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心不想知道她什麼時候來的,也不想知道她為什麼要來,現在她隻想一個人待着,永遠都是一個人。
東東拉開窗簾,陽光灑進來,散了一地,她剛想抱怨,就聽見東東說了一句話。
剛開始她還以為是聽錯了,做不出任何反應。
好半天,她聽見東東在她耳邊喊,“榮家父子出車禍了。”
“車禍。”她瞬間清醒過來,慌忙拉住東東的手,“怎麼回事?阿Wing呢?他怎麼樣?”
東東拉起她又遞給她外套,“我也是從新聞上知道他們出事的。”
癡心飛速穿上外裝同東東趕往醫院,嘴裡喃喃低語。
她不該毀約的,如果她不毀約,興許一切都不會發生。
……
“阿Wing!”
癡心趕到病房的時候,榮智穎正緊緊抓握住陳醫生的肩膀,雙眼無神,聲音顫抖,問道:“陳叔叔,我是不是瞎了,是不是?”
聽到了癡心的聲音,榮智穎放開陳醫生,起身摸索着她的方向卻因為看不清,差點摔下床。
癡心上前護住他,他轉而牢牢抓住癡心的胳膊,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星。
“癡心,我的眼睛會恢複的對不對?對不對?”
癡心心酸地快要落淚,坐在床邊讓他靠着,安慰他,“沒事的,很快就會好的。”
“對,會好起來的。”一旁的陳醫生幫腔,“你的眼睛看不見是因為視網膜神經被淤血壓住了,用激光清除就沒事了。”
癡心在病房裡陪了榮智穎一下午,他的情緒很不穩定,一直握着癡心的手,癡心一旦想掙脫就會握得更緊;一直同癡心說話,說到沒話講也要說;一直安慰癡心,勉強擠出微笑說自己沒事。
癡心知道他很害怕,他從來都是天之驕子,一朝眼睛失明,如同被挾制住利爪和尖牙的雄獅,再怎麼強撐也顯得格外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