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君從小就想當大老闆,家裡有幾個小錢可以供她讀書,書讀出來,大老闆當不了,小老闆總是能當的。
頭先去打工,差點被老闆氣死,老闆看她長的軟性子軟好講話把大小事推給她做,剛開始她傻傻的覺得老闆器重她,更加賣力,幹了半年才發現不對勁,功勞是老闆的,黑鍋是她的。
将一口黑鍋砸在老闆腦門上,她被炒了。
炒了就炒了,長命功夫長命做,什麼工作找不到。
想起小時候同常舒無雙一起玩,她總是喜歡摘些花花草草來玩,這不就是個好主意。
她決心開個花店。
打工的錢加上爸媽的救濟,總算有些本錢,隻是店開起來,荷包也空空,東省西省省不下來錢。
新花到店,她call無雙和常舒幫手。
常舒,是婉君的表哥,古語有雲,什麼表哥表妹最容易擦出愛情的火花了,果不其然,兩家長輩見他倆從小玩得那麼好,順水推舟定了個娃娃親,當然隻是口頭上的,時間一長,壓根沒人記起。
婉君和常舒兩人剛知道的時候還别别扭扭再不肯和對方玩,被梁無雙一人一巴掌拍醒才後知後覺這極有可能是長輩們的順口空談,就又恢複到從前的和睦。
梁無雙,婉君的好朋友,常舒的表姑媽。
婉君從小性子就軟,剛開始來常家玩隻和相熟的常舒玩,一對小男孩小女孩就在房子裡玩娃娃。梁無雙爬到常舒房前的大樹上沖他們扔毛毛蟲,婉君被她吓哭,常舒氣得沖出去和她理論,她卻一勾手,叫婉君上前,遞給她一朵小花,背後那隻手攥着一隻撚得稀爛的毛毛蟲,常舒沖到樹下的時候被她一把扔在常舒頭上。
就這樣,她就成了婉君的朋友和常舒的敵人。
call完沒多久,婉君就聽見門口一陣轟鳴聲,還沒見到人,就聽見梁無雙的聲音。
“婉君,要搬什麼東西。”
婉君将手邊的新花瓶小心放進箱子,起身迎她。
梁無雙身後還跟着常舒,他朝氣勢洶洶往花店裡沖的梁無雙翻個白眼,見到婉君又搶先一步迎上來。
“你怎麼不提前告訴我們,一早上累壞了吧。”
梁無雙一把掀開常舒,将手中的東西遞給婉君,“剛出爐的叉燒包。”
說完轉身坐在一旁的小沙發上,也朝常舒翻了個白眼。
常舒被她氣個半死,一扭頭再不想看她,隻和婉君說話。
“怎麼樣這兩天,生意不錯吧,我路過這裡總看見有很多人。”
婉君點點頭,“生意不錯,但還沒回本,我還是心慌。”
常舒拍拍她的手,安慰她,“做生意嘛,這才剛開始,慢慢來。”
婉君笑笑,為感謝他好意,将手邊的叉燒包喂給他,常舒不自然地接受她的投喂,仔細看耳邊紅了一瞬。
還沒來得及回味她親手喂他的感覺,一轉頭,婉君和梁無雙擠在沙發上,梁無雙摟着她,玩鬧似的互相投喂。
方才的叉燒包如鲠在喉,怎麼都咽不下去。
仔細看過去,梁無雙又一個白眼翻過來,常舒氣得叉燒包卡在喉嚨不上不下,婉君見他噎住,忙倒杯水給他,他握住婉君遞過來的水杯,順手也握住婉君的手,借着她的手喝了口水。
總算沒噎死自己。
他順了順脖子,放下水杯。
婉君望向他的眼神水盈盈的,眼裡全是擔憂,他又是高興又是痛恨。