月桂,月桂面容凝重起來:“卓朝歌藏了一位精通陣法的陣修,還可能藏了其他手段,她這般退讓肯定另有陰謀。”
“雪閣主說的有理,我立馬聯系水觀音。”月桂說完就拿出了傳音符,開始與水仙聯系。
在告知水仙一切後,她說道:“兩日,必回。”
“好!”月桂随之便将傳音符切斷。
“樸南硯何時歸來?”雪松落是時候問道。
“他之前跟我傳音過,說就這兩日,讓我稍安勿躁。”月桂将傳音符放回去:“雪閣主找抱樸子做什麼?”
“一起商讨。”雪松落說道。
“也對。”月桂一哽,随後繼續說:“正好他也是這這兩日回來,能夠商量重事。”
“嗯。”雪松落應道。
月桂四處巡看一番:“時辰也不早了,雪閣主還是早些休息,我就先告辭了。”
“嗯。”
月桂行禮退出去後,謝靈籠從外面翻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